六
叶离坐在床上，手机的屏幕还亮着，她打开信息，陌生来信：“你跟他在一起了，你不能！”叶离被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给弄醒。
无语。
她回了信息：“关你什么事情？”发完短信又沉沉的睡去。
一切来得措不及防，就像没有天气预报提醒的台风，把所有埋没了。
如往常一样，叶离坐着叶荀的车子到了学校。似乎是某种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指指点点。
叶离下了车子，没有和他说再见，迷失的进了教室。
终于在黑板上看到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叶离婊子，不要脸。恶心，下三滥。乱伦，乱伦。”
那两个字尤为刺眼，像加粗了一样，深深的盯在眼睛里，挤出多余的眼泪。
叶离麻木的笑了笑，拿起黑板擦疯狂的擦着污秽的字体。像洗掉身上的污垢。最后擦完时，粉尘在空中飘着，阳光打在她拿着板擦的手上，冷冷的，没有感觉。
她听到细碎的流言钻入耳朵，一点点麻痹了神经。她没有顾及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没有顾及底下同学丑陋的嘴脸。
直到数学课，老师例常的叫她上来讲题：“这里所以经过转换会变成这里。”讲完最后一个步骤时她松了一口气，慢慢走下讲台。
老师问她：“怎么了今天身体不好？”
叶离回头，给予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有只是睡太晚了！”
最后一排的男生搅合道：“哪里是，还不是因为她和他哥谈恋爱被人家发现了！”叶离怒斥：“你胡说，这怎么可能？”她愤怒的把书砸了过去，嘴里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
老师把那个男生叫到办公室训斥，当然也八卦了一下这件事。
本来还漂浮在人类的聊天表层的事情，迅速传开，像爆炸一样。
传开，传开。这件事渐渐成为人们妇女们的饭后聊资，成了八卦的热门。叶家的房门几乎被敲破，电话打去永远占线。
叶母也因此气极了病，叶离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上学放学。叶荀则像一个失了魂魄的躯体麻木，对一件事情不停的追逐。
某天。
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叶离看着面前年过半百，口齿焦黄的男人心生厌恶，他喝了一口水，手指在木桌上敲得哒哒响：“叶离啊，最近怎么样啊？”叶离心想，干嘛还要绕这麽大的圈子。她点头：“还好，挺不错的。”
“嗯，同学们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叶离笑道：“是啊，有啊，反正永远呗你们指指点点，还不如承认了。是我和我哥恋爱了。有错吗？”
老师愠怒：“哪里没错，法律不允许近亲结婚，叶离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叶离愣了愣没有回话，她用余光看见了那一群等着看笑话的人。
本来就食不果腹，衣衫褴褛。他们还要把她最后一点衣服撤掉，把最后一点食物在她面前吃掉。反而赤裸裸的展现没有什么不好，撕破了脸皮，最后的尊严似乎也无所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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