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一定非礼过老天爷他闺女,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倒霉,三番两次被彭滢抓个现行。
女孩子本就是极其敏感的生物,滢滢她对我有一定的好感是真的,见我同其他女孩谈话不去理会她,以学生的身份会吃醋肯定也是真的。她如此表现,我会不知道她现在的心境?我能委婉拒绝许文可的近乎明示,同样也会教育彭滢的不懂事,因为身为老师我得帮她懂事。
“走吧,滢滢你也累了,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路上说。”我伸手拍拍彭滢的肩无奈回道。不再理会鬼主意转得飞快的许文可便和懵懵懂懂的她肩并肩离开了,迈出那一步的她明显很迟疑,随即不自然地回头望了望笑嘻嘻的许文可,便只能在我的催促下和我离开了。
“老师......你喜欢她?”离小卖部很远了,她抬起头,弱弱地问我。
“我说是她对我有好感,然后把我借此耍了一通你相信吗?怎么,你很感兴趣?”我哭笑不得道,心里却是迟疑起来要不要挑明了,因为这样下去她心里肯定有个小疙瘩的。
我们默默走了又一段,她埋着头,双手并拢,手指翻来覆去地纠缠着,
“没有,我肯定相信老师......就是有点在意......,好像老师比起我来更喜欢她?”冥冥之间,她忽的淡淡浅笑了一下,听闻的一瞬间这句话顿时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内心。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啊!不不不,老师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对的!”她猛地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一不留神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腾起一个大红脸就开始惊慌失措地矢口否认起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已经尽了多大的努力啊......我甚至都不敢看她的脸。因为肯定那肯定溢满了我不敢直视的依赖和信任,这份信任过于太沉重,我不敢轻易接下。
我要打个哈哈装作没听见把这件事掠过吗?但是我好像做不到。
“来,这边有椅子,坐下休息会吧。”我只能尴尬地摸着鼻头缓解自己的内心的不稳和久违的慌乱。因为这件事的发展已经有了一些失控的迹象,而且对她的心灵打击更为严重。这,我不允许有人伤害她,哪怕是我自己。
“嗯......。”她绯红的脸颊,要滴出血似的,柔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
这个位置,正是今天早上我吃着早餐有着不安预感的地方,说来也奇妙,就这么短短一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有的值得庆祝,有的让人忧心,而这些花花草草,也难得见证了这一天学校的波澜起伏和趋于平静。
这张双人椅上,我们故作镇静地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偶尔不约而同地左看看,右看看佯装轻松来缓解微妙的气氛。相比于我有些焦虑的张望,她则更为隐蔽和自然——脚尖并拢,埋着头“欣赏”双手交叉的大拇指互不相让,你压我,我压你地不断交错着的小动作,偶尔偷瞄一眼她的侧脸,还是那个样子,像是火烧云一般地亮堂和晕染到了脖子跟。我知道,这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来正视我,只是不知所措地等待我的动作。因为她肯定,我听见了。
她有的时候可以成为统御7班的委员长,有的时候会成为胆小乖巧的小家碧玉。这样跳脱的性格,真的很难为她了。
我决定尝试一下靠近她,也许,这是身为老师的我唯一能做的了——给予安慰。
“滢滢?你还好吗?”我稍稍坐拢了一点,一不小心和她肩并肩靠到了一起,这一下子没想到不仅把我自己给吓到了,更是不小心把她震了浑身一个激灵。
“老......老师,我在。”她有些哆哆嗦嗦地说,像是寒冬里颤栗着的卖火柴小女孩。
“你喜欢我吗?”我深吸一口气低声笑道,决定不再隐瞒了,我要坦然面对这份情愫。
“......老师......你!”
她一瞬间花容失色,不可思议地瞪大了清澈的眸子,里面映照着我的自然的微笑。
“你果然听到了对吧......老师,你明明都知道!。”她羞恼而无力地一跺脚,愈加不敢面对我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滢滢?没有憧憬的高中,叫什么青春啊?”我自在地轻笑着。
“回答我的话,滢滢,不要回避它,倾心于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彰显罢了,就算这次我装作没听到,你就会好受了吗?”
“......那.......老师你的态度......是?”她嗫嚅着,悄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这么说吧,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不好?”
她静静地听着,气氛便变得愈加沉重而暧昧起来,我和她紧挨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和气味。看着她吐气如兰的小唇,荷尔蒙的作用下,她,愈加迷人了。
“......老师......什么约定?”她靠得更紧了。
“我们拉钩,做彼此的影子,从此以后,我保护你,你依恋我,但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能干扰对方的学习和生活,让时间来检验你的真意。如果高考之后,你仍然喜欢我,那么我们就上同一所学校,成为真正的恋人,好吗?”我抚摸着她轻柔的秀发,而后者早已泪花闪闪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努力使自己从热烈的狂喜中冷静下来。
“......嗯!......呼呼......我一定会的!老师......我喜欢你......从那天......嘶......我第一次见到你指点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一定是一位值得我依靠的导师”她沾染着哭腔,不住地点头。
“不要急,慢慢说,我好好听着呢。”这一句话,用尽全部的感情,恐怕是我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了。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呜呜~......你知道吗?老师?那天我为什么会想尽一切办法要约你出来,拜你为师?你知道吗?”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她便不顾一切地啜泣着搂住了我的手臂,泪眼婆娑地仰着俏脸问我,而我则是默然地摇摇头,随即将她拥入怀中。
“今天晚上我有的是时间,作为你的影子男友,我会耐心等待你的讲述。”我坚定地说道。
【约十七年前,燕京市人民医院】
这天的午后对于彭家来说,是一个大喜临门的特殊时段,因为这天,光荣的彭家有后了。
产房门外,一对头发斑白的老人和一位健硕的中年人正万分期待地焦急等待新生儿的出生,听医生说,他们的媳妇/儿媳妇儿——柳长娟怀上了一对双胞胎,这意味着,彭家和柳家都有希望得到男性子嗣,尽管柳长娟属于柳家的边缘人物中的边缘人物,但彭家也绝对不敢怠慢,无它,因为柳家强势。贵为共和国七大家之一的顶级家族,柳家可以接受自己的嫡系子孙有女孩的存在,但绝对不能接受外戚和旁系家族成员引入新生的女性进入柳家,这是柳家的祖训,因为他们信奉手握大权的,必定是男性更为出色,而女性优柔寡断,极易为情所困导致家族在激烈的竞争中失利。因此,柳家的女性一般从事商业上的工作,而男性大多位高权重,拱卫京师。这种做法虽然落人口舌,但柳家却的确因此发展得更好了,家里倒也没人敢多嘴什么。
而彭家,只是燕京众多家族中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罢了,尽管有身为科学院院士的老人——彭丰熙作为彭家的顶梁柱,而彭家没落,也是积重难返的。但同样的,就算是没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彭家仍然有着较为丰富的人脉和资源,倒也可以继续支持儿子——彭英发燕京某个大学的校长的身份和儿媳——柳长娟的某公司董事长身份。有这三位在,彭家弱而不倒,勉强支撑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家族名号。
产房的灯熄灭了,门开,里面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医生正摘下口罩,见此彭英发和彭丰熙都立即起身走上前来,急切而期待地问道。
“医生,我的老婆和两个孩子都是安全的吧!她们没有事吧!”
“放心放心,手术很顺利,母子平安。”医生灿烂的笑着,让两个大男人都险些欢呼雀跃起来,而彭丰熙的妻子,另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则显得很安详,她只是静静坐在长椅上,对着医生点点头以微笑示意着,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那请问,我的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吗?他们出生有多重?是健康的吗?”
“这位先生你不要激动,我们在这里恭喜你们了,您的孩子是一对极少见的龙凤胎!他们都非常健康!我们马上会把孩子们转移到监护室,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和您的孩子呆在一起了......诶?您怎么面色不太好?”
“......哦!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不是高兴,太激动了么啊,一对龙凤胎啊,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啊......。”
“那就好先生,你稍等,我们这儿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得麻烦您签个单子......。”
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彭英发略显僵硬的脸庞,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想必又让两个小生命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也由衷地为这对夫妇感到兴奋吧。
“爸......怎么办?按照长娟说的话,这个男孩得跟柳家姓......,爸?爸你怎么......。”
“......不行,这个男孩必须是我们彭家的孩子,我们家从来就是男娃带带相传,这一代不能传到你这里就断代了啊!不然等我入土了,我还怎么去面见各代祖宗?告诉他们自己儿子的娃被别家抢走了吗?我们家也是要有尊严的啊!就算是柳家的附属也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瞒过柳家!”
“爸,你不用这么着急,大不了以后我和长娟再生一个看看嘛......。”
“这是再不再生一个的问题吗?这是我们家尊严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入赘柳家,任由这群高高在上,眼高手低外戚对我们万般诋毁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屈辱了!要是我们再因为这一点还得拱手让出自己的长子,那我们家存在到今天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远走高飞,过自己的小日子去!......。这个孩子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让给柳家了。我们该怎么重整旗鼓?家族中兴?”
“......那......爸?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把女儿交出去?告诉他们长娟只生了一个女儿?”
“你觉得这行得通吗?你不知道柳家的祖训情况?”
“那......那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这么放弃吧。”
“我们要做的恰恰相反!只有一个办法,嗯......,我们必须把女儿藏起来,不让人知晓,然后告诉他们你只生了一个儿子,这样的话柳家就不会感兴趣了,因为他们也知道无论如何要给我们留一个后,不然会落其他家族的口舌,成为被攻击的把柄。”
“对啊!就这么办!”彭英发恍然大悟地一拍裤腿。
“这件事必须隐蔽!待会你就这么做......把柳家的人拖着......。”
......
在一父一子的细节商量中,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也就是将来这位女孩的奶奶,仍然安静地坐在走廊长椅上默笑不语,其实这也很是正常,因为——这位奶奶早就患有多年的失聪,从很久以前就听不见声音了,对于父子俩也就是丈夫和儿子的谈论,她几乎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她提前几个月为孩子们织好的毛衣将要派上用场了。而且一男一女,正合适。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位奶奶,居然是一位小提琴家,早年间在那个激昂岁月中的人民军队做文娱委员。是名副其实的军乐团成员!曾被戏称为——拉小提琴的贝多芬。
似乎冥冥之中,女孩的人生路就这么注定了,她注定被嫌弃,却注定被爱护。
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最爱的频道还是音乐频道,尽管她什么也听不清。
懵懂的女孩趴在奶奶的怀里娇声娇气地指着电视屏幕上音乐频道提问时的场面,也被她牢牢地记住,并在未来的每一次演奏中倒带播放。
“奶奶,这个人肩上的这个小盒子是什么啊?为什么它还会发出声音的?”
奶奶虽不解其意,但在孙女反复示意下还是恍然明白了,她走向里屋,从积着厚厚灰尘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只长木箱,颤颤巍巍地打开,里面是一把摩挲得锃光瓦亮的小提琴,虽年代久远,但轻轻弹拨,仍然是醇厚的音浪。
“乖孙女,你说这个?这个叫小提琴,是我当年在部队里拉的那把!”奶奶用着沙哑的声音同女孩自豪地说。那一瞬间,女孩看见了一位军装严整的志愿军女战士正在奏响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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