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后悔没能和他多说几句，哪怕当时再问一句“拍的清楚吗？”也可以。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道歉或者原谅，从前如此现在也是。
我渐渐觉得，这样反而是记忆对他的模糊。
就像有时候，我会把徐晪佑的背影看成是他。
徐晪佑来上学的时候，总走在我前面。
特别像，心脏给我的反应是真切的。
我在后面低着头悄悄地跟着他，偶尔抬眼确认他还在前面走着。
直到看到他进了b班坐在那个曾经的座位。
我忍着失落坐在了他旁边。
“早。”他开口说，语调上挑。
这样的他，好虚伪。
“嗯。”我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摊在桌面上。
后桌的女生站起来撑在桌子上和徐晪佑搭话，问的问题都是关怀着最近他没来学校的原因。
没有人说他突然地改变，也没有人去关注他那天出现在学校附近的事。
他们大多数人平时都有碰见过徐晪佑在巷头打架，这也是他们私下的话题，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说。
暴力这种自救方法，可能真的有用吧。
我习惯性地向楼下看去，来往的人群在校门口穿梭。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
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离开这里。
难道只有学习被认为公平，其他都是高中的云烟？
我用手指摩挲着一页笔记，轻薄的纸张瞬间在手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没有流血，却实是疼痒的。
“怎么了？”徐晪佑抓住我的手指看。
我本能地抽出手指，“没事。”
后桌的女生听到我的话，又继续无事地和徐晪佑继续刚才的话题。
徐晪佑却看着我，非要等到我的解释。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书本上的内容，因为和刚才复习的接不起来，看到一个知识点便重新顺了下去。
老师这学期讲课讲得很快，徐晪佑虽然那么久没来但上课时跟得很紧，许多问题他也都得心应手。
五分钟的题，他做完总留有时间来看我会不会。
在临下课时，我用笔尖点了点最后一道思考题。
他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一般，马上接过我的笔把思路写在题的旁边给我讲解。
“我讲得不错吧。”他慵懒地靠在后桌，手里转着我的红笔。
他讲题很全面，可是我还是喜欢李路维的语无伦次。
我知道出现这样的想法不对，所以我在努力听每一个人的帮助，尽管那么多人中没有一个人是李路维了。
“谢谢。”我伸手去拿我的笔，笔却差点被他的一晃掉到地上。
我再次去拿，他又晃到另一边。
“徐，徐晪佑。”
女生的声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笔终于掉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雪黎找他干嘛，也没有太多兴趣，只顾着去捡掉在桌子下面的笔。
握笔的橡胶处沾上了些脏，其他地方都还好。
我在纸上试了试，果然这支只用了一天的笔芯掉珠了。
好浪费的！
我生气地看向徐晪佑，却被雪黎对着徐晪佑的神情停住了目光。
她就像是一只看到了捕食者手中食物的小白兔，胆怯却又想接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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