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克莱蒙梭将军抬起头看向门口。“进来！”她喊道。
门被推开，章北海向克莱蒙梭敬了一礼。
“将军，怎么样？我这个支援给不给力？”章北海笑盈盈的对克莱蒙梭问道。
“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惊吓？”克莱蒙梭苦笑两声。
“我猜，你来勘探打击效果是假，来找我商议自立门户才是真吧？”克莱蒙梭说。
“将军慧眼如炬。不错，我的确是来找你商议脱离法兰西司令部的事的。”章北海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掩饰真实目的。
他也掩饰不了，舰娘是能分辨谎言的。
“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和他一样，都是不甘于屈居人下的。都是一样的倔脾气。”克莱蒙梭将军苦笑了两声。
“他？他是谁？”章北海一愣。他听到这个他已经很多次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他向克莱蒙梭问道。
克莱蒙梭将军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照片递给了章北海。
那是一张很有年头的照片了，原本应该是彩色的，但是现在已经泛黄褪色。两百多年的时间足矣把这张照片冲刷成碎片。
但这张照片除了褪色并没有其他的破损。看来，这张照片对克莱蒙梭将军的意义十分重大。
但看到这张照片的章北海却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这张照片。
照片上，站在正中的那个身影正搂着两个舰娘，还有更多的舰娘站在他的身边。
他愣住的原因不是站在他身后舰娘中有初代的克莱蒙梭和黎塞留让·巴尔等一众法兰西元老会成员。
他惊讶的，是这张照片正中间的那个身影，与他有着九成相似！等等……
这张照片他也见过！而且，就在兰州的舰装空间里！在舰体化的情况下，这张照片就在舰长休息室的那个床头柜上摆放着！
那分明是他的便宜祖宗和祖宗的舰娘的合照！难道说……
“你知道吗？其实大姐也是有过指挥官的。没错，就是他。”克莱蒙梭回忆着，笑容变得甜蜜了起来。
章北海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笑。但最令他感到意外的，却是黎塞留有过指挥官？还是他的那个便宜祖宗？
卧槽？！这消息太劲爆了！这个便宜祖宗……他的身份貌似很不一般啊！
“他是人类第一位被发现有指挥官天赋，而且还成为了指挥官的人，也是这两百年来第一位有着多种血统加身的人类。说真的，要不是你出现的话，他就是那唯一。唯一的一位多血统指挥官。”克莱蒙梭说着，好像在讲一个尘封了多年的史诗――也的确是一部恢宏的史诗。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当大灾变到来时，他作为神州援法部队的总指挥官，立下了赫赫战功。他被整个法兰西的军人所尊重。”
“但是世界剧变来了。他被困在了这里，很无奈的成为了法兰西外籍军团的一个上将。他总是在清晨看向东方。是啊，那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甘心在这异国他乡呢……”
“当我们舰娘出现之后，他们就失业了。于是不甘心在这异国他乡孤独终老，埋骨他乡的他和战友们一起创立了唐人街。或许，他是真的想要在这里重现家乡的景色吧。”克莱蒙梭接过章北海递过来的照片，用手摩挲着相框上镶着的玻璃。
她的眼中满是追忆的神色。那是她逝去的天真和过往。但追忆又能怎样呢？往事如烟，却总是会随风飘散。都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逸仙找到了他。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从那之后，他成为了那个指挥官，第一个人类指挥官。”
“他的初始舰是空想。你知道吗，现在的那个初代空想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初代，只不过是他的舰娘永远的沉没了，现在的这个空想才继承了她的初代身份。”
“永远沉没了？什么意思？”章北海问。
“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沉没后传承核心被毁；第二种，点燃核心和敌人同归于尽。第三种……就是成为了深海。”克莱蒙梭解释道，“但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很好。”
“若是成为了深海，以她的能力，必然是一个深海栖鬼，而且，是毁灭栖鬼。”
顿了顿，克莱蒙梭将军接着讲述。
“原本他在法兰西的地位是超然的，因为他的实力确确实实可以颠覆整个法兰西。但是，当法兰西人类联邦下属的指挥官数量开始增多时，事情就变了。”
“他们把舰娘当成战斗机器，而且不允许自由舰娘的存在。”克莱蒙梭握紧了拳。
“但是很幸运，我和姐妹们都成为了他的舰娘。不过最幸运的还是姐姐，她成为了指挥官的契约舰娘。真的，他对舰娘的态度和其他的指挥官完全不同。他是真正把舰娘当成家人的。”
“但是这样鹤立鸡群的态度就和其他的指挥官站在了对立面。慢慢的，他被整个法兰西人类联邦所不容。对了，现在指挥官学院学的那个教材上，对舰娘的态度就是以他对舰娘的态度的蓝本制作的。”
“原本老总统是很护着振华的，但是此举也招致了祸患。他被人刺杀在了家里，而鹰派的一个家伙上台成为了总统。”
克莱蒙梭将军一拳捶在了桌子上，红木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印。
她是真的生气了。每每想起这件事，她的情绪总是会难以控制。
“那群蠢货……竟想命令振华交出他的舰娘南达科他去做一项实验……而且那他奶奶的还是一项解剖实验！他们想要解剖了振华的舰娘！还是他的婚舰！”克莱蒙梭将军咬牙切齿的说，语气无比的冰冷，其中夹杂的却是可以焚尽一切的怒火。
“但幸好，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提前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带着全家连夜离开法兰西。当时，我们出去执行任务，根本就不在法兰西！现在想想，他们分明是要削弱振华可能反抗的力量！”
“但是当时人类并非失去所有的力量。他们的科技资料消失了，造不了导弹和现代化的导驱。但是，他们还有现代化战舰的剩余！可畏的速度固然很快，但是为了走的尽可能远根本没有飙到最快的航速！所以，他们就被追上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人类会做的这么绝派导驱来杀他！”克莱蒙梭说着，充斥着杀意与悲伤。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指挥官，一个爱她的指挥官。
“一枚导弹飞了过来，击中了可畏的舰桥，又一枚导弹飞过来，击沉了空想……剩下的人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克莱蒙梭将军最后说。
“额，将军，我想我知道她们去了哪。”章北海挠了挠头，说道。
“蛤？”克莱蒙梭将军一愣。
“那个啥，兰州，进来吧。”章北海对门口喊了一声。门被推开，兰州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听墙根也听够了吧？来，把照片拿出来吧！”章北海敲了下兰州的小脑袋瓜，对兰州说。
“唉嘿嘿。”兰州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缓解尴尬，从舰装空间里掏出了一个相框。
那个相框和克莱蒙梭将军桌子上的一模一样。
把照片递给了克莱蒙梭，章北海清了清嗓子，说道：“将军，重新介绍一下。”
“我是章振华先生的第十代孙，章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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