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尊，之前掌门师伯找过我了，他说好想要推举我成为青云山的圣女。”
“哦，很好啊，知道了。”
过了几分钟，沐灵依旧微红着小脸，不过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对林清悠说到。
因为在沐灵这丫头还在问心试炼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和掌门那家伙通过气了，所以林清悠完全不意外。
甚至觉得距离问心试炼已经过了一两天了才通知，属实是有些效率低下了。
只不过，林清悠这显得有些过于正经的反馈，让沐灵却是稍稍有些疑惑了起来。
她微微偏了偏脑袋，凑到林清悠跟前鼓着腮帮子问到。
“师尊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我才入门不到一年诶，而且也就是一个结丹期的修为，为什么会选我当圣女啊。”
既然已经跟着这丫头走了出来，正好昨夜雪停，今天是个难得的冬日暖阳，林清悠就带着这丫头沿着山道漫步而行着。
“看修为的话，宗门里面有很多师兄师姐实力都比我强的多，更不用说师尊你了，师尊你也不老啊，就比灵儿大上，嗯，不到十岁吧？实力却已经是半步合体了，凭实力选的话怎么也不该是我啊。”
“如果是看天赋的话，虽然我和师尊你一样是风系天灵根，的的确确是了不得的天才少女，不过宗门里面也不止我一个天灵根啊，就比如师尊你，虽然资质上是比我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很优秀啊，况且师尊你还是宗门的老人了，于情于理，都不该是我呀。”
听着身旁少女一本正经的分析着，林清悠浅笑着眯着眼，迎着树林间影影绰绰的细碎斑点。
沐灵确实是在从各方面进行着分析，也分析的很到位，除了一直都在不断的diss自己外。
也难怪这丫头会多疑起来，虽然沐灵一入门就是核心弟子的身份，但是更多的是跟着自己跑来跑去。
背负的最多是一个自己弟子的身份，还远没有达到诸如之前柳依依在飘渺谷体验到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不过虽然这丫头好一阵分析，可是她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有着哪些不同。
睁开双眼，林清悠摸了摸跟在自己身旁的丫头的脑袋，笑着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因为灵儿你这丫头优秀的过分了啊。”
“对的，你是天灵根，宗门里面却不止你一个天灵根，但是，你也是无暇剑体啊，你的资质远比你自己想得优秀，不说青云山现阶段的弟子没有一个人天资比你好，就算把时间往回拉几十上百年，一样没有。”
林清悠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也逐渐柔和了些，其实自己真的有那么平静吗？在听到掌门那家伙决定将青云山这一代的圣女资格给沐灵这丫头，林清悠自认为，自己不是那么绝对的平静。
没有人是圣人啊。
自己可是将自己认定为主角而活了二十多年，如同沐灵所说的，自己同样很优秀，天灵根在这个世道的修真界，无一不是各宗道子级别才能拥有，而自己的修为进境同样逆天。
可是自己在掌门面前晃悠了那么多年，他却只字未提。
问心试炼？
自己更是连进入其中的资格都没能获得。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证实自己对自己的定义，主角确实不是自己。
但是总归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意难平啊。
不过，好在沐灵这丫头还算让自己满意，所以，让她取代自己的梦想，去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从你入门，在入门考核中得到祖师爷的功法传承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你这丫头，和咱们青云山有缘的，再加上青云仙剑自动认主，以及你通过了问心试炼，可以说这些试炼都是给圣女的候选准备的。”
“所以说，这根本不值得去怀疑，因为灵儿你就是很优秀，因为你值得这个位置，甚至当你更加优秀的时候，这个位置都会对你变得可有可无，嗯？灵儿你这是啥眼神？”
林清悠自顾自的反驳了沐灵这丫头对自己的一切猜疑，转头看向身边人之时，却发现这丫头正用着一种极度柔和的视线看着自己，那双湛蓝和深蓝共存的眸子中带着无法化开的笑意。
也正是这个时候，林清悠才发觉到，这丫头居然是很少见的异色瞳拥有者？
左眼纯澈湛蓝，而右眼却又是那般深邃幽蓝，仿佛一潭幽泉一般，左右对比下来居然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美感。
这丫头，之前是异瞳吗？没印象了。
不过，这幅眼神是……有些狡黠，又有些柔和是想表达……
林清悠悟出了这丫头眼底的深意。
“好啊，感情你这丫头刚刚给我分析那么一大通，是逗你师尊玩的是吧？我就寻思着我老早就和你提到过你是无暇剑体，怎么这会一副你啥都不知道的感觉，灵儿你这丫头越来越坏了嗷。”
“诶嘿嘿，师尊你终于发现了嘛？诶，疼疼疼，师尊你老是弹我脑袋。”
吃了一记林清悠的脑瓜蹦，不过沐灵却只是在瞪了林清悠一眼后，又恬不知耻的凑到师尊身前，扯了扯林清悠的袖子。
“嗨，只是想忽悠一下师尊，顺带想听听师尊怎么夸夸灵儿嘛，师尊你不会生气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林清悠瞪了这家伙一眼，右手握拳忍了许久才没有再给这家伙来个脑瓜蹦。
“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阴阳怪气的了。”
“哪有，只不过，灵儿居然在师尊心里面这么优秀的吗？灵儿还挺开心的。”
沐灵双眼眯成了月牙状，松开了林清悠的衣角，然后快走了两步跑到了林清悠的身前，背过身来面对着林清悠，有些骄傲的挺起了她那可怜的小胸脯，哼哼说到。
“师尊你之前老是说，灵儿以后越强，师尊你也能跟着越强，既然师尊都这么夸灵儿了，那灵儿就勉为其难的去接受这个圣女之位，到时候就母凭……嗯，师凭徒贵！让师尊你当个混子好了！”
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精致少女，林清悠不由得浅笑出声。
“可把你这丫头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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