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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摊牌

第十章:摊牌

距离桦树购物中心的那场暗杀,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成田寥海的死在魔法师群体间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影属性魔法师打了四宫家成员的主意,因此遭到了四宫家的报复,以至于丢掉了性命——这样的消息尽管未曾得到四宫家的承认,却在各个魔法师论坛间疯传。以至于大家都不由得对四宫家,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十摄家,感到畏惧起来。

在这期间,也有警员上门来找晓和三叶有栖了解情况,不过都是草草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十摄家在王国有着超然的地位,而天海市的执法部门似乎不愿意太牵涉其中,加上成田寥海本身就是个有前科的人员,因此案件也被简单的定性为手机爆炸产生的意外。倒是该手机的生产厂商,因此飞来横祸损失不小,公司声誉和股价齐齐下跌。

“早上好,小姐。“

晓从屋外进来,对正在吃早餐的三叶有栖打了个招呼。虽然每天训练时他都会陪三叶有栖跑步,不过本人似乎并不满足于此,每天都额外进行晨跑。

“早上好,老师。“

三叶有栖热情地打招呼。

经过这两周的训练,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能通过星月学院的入学考核了。

“今天例行的体能训练暂且取消。“

“诶,真的吗?今天又是休假时间?”

“别想太多。”

晓给三叶有栖浇了一盆冷水。

“只是为了让你保存体力,准备迎接等会的终极训练。”

“终极训练,那是什么?”

三叶有栖三口并作两口把盘中的早餐吃完,好奇地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去换身适合户外运动的衣服,另外在多准备一套备用的,我们马上出发。”

……

两人坐着无人车,往郊区开去。

“这边是,榛子山?”

看着窗外的景色,三叶有栖不由得感到一阵熟悉。

“你来过这?”

车子停了下来——到目的地了。晓招呼着三叶有栖下车。

“以前,和小柳华来过这。”

三叶有栖跟上晓的步伐。

“榛子山上,全是榛子树。到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成熟的榛子。树上,地上,到处都是。那时候啊,我和柳华两个人拼命捡……“

三叶有栖说话的语气满是怀念。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往这边走——“

稀稀拉拉的游人在步道上漫步着,但晓却带着三叶有栖走出步道,往林中深处走去。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

“快到了,就在前面。“

晓头也不回地朝密林中走去,二人走了将近十分钟,直到来到一片林中空地。

“老师?“

“嗯,就在这里吧。“

晓停下了脚步,这让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三叶有栖差点撞上。

“老师,其实你根本就没准备什么目的地吧,一直走到这里,你才决定好。“

“嗯,差不多。“

晓挠了挠头。

“我只是想找一块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而已。不过,我的确有一个清晰的终点。“

他将双手搭在三叶有栖的肩上,认真地说道:

“小姐,请你记住,今天你和我,不过是来这榛子山进行野外求生的特别训练而已,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好的,老师。”

三叶有栖点点头。

“但老师,你究竟要和我做什么呢?”

她好奇地问道。

“我们要,小小的出一趟远门。”

晓抬起手。

二人面前的空间猛地产生了扭曲。紧接着是一阵玄奥莫测的光芒,空间被撕裂开了。

晓转动手腕,那裂缝逐渐被撕开扩大,露出另一头的别样景色。

“空间门…”

三叶有栖喃喃低语。

“这是,只有相当精深的空间属性魔法师才能使出的法术,老师,你究竟是什么人?”

晓笑了笑。

“我只是个普通的家庭教师罢了。”

三叶有栖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老师,那天我在购物商场看的很清楚,你突然就接近了那个骚扰雏羽的家伙,你是‘吞噬’了你和他之间的距离吧。他之所以被你抓住后不找机会钻进阴影里逃跑,也是因为他被你用吞噬魔法吸干了魔力吧。这两件事,恐怕只有以吞噬魔法为传承的六岛家的核心成员,才能如此娴熟地做到吧。而且那天我们离开之后,那个家伙就莫名其妙出意外死掉了……“

“还有呢?”

晓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摆着那副醉人的笑容。

“还有,老师你教导了我很多冰魔法知识,想必你在冰魔法一途上造诣也不低。还有那个把我变回正常的,神秘且和教廷相关的戒律魔法。如此一来,老师你至少拥有四重属性了。”

这两周以来,三叶有栖见识到了这个来历神秘的家庭教师所展示的神奇的一切。而现在,她打算把她的疑问和盘托出。

“所以呢?”

“一个魔法师不可能精通四种属性到这个程度,”

三叶有栖鼓起勇气说道。

“所以,老师你的刻印属性,应该不是这四种中的任何一种,而是某种更加神秘而未知的属性。”

“是的。“

晓点点头。

“你猜对了,小姐,看来你很聪明。不过,答对了答案可没有奖励噢。“

“老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帮助我?“

少女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她并非戒备着这个老师,相反,她很感激,很信任眼前的这位青年。她舍不得眼前这位家庭教师,因此,才有必要搞清楚,横跨在二人之间最关键的那个疑问。

“我若是说,帮助你只不过是为了尽我身为家庭教师的职责,你肯定不会满意我这个答案吧。“

“那不过是些车轱辘话而已,老师,我想听你真正的答案。“

望着三叶有栖认真的表情,晓开口了。

“因为有趣。“

“仅仅只是有趣?“

这样的回答超出了三叶有栖的预料,她在内心有很多种猜想,但没一种和这真正的答案对的上。

“我若是说我是使徒,你会相信吗,小姐?”

“如果是放在我们刚见面时你对我这么说,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在见识了这么多后,老师你说你是一位使徒,在我看来,似乎也是合乎逻辑的。”

使徒,那是人类魔法师中最为顶尖的群体。作为十摄家一员的三叶有栖,知道他们的是何等的存在。每一条属性途径中,最为强大的那名魔法师,有机会得到「世界」的认可,获得远超常人的权能。

“看来这就是答案了,是吧,老师?我之所以被拯救,只是出于一位使徒偶然的一时兴起。”

“对这个答案很失望吗,有栖。”

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不,我还是和以往一样感激你,老师。只是,我感觉我离老师的距离变得更加遥远了。这又让我如何报答你呢?”

三叶有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风吹过榛子林,发出簌簌的声响。

“不,有栖,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会成为与我平起平坐的存在——”

“真的吗,老师?”

“谁知道呢?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完成今天的训练目标才行。”

晓迈开脚步,踏入了那道空间门。

他回过身来,对三叶有栖伸出一只手。

“来吧,小姐,别忘了你升入星月学院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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