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飞在超市碰到了一个女孩,正盯着手上的酱油标签发呆,就这样默默的过去了半个小时,空调吹出的凉风不耐烦的嗡嗡响,像是下了逐客令。
女孩的长裙很好看,轻便的凉鞋,胸前紧致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双明亮透彻的双眼好似可以识破世间万物。恰是夏季,为这个有些阴郁色调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活力的气息,只可惜女孩本人所散发出的气质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温和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可惜女孩不认识白靖飞,他也在发呆,在想要不要上去拍她一下,提醒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今晚吃什么啊?”
“随便,要不吃披萨?”
白靖飞似乎看到了未来,摇摇欲坠的货价被两位少年撞到,恰好把女孩砸成重伤。又或者...当他的思考得出答案的时候,自身已经做出了行动,看着货架慢慢的被撞到,又看到正在货架下面发呆的女孩,脑海中产生出了无数种救她的念头。
这一砸,必定是重伤。
货架就像一辆失控的货车,而白靖飞就是将少女推开的那个人,看着上面的酱油“哗啦哗啦”的往下倾泻,白靖飞感觉自己注定是难逃一劫。
好在,最后只是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混着满地的酱油成了更加浑浊难看的颜色。
幸运的是,一位满脸胡渣的大叔挡在自己身前,自己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就是那道口子有点疼。
女孩坐在地板上,洁白的长裙上沾染到不少的酱油,可是手中的那一瓶依然完好无损的抱在怀里,看上去受到不小的刺激,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有车,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吧,你这口子挺深的,会留疤。”
“真不用了,谢谢。”
老板赶忙过来道歉,白靖飞摆摆手留下大叔来协商赔偿,自己则是走出超市,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伤口有点疼,当然也仅限于有点疼。止血消毒,等它自然痊愈就OK了。最初白靖飞也是这样想的。
“那个...刚才谢谢了...”
女孩追了上来,如果白靖飞没有记错,她应该叫林若曦,今年17岁,和自己是同一个学校年纪的学生,因为长相甜美,待人温柔成为众多学生心目中的校花,无数宅男的美梦,以及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不仅如此,若曦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体育运动在学校中的排名都是佼佼者,加上家庭优越,这样的人不被喜欢都很难。
白靖飞对此倒无感,长相对于他而言只是用来欣赏的花瓶,用来完美交际的工具而已,更不会对若曦产生其他的念想,毕竟想想就不错了,这样的完美女孩跟自己注定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交流也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
不过很意外会在超市碰到林若曦,这所只开在小区内部的超市,大多数来购买日用品的都是小区居民,很少会有外来者专门跑来购买,除非她也住在这里。
“不去医院的话至少要包扎一下,不然伤口会感染化脓,最后更严重。”
“我知道。”
“那么,刚才你救了我,出于回报我也要帮你处理伤口。”
“只是简单的包扎,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行!”
“嘶...”
“对...对不起。”
由于太紧张加上伤口在不停流血,林若曦一心急就抓了上去,疼的他龇牙咧嘴。
天空阴沉沉的,看上去似乎要下雨,他加快了脚步,林若曦也跟在身后。
“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帮你也是情理之中,倒不如说看你一个人被货架砸倒受了伤自己良心会过意不去,所以这些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可以不用往心里去,忘掉就好了。”
“可是...”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回家吧。”
白靖飞打断了她的话,只是按压住了自己的肱动脉,加快脚步回家。
林若曦见状也没说什么,径直跟了上去。看上去有些苦恼,她不喜欢欠人情,何况是自己被救了。
“不用跟我了。”
“我回家的路也在这边。”
原来真的住在这里吗?
白靖飞想到,他本以为像这样的大小姐应该是专职管家上下学接送,房子也是豪华的高档小区,24小时安保巡逻。
没想到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属出乎意料,而且他走的这条路正是自己回家的唯一路线。
“我给你拿些酒精和绷带吧,必要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看...”
“所以我说了不需要。”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那也总比笨到差点被货架砸伤的某人好多了。”
“你...!”
林若曦很生气,是的,很生气。怎么会有人这样不爱惜自己?面对别人的好心就算无论如何都要拒绝,也不用说的这样让人难堪,大小姐的自尊心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对方救了自己,这口气只能憋着等以后在慢慢算账。
毕竟林若曦她...很记仇...
白靖飞跑了起来,他感觉在拖下去身体就要被掏空,头也有些晕乎乎,他只记得家里剩下刚搬来时带了几瓶医用酒精。绷带这些东西,那就是完全随缘了,没有大不了糊上几个创可贴,在严重就去医院呗。
他对待自己的生活一直都很随意,随意的吃喝,随意的交际,做想做的事情,听想听的歌,虽然还是会很在意别人的目光,但至少活的不像某些人那么累。
“你住在这里?”
两人站在楼道里,白靖飞很惊讶的发现,林若曦就住在自己家的旁边,兴许是每天自己上学晚回家早的原因,导致二人的时间完全的岔开,虽说还没到一次面都没见地步,但偶尔的一两次巧遇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
“真是让人吃惊,你居然住在我的对面。”
林若曦微微张大嘴巴,棕色的瞳孔在感应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很快她收敛了表情,从纸袋中拿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锁。
“你等下,我去拿药箱。”
真是固执啊...
白靖飞回到房间,记忆模糊的翻了翻卫生间的药箱,又去了趟储藏室,最后在冰箱上面找到了剩下的几瓶酒精。
先止血,然后消毒,白靖飞记得自己在书上看到步骤,觉得用得到就花点时间记了一下,附近没有小诊所,自己也实在懒得去一趟医院而且还要花很多的钱。
如果可以自然痊愈话,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不后悔那时候推开林若曦,如果不推开,那今晚大概率难以入眠,更有违自己的良心。
“咚咚。”
“明明说过不用这样的,却还是来了。”
林若曦双手提着药箱,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白靖飞看到这幅表情时,多少恍惚了一下,接着药箱被强行塞入了自己的手中,里面沉甸甸的装了一些绷带和碘伏。
“这么大的口子,估计要去医院缝针才能痊愈。”
“还有,你用酒精会很痛的,碘伏多多少少会缓解部分。”
看到白靖飞手上的那瓶酒精,林若曦淡淡的说道。
白靖飞就默默的愣在那里,手上拎着药箱把手,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只是不知道要对她说一些什么话,自己很少受别人的帮助,从来不会欠某个人的人情,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注意休息和营养,以后看到你留疤心里难免会有些膈应。”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
“...”
短暂的几秒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之前...为什么站在货架下面发呆?我看你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
白靖飞打破沉默,率先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现在已经无关紧要,难免会有些好奇。
“你管我?”
“呃...”
“看什么看,在愣下去你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去医院,还不赶紧回去包扎。”
“谢谢...”
白靖飞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几个字,林若曦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动作后,又不断的叮嘱了几分,才带着担忧长叹一口气,回到自己家中。
“真是个怪人,意外的热心肠。”
白靖飞这样想,这是他和校花的第一次接触。当然,是充满意外的。
传言校花温文尔雅,气质靓丽脱俗,言行举止都透露着高贵的气息,受到了极佳的教养,在学校的确如此,可现在实际上的接触,只让白靖飞产生了这个人很奇怪的想法。
独居,喜欢发呆,话多,生气的时候脸红的样子很可爱。这完全就是另一幅模样。
自己救了她,而她为了释怀心底的愧疚送了自己伤药,这样就两不相欠。以后大概率不会有更多的接触吧,她是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自由人。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当有太多的接触和共同话题,白靖飞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好痛”
药箱里整齐的放着几包未开封的医用绷带和剩下半瓶的碘伏,放到餐桌上,开始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窗外下起了雨,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六点半,屋内黑漆漆的,老实说这么大的房子自己住还有些渗人。清扫和打理起来会很麻烦,现在还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清洁卫生,可以后就说不定了。
不会做饭,懒得打扫。
“要不是想好好锻炼自己的生活技能,我才不会和父母提出要一个人独居这件事情,也没想到现在会越来越懒。”
“咕噜噜。”
“晚上就吃披萨好了。”
最后还是乖乖的去打了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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