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以前见过阿尔弗雷德殴打佣人,知道每一个在他狂躁的时候惹他的人都不会好过。
“啊啊啊啊啊!”
阿尔弗雷德大叫了一声,把罗希推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没有在管她。
“我杀了那个**的孩子,还是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孩子,相信你应该记得吧!她的孩子死了以后,那个女人就疯疯癫癫的,哈哈哈!没错,都是我干的。”
阿尔弗雷德蹲在地上,幽幽的看着罗希,一股小人得志的面前昭然若揭。
“我掐住了那个小兔崽子的鼻子,而且堵住了他的嘴,知道他不能呼吸为止。而那个女人就只能在旁边看着,毕竟我束缚住了她的一切行动,啊!那个感觉,真是太棒了。”
阿尔弗雷德不在狂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一种让人恐惧的平静。
“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吧!因为我喜欢,罗希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做事是不讲什么原则的,只想要结果。”
阿尔弗雷德一边说一边狂笑,仿佛一个要看医生的精神病人。
“好了,好了,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情,你不要在这里‘装可怜’了,回来以后,我要看见这个房间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要是有一点让我不满意……”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走到了桌子旁边,又打碎了一个花瓶。
“这个花瓶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了……”
……
在个北风飕飕的寒冷清晨, 尼尔森家族从自己家族两百百骑兵和近一千步兵抵达了血雾城。兵士们的枪尖在苍白的日光中眨着眼睛。有个士卒走在队伍前方,敲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鼓,“咚,咚,咚”,击打出缓慢而沉厚的行军节奏。
“马上就要打仗了!”这是弗雷德里克发出的命令。
许多家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紧张,之前还想弗雷德里克发难的众多次级家族都不做声了,冯·瓦根海姆家族的“人”都回去召集部队了,埃德兰斯在弗雷德里克的允许下,带着他的雇佣兵同伴去血雾城的宝库里拿了点儿金子,以作为他们帮助血族长老会的报酬。
至于黑铁家族和刘氏家族吗?艾琳娜所带的三艘战船正好够用,可是弗雷德里克依旧不放心,派出自己的传令兵去了黑铁家族的领地,要求奥古斯特尽快到达血雾城商量对策。而刘氏家族,弗雷德里克也派了人去,虽然他感觉希望不大。
当然,坎贝尔家族这里的情况,则更有意思……
海利极不情愿的给自己的父亲发了好几条通信,可是奥德里奇根本就没有回复她,而爱丽丝只发了一条通信,奥德里奇就回复了。
“军队的指挥权移交给你姐姐,我在家里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真是个奇怪的现象,奥德里奇明明已经把军队指挥权给了自己的大女儿,可是在大女儿的问候中却不死也不回复一下。反倒是没有安排的小女儿回复的倒是勤快。
于是乎,除了血雾城拥有的部队以外,坎贝尔家族次级封臣的部队,因为他们迟到血族大会的原因,导致他们的军队是第一批到的。
爱丽丝待在后城墙上一座瞭望台上,旁边站着若茗熙,现在她正在用一个青铜望远镜观察渐渐走近的军队。
“若茗熙,你要看看吗?”
爱丽丝随手把望远镜递给了若茗熙,而若茗熙也毫不客气的拿了过来。
“望远镜,还是青铜做的,这要是在地……算了。”
若茗熙刚刚还想说“这要是在地球上肯定会被当成古董,没准可以卖不少钱”,但是为了不让爱丽丝询问‘地球是什么’而作罢了。
“若茗熙,你看到领头的那个人吗?他就是雷蒙·尼尔森,现任尼尔森家的家主,他和我姐姐同岁,可是两个人以前并没有见过。”
若茗熙当然看到了那个领头的人,他给自己打扮的非常华丽,就仿佛不是来干“正事”的,而是有点来参加巡演戏子的感觉。
的他们头顶飞扬着以绿色为底、黄色太阳为徽的旗帜。爱丽丝给若茗熙说,他们体内流有坎贝尔家族人的血液,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的一次联姻。
然而在若茗熙看来,这些人实在不像与坎贝尔家族的后代,他们个个生得人高马大,神情剽悍,脸上长着十分硬汉的八字胡,而且一个个全是光头,眼神坚毅到让若茗熙怀疑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钢铁做成的,总之,这些人与坎贝尔家族具有的优美及神秘感毫无关系。
“还有部队会来吗?”
若茗熙知道,这是最后一批军队了,但是她还是想问问。
“没有了,再有也是其他家族的部队了,我们家族封臣的部队,全都到齐了。”
爱丽丝明白,其他领主最终也会率兵抵达。他们之后会一起奔赴前线,与边防军一起抵御冬诺尼亚的进攻。
爱丽丝当时十分兴奋,满心期盼能和他们一道骑马出城,去看看边境地区的屋宇,去看看人满为患的“城墙城市”,去看看那些边境地区因为人口而挤得水泄不通的领地。看看每天边防军领地早上市集广场上的摩肩接踵,看看巷道印满车辙马蹄的景况……
可海利暂时不准她离开血雾城了,因为她有一些重要工作要做。
“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守护城市,你需要留守。”海利是这么向她解释的。
“我会带若茗熙一起去啊,你们需要尸者。”爱丽丝尝试进行辩解。
“爱丽丝,别跟我孩子气。” 海利说,“你自己很清楚。 前两天伊莎贝拉的手下才在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一不小心还和泽西家族的一个伯爵发生了肢体冲突。 你现在需要以公爵女儿的身份去压一压他们。”
“可是这和我之后去前线没什么区别吧!我已经和若茗熙打过仗了,深林关战役我打的非常不错。”
“不行,上次的战争是因为咱们的父母不知道,这次如果我让你去前线的话,母亲大人不把我打死就怪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命令”语气,爱丽丝知道没有回旋余地。
若是在以前,爱丽丝可能会大喊大叫,以获取别人的关注,可是现在吗……她已经不会那么干了。
短短时日里,坎贝尔家族的下属诸候们纷纷带着士兵、骑士和部属前来血雾城聚餐,爱丽丝把他们的容貌也都记住了。
但即便是城堡大厅,也无法同时容纳所有人,于是弗雷德里克和海利依次分开宴请主要封臣。
爱丽丝也参加了那些宴会,她通常坐在姐姐旁边,可总有些领主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仿佛在质疑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有何资格坐得比他们更靠近海利。
“爱丽丝,之前到了多少?”若茗熙看着尼尔森家族的人骑马穿过外墙城门时,开始询问爱丽丝。
“八千人了,我记得很清楚。”
不得不承认,以爱丽丝的记忆能力,她总是可以最先给出答案。
“有多少魔法师,又有多少尸者呢?”
“魔法师非常少,尸者没有一个。”
爱丽丝话中有些不耐烦,“要想获得尸者可不容易,所有人必须先在灵堂里祈祷,接受用死人血液的“圣血”和用死人油脂做成的“圣油”的涂抹,宣读完祷告词以后方能得到死亡之神的祝福。在我们坎贝尔家族里面,多数的人都没有办法忍受圣血和圣油的洗礼,所以少有魔法师能拥有尸者……可是这些领主和他们的亲属、部下不论武艺、忠诚还是荣誉感,可一点也不输他人。人的能力并非以这个人永远多少尸者来衡量。”
爱丽丝最后还补了一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若茗熙说,“你和海利不是说过吗?魔法师越多,战争就越有不确定性,所以……到底有几个魔法师呢?”
爱丽丝听到这里叹了口气。“ 三四十个吧……但骑马配枪的普通战士总共约有两千千。”
“那位雷蒙大人是最后来的,”若茗熙若有所思地说,“海利和弗雷德里克今晚会宴请他。”
“毫无疑问。”爱丽丝说到。
“还有多久他们才会出发?”
“我认为他们需要得尽快动身,否则就走不了了。”爱丽丝说道,“血雾城里已经人满为患,而这支军队若是再待久一点,会把附近地区的存粮吃得一干二净。所以弗雷德里克估计会让其他家族的人在沿途的城市,城堡以及据点等着加入,战火马上蔓延开来,海利和弗雷德里克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这样啊。”若茗熙说道,她把青铜镜管还给了爱丽丝。
爱丽丝把镜管藏进袖子里:“若茗熙,我姐姐现在没空见你,她和弗雷德里克得去迎接尼尔森大人一行。可是我知道,今晚上你必须去晚宴了,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尸者。”
“我不会打扰海利,可是我也知道我是谁的尸者……”若茗熙把手放在爱丽丝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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