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时雨宸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
“雨宸啊，现在放假了吧？”
哦~他想起来了。
“不错嘛，才放假一天你就打电话来了，和以前相比有进步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和你妈妈可是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关心的内容包括在自家孩子生日的时候出去旅游，然后预算超支，再克扣生活费这些事吗？”
“额，礼物不是给你补上了嘛。”老爸的语气有点尴尬“再说，兼职是重要的社会实践，在同龄人整天只知道玩乐消遣的时候你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等你长大就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了。这些小事先放在一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时雨宸看了看身边小沫，她用叉子插起水果沙拉里的一块苹果送到时雨宸嘴边，时雨宸一边吃一边回答：
“这边的食物还剩下一些，过几天再回吧。”
“剩的食物很多吗？我和你妈妈都很想你啊，还是早些回来吧。另外你奶奶最近喜欢上打桥牌，总是和小区里的几位大妈混在一起，连小卖部也没时间看了。要是剩下的食物不多就别要了，你看你已经那么久没在家吃过饭......”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
时雨宸早就料想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一点都不惊讶。
“不了，我还是决定多住一段时间，毕竟得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等着未来的某一天派上用场呢。小卖部的事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好了。”
老爸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雨宸就挂了电话。
“叔叔阿姨催你回去吗？”
“只是在找免费的苦力罢了。”
时雨宸放下手机，继续和小沫一起分享作为早餐的水果沙拉。
虽然是很果断地挂了电话，但他发觉似乎有点自己明白老爸老妈总把自己排除在外的理由了，因为他现在也非常享受两人独处的时间，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
早餐过后，两人便做好准备出发去河边。
这条河是他们从小到大一直来玩的地方，离两人的家很近，却离公寓很远，他们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在烈日下河滩是明亮的白色，河里已经聚集了一些玩耍的人。他们大多数是小孩子，坐在游泳圈上顺着河水漂流，有些手里拿着树枝，有些人干脆用手划水，偶尔会撞在一起，就发出兴奋的笑声。
看着他们欢乐的模样，时雨宸想起自己以前也做过同样的事，不过现在却并不想混入其中。
“咱们往上游走吧。”
小沫提议，两人便顺着一条小路走去。
路上杂草丛生，他们都穿着短裤，各种叶片刮着脚踝和小腿，传来痒痒的触感，偶尔还会有蚂蚱之类的小生物跳出来，小沫就很暴力地将它们赶走。
这条路并非是第一次走，小时候两人都对陌生的事物怀着相当丰富的好奇心，当做是探险一样，顺着它走了很长一截路。
越是往前走河岸的坡度就越陡，周围的树和碎石把空间划分得很小，不是能停下来玩乐的地方。
时雨宸看见了熟悉的铁路桥，站在这个角度能看见桥面上也长了许多杂草，是废弃多年的了，但桥却一直没有拆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会重新启用。
虽然破败了，但它的规模还是看着很雄伟，巨大的桥墩屹立于水中，水流在它附近变得湍急，激起一连串小小的浪花。
“以前听别人说那里桥墩那里有漩涡，貌似非常危险。”
小沫站在石头上望着桥的方向说，这是从大人那里听来的传言。
“因为有人说看见某个游泳的人被卷进去过，有人说逃了出来有人又说没逃出来，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还有人说因为桥墩阻碍了水流，所以在它附近本身就会形成漩涡。”
但是郭爱去拯救“充电宝”的时候却没有碰到漩涡，难道桥墩与桥墩也是不一样的吗？
时雨宸不明白这个问题，只是走上前抓住小沫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脑袋里只想着让她离危险更远一点。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重新回到开阔区域，这里的河边都是青草，没有鹅卵石。不过因为地处偏僻，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里吧。”
小沫走到河边，将手指放在清凉的水中，可以看见水底漂浮着好几团水草，看起来还是下游那片水域更适合下去玩耍。
不过这是难得的没有人来打扰的地方，时雨宸也欣然接受提议。
两人把背包放下，开始脱衣服。
泳装是直接穿在里面的，所以没有换装的必要，时雨宸三下五除二就脱得只剩下泳裤，回头一看，小沫刚把上衣脱下来，正在确认肩带的位置和泳衣胸前的两条缎带。
时雨宸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虽然知道是泳装，本来就是游泳的时候穿的衣服，但在现在的状态下看去简直就和内衣没什么差别。
时雨宸当然是喜欢着这副场景的，不仅仅是作为一个男性对女性身体的追求，更是站在恋人的角度上，想要更加了解喜欢的人。脱衣服的动作、半穿着衣服的姿态、乃至每一寸肌肤，这些东西都紧紧地攥着时雨宸的内心深处，他希望能毫无阻碍地将它们刻在眼中。
他想起昨天小沫穿着睡衣的模样，窄小的吊带衫和紧贴着身体的短裤，是么多美丽的画面，怎么就没再多欣赏一下呢？
就算她会害羞也想要认真地看着她，看见她的脸颊从平静变得绯红，看见她的表情因由生气的伪装变成纯粹的娇羞，那得是多么美妙的过程。
这时小沫察觉到了时雨宸的视线，立刻捂住胸口皱起眉头。
“好色的眼神。”
“不行吗？”
“唔......”她想立刻反驳，却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会儿，以极小的声音回答“被这样看着感觉好奇怪。”
来了，就是这种感觉！这微妙的变化就是那绝美的过程，时雨宸感到自己快要喷发了。
小沫突然眼睛一转，话语中多了几分严厉：
“你啊，说什么变诚实，该不会纯粹是在好色找借口吧？”
“恩......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哈，我就知道！”
“所以，不行吗？”
“唔！”
小沫咬住嘴唇，当时雨宸决定将诚实贯彻到底时她也没有应对的办法。闭上眼愤然转身，背对着时雨宸解开牛仔热裤，她把裤腰一拉下去，纯白的泳裙褶边就跳了出来。
等到身上只剩下泳装，小沫重新面对时雨宸，手背在身后双腿不太灵活地向他走来。
“怎么样？”
“非常棒！”
时雨宸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甩出简单而直接的话语。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细碎的发丝摩擦着通红的脸颊，小沫终于忍耐不住了。
“啊~不公平，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你指什么？”
“为什么女生穿上泳衣就要成为被观摩的对象，明明你也穿着泳衣，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待在那里一点也不用担心被盯着看！”
这倒是时雨宸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想来也只有被紧紧盯着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吧，于是时雨宸提议：
“那你也试试？”
小沫不甘心地瞪大双眼，如果眼神是有形的东西，时雨宸觉得自己已经要被压扁了。
两人保持着沉默，时雨宸待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小沫欣赏自己穿着泳装的模样。小沫最初盯着他的脸，对视了一会儿，她赌气似得让目光下移，看着他裸露的上半身，又将目光集中在泳裤上。
他也渐渐地觉得不安，这样被人盯着果然会变得奇怪。
但是小沫的情况更加糟糕。说是泳装，实际上只有一条短裤而已，她的视线就锁定了时雨宸**的位置，然后脸颊越来越红，范围扩散到耳根和脖颈，肩膀也因为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整个人像一壶烧开的水，就差头上冒出热气了。
“不行！还是不公平！”
小沫大叫着抬起腿。
“啊！”
随后是时雨宸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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