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天有点白蒙蒙的,白府建在乡下的山涧里,山高路远天气寒,白云开了一辆梅赛德斯G级来接他们,越野车比较好走山路。
“叔叔,阿姨新年好。”
一年多没见,白云脸上多了点风尘,印堂也比原来少了许多生气,倒是白若溪的母亲年轻了不少,看起来才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丫头,准备上高中了,越来越漂亮了啊。”
白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递过来一个鼓鼓的大红包,塞进她的口袋里,每年白云都会给她一个红包,小一两千肯定是有的,想推也推不掉。
“白叔叔,最近身体怎么样?”
云初穿了件比较厚的棉袄,头顶后面一竖小马尾摇了摇,要是不穿着羽绒服分分钟被冻成冰棒。
“好啊,挺好的。”
白云僵硬地笑了一声,一对干憋的手收进口袋里,印堂上有点暗沉无光,唯独眼珠子里还焕然有神。
“叔叔注意保重身体。”
这句是实话,生意固然重要,但赚了钱也要有命花,不然赚再多钱也是白搭。
上了车,感觉有种MIX夜店儿风,金属,真皮,融为一体的内饰,时尚潮流霓虹闪烁的氛围环绕,云初坐在副驾驶上,白若溪和白妈坐在后排,有点怪尴尬的。
“云姐,吃不吃口香糖?”
白若溪的小腿蹭在中央扶手上,手上拿着一支口香糖递给她。
“快坐好。”
云初嘘了一声,感觉手脚都不麻利了,虽然是从小玩到大,但毕竟不是亲爸亲妈,总有种蹑手蹑脚的感觉。
“丫头,随便一点就好了,白若溪这小子不懂事,你可要好好教教他,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孩一样。”白云咳了一声,透过后视镜望了望,白若溪板着一张黑脸,一肚子牢骚堵在那瞪着他看。
“哪有啊。”
“说你还不高兴,你看看别人云初,成绩又好又听话,你再看看你自己叼里琅珰的样,将来哪个女孩会喜欢你。”白云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向窗外吹出一口白烟。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
白若溪撅着脑袋很是不服气,被大人一顿劈头盖脸自然是不高兴,特别是云姐还坐在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就你这德行,能找到像云初这样一半好的姑娘,我都阿弥陀佛了。”
“要你管啊。”
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不是省心的料。
“你还火了,孩子要怎样就怎样吧,健健康康就行了。”白若溪的母亲是个极其温柔的人,戴着两片眼镜手里端着个笔记本,看得出来是从实验室出来的人。
可最尴尬的人还属云初,莫名其妙躺着都中枪,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好插话,光听着就好了。
“臭小子坏得很,老子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白云气得头顶冒火,弹掉手里的烟头,一脚油门下去,伴随着V8低沉的轰隆声,发动机犹如猛虎咆哮一般在泻火,气吞山河般的气势让两边的车纷纷退让。
要说白若溪的性格,简直和白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但恰恰有继承了母亲温柔的个性,于是便塑造了他外强中干的性格。
车行了四十多分钟,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到白府了。
这儿风景真不错,澄澈的山泉下修有一座朱红的阁楼别墅,不少野草蛛网漫布在青瓦间,竹林的深处布有一八卦台,应该是练操的地方。
白老头子白尘亲自出来接他们,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开过一间公私合营玩具厂,退休以后在乡下盖了间别墅归园田居。
第一次见白尘,提着根红木拐杖如一杆风标坐在堂中央,灰白的头发梳得笔直,脸上的神气可比白云要威风不少,不愧是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人,和云建国相比更要稳重厚实。
下了车,她就上去拜年了。
“爷爷新年好。”
云初微微弯腰鞠了一下,也甭管认不认识,她一个小孩只管叫人就对了。
“丫头,你这么漂亮,是白若溪的女朋友是吧?”
白尘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又上下看了看手心的掌纹,颇有种给她算命的感觉。
“啊…”
云初愣了一下,赶紧摇了摇脑袋道,“不是的爷爷,我是白若溪的朋友,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
话可不能乱说,老爷子大概是年龄大了,头脑都有点不清醒了。
“啊…这样啊。”白尘沏了杯茶,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神色有点儿失望,“我正说呢,那小子傻不拉叽的哪有这福气。”
“爷爷您客气了。”
云初微微饮了一口,胃里滚烫滚烫,喉咙里顿时冒出火来。
这不是茶…
白酒?
“哎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连茶和酒都分不清了。”白尘叹了声气,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喝了我白家的酒,就是我白家的人了。”
“爷爷您在说什么?”
云初咽了咽,头脑有些发热,总感觉这老头想坑自己。
“哈哈,人老了喜欢开玩笑嘛,丫头不要在意……”
白尘假意笑了笑,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转身回灶房里了,剩下云初一人坐在那,望着白色的酒壶发呆,八十年茅台。
这酒,好像还挺好喝的…
她又倒了一杯。
香啊…
晚饭是四荤两素一汤,扣肉梅菜飞天茅台,有辣有咸有淡,白老爷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肉,“闺女多吃一点,看你这么瘦怎么行,坐月子都没这么瘦。”
“我自己来吧。”
云初伸出筷子,咧开的嘴角露出小截白净的皓齿,夹起那嫩肉嚼了嚼,呼噜一声咽进嗓里,白老爷子太客气了。
拜了年,吃完晚饭,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闺女啊过来,爷爷给你红包。”
“不用不用。”
白尘握住红包塞进云初的手里,微微侧过目光,投在了她的脸上,“我看你手相,命里缺一个火字啊。”
手相?
“爷爷,命里缺一个火字,什么意思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
“意思便是,你本命属水,容易为水所噬,而水火相克,你命里需要一个本命属火的人。”
白尘清淡一笑,心念这么好的女孩去哪儿找去,到手的孙媳妇怎能让她跑了。
“啊?”
云初歪了歪脑袋,完全没弄明白老爷子说啥,光点点脑袋对对了。
“臭小子,你过来。”
白尘朝白若溪招了招,白若溪嗯?了一声,眼睛眨了眨,嘴里塞着一块旺旺雪饼,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白尘生气地踩了一下,这才屁颠屁颠跑过来。
“你命里缺水,她命里缺火。”
白尘左手握住他的手,右手握住云初的手往中间一放,“你们俩正好……”
这糟老头子,想干什么呢。
云初心头顿时一惊,一点汗珠湿润了她漆黑的发丝,耳腮里有些淡淡的粉红,正要把手收回来,啪地一下合上了。
胸口涌上一股热流,有点晕晕的。
这茅台多少度啊…
好像有点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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