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朔背后直冒冷汗,他的确是让楼下的侍女一起换下来的。
不过是易朔闭着眼睛给她脱,侍女给她穿。侍女没有修为,清漪的衣物上皆有禁制,不把禁制破掉没办法脱下。
“自然是楼下的侍女,你可以去问。”易朔缓缓退到门口,以防不测。
清漪娇笑一声,舒了口气:“你别紧张,逗你玩的。”
易朔再次后退一步,这姑奶奶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蓝色半透明的匕首。
“你先把武器放下来。”易朔指着那匕首。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就算要怎么样……谁叫某人占了便宜还装傻呢?”
“我不明白。”易朔已经准备好跑路了。
清漪微笑着,一步一步朝着易朔逼近,易朔夺门而逃。
咔!
匕首深深地**木门,易朔僵在原地,缓缓转身。
“你别激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这次我饶你一回,要是有下次你还敢骗我……”清漪递给易朔一个 “你懂得”的眼神。
“呵呵。”易朔赔笑。
清漪和易朔现在不过一拳的距离,清漪媚眼如丝,勾的令人发慌。
易朔真是觉得不太对劲,清漪这是要干什么?
“你先歇会,我去楼下把明天的房钱付了。”易朔脚底抹油飞快地逃走。
清漪看着落荒而逃的易朔露出了笑意,又马上流露出困惑之色。她的媚体对于任何雄性生物都有致命的诱惑,可是易朔的表现也太淡定了。
她从接触易朔开始就觉得奇怪,易朔对她的媚体好像免疫了一般,如果不是柳下惠,那就是个公公。
“我得再试试他,如果对我的媚体一点反应都没有。说也许……可以介绍给父皇给我当陪玩。”
清漪自幼由海潮生陪练,几乎没有同龄人陪她,更别说异性。
易朔一路上的表现还算不错,主要是敢陪她斗嘴,在海国的时候清漪想找个人吵架都找不到。
“唉……”
清漪靠在木椅边,目光落在桌上的烤鸭,应该已经凉了。
“吃夜宵会胖,可不吃又馋。”清漪有些纠结。
在饭店的时候清漪不好意思吃,所以只夹了几口黄瓜,现在趁着易朔不在偷偷撕一只鸭腿吧。
指尖腾起一簇蓝色的火焰,却像水一样流淌在烤鸭体内,缓缓加温。
海灵火,是死在海洋中的鲸鱼化成的天然灵火,经过炼化可以无惧海水。
海灵火极其珍贵,往往只用于海国的祭祀活动,因为它认主的条件非常苛刻,往往只有大祭司和一些特殊体质的修士才能够得到海灵火的认可。
如果要是让海皇知道清漪用它来烤鸭子,恐怕会被气得两眼发黑。
在海灵火的炙烤之下,鸭子的表面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红红的鸭皮更加的酥脆,渗出来的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开动!开动!”
……
喝了一口冰水,易朔清醒了不少。
“挨家挨户地搜!”
客栈外跑出一队手持火把的捕快,闯进了客栈之中,捕快的动作很快,三人一组挨个房门检查。易朔在门口就是出头鸟,根本来不及躲,就被捕快按在原地。
“我滴,良民滴干活。”
这一招是周凝交给易朔的,说是以后要是遇见那些官府的人能用上。
“你见没见过他?”捕快凶神恶煞地瞪着眼睛,手里拿着“易朔”的通缉令。
通缉令里的易朔相貌凶恶,是一个彪形大汉,和他真正的长相相差甚远。
易朔摇头,手里的冰水也洒了一地。
“看你也不像是见过他的样。”捕快见自己手上是个小白脸,不屑地说。
易朔也懒得和他争论,他现在只想去街对面买两壶上好的烧酒,然后回房间吃烤鸭。
“今天必须抓他出来,不然等到新的法王使者大人来到了此处,知道我们手上竟然还有这么多案子,那可就坏了!”
领头的人对后面的捕快吼道。
易朔举起双手,内心只是在看戏。
天空的雨越来越大,耳边传来众人踩在水坑里面的声音。
“我能走了吗?”易朔问。
“走吧走吧!”领头的摆摆手,让易朔赶紧离开。
易朔迈开腿走进了雨幕,在避水珠的庇护下,雨水顺着易朔的肩膀流下,没有打湿衣物。
卖酒的小店挂着散发着黄色光芒的小灯笼。
“年轻人买完酒就赶紧回客栈吧,这世道也要乱了。”
“怎么?以前也这样过?”易朔等着店家把就温热。
店家用苍老的声音,把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是啊,很多年以前了,当时法王大人推倒了大鸿王朝,法王使者来到此处,驻扎建立了灵山寺。”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算功德债,你知道当初有多少人死了吗?”
易朔摇了摇头。
店家比了一个手势:“七百人。”
“七百人?这……不算少了啊。”
“哼,何止是不算少,而是相当多。”店家眼神浑浊,好似陷入了过去的记忆。
“当时整个镇子才不到一千人,家家挂孝,不是自己的丈夫死了,就是自己的儿子死了……”酒家的声音阴沉。
易朔听的津津有道,毕竟这样敏感的历史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讲的:“当时才一千人?现在这镇子恐怕要五六千人了。”
“现在快万人,有些后生去外面谋生了。”
店家有些修为,也许有半步炼气,起码也有入门级别。铁板上的酒罐被他掌心的火焰炙烤得滚烫。
“您接着说,我不着急。”易朔催促酒家继续讲。
“呵呵,既然不着急,那我就多说两句。”酒家微微一笑,胡子一笑:“当时法王使者来了后,我们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法王那高大的身影和我们眼前欠下的债。”
“欠下功德债的人都会被法王使者抓走,成为奴隶。”
“那些欠债不知道怎么还的人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得病,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了。”
“得病了?得什么病?”易朔好奇。
酒家叹了一口气,把热好的酒放在桌上:“你的酒好了。”
“再热两壶,请您多讲讲过去的事情。”易朔把铜板放在桌子上。
酒家接铜板,目光深邃:“穷病。”
“孩子呀,记得在法王控制的地方,兜里要有法银,没有法银就活不下去,你在这镇子里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当年抢了别人法银的人。”
“什么?”易朔没明白。
“一切的源头都是当初人们发现手里的银子能偿还自己的功德债。”
“于是,就开始杀人抢钱了。”
“最后活下来的人都不再欠法王使者的功德债,但是彼此之间却债务高筑。”
“有的人便成为了奴隶。”
“现在过去的事情正在重演。”
酒家一边说,一边等待着酒的沸腾。
易朔明白了,酒家的意思是新来的法王使者会重新清算功德债,那么新的纷争也会随之而来。
易朔心生暖意,对着酒家行礼:“多谢前辈指点。”
“嗯。”酒家取出酒罐,递给易朔:“记得千万不要欠债,如果欠债了……有一个人知道规避公德债的方法。”
“谁?”
“灵山寺住持。”
“啊?!”
易朔没想到在这里会提到那个人,那个老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有太高修为的样子,竟然还有如此手段吗?
“好了,我只能说到这儿了,这店要打烊,你赶紧走吧。”
酒家下了逐客令。
易朔点头,提着两罐酒走回了客栈。
……
酒馆内漆黑一片,送走易朔后,酒家抹黑来到了后厨,这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有的时候会招待客人把桌子拼到一起,就是伙计们睡觉的地方。
但现在这里静悄悄的。
酒家点燃了火把,照亮了室内的一隅。在摇曳的火光照映之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之中,所有人的胸口都被穿了一个大洞。
死相和柳龄一模一样。
酒家浑身颤抖,骨骼咔咔作响,不一会儿,显示出了他真正的面貌,原来酒家正是灵山寺住持。
“法王使者……哼,老夫倒是要看看,这次究竟是你还是老夫赢?”
住持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点燃的火把扔进了准备好的酒当中。
一瞬间整个酒馆被大火所吞噬,而天空中下的雨恰好又浇灭了这酒馆。
这里闹出的声响迅速吸引来了那些巡逻的官兵。
“小子,替老夫背好这口锅吧。”
住持没有将易朔的真正面貌供出去,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阴险的笑声在火海中回荡,转眼之间他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快看,那里着火了,有人纵火!”
捕快们迅速地跑向了酒馆,冲天的火光与大雨交织出一副残酷的图画。
易朔刚刚抬脚走向二楼,酒馆冒出的火光让他脑袋发昏。
“我的姑奶奶呀,那不是我刚才买酒的酒馆吗?”
“里面发现了尸体!一共九具!”捕快们冲进了废墟之中,迅速找到了住持准备好的尸体:“他们的胸口都被掏空了!”
易朔手一抖,怀中的酒罐摔在了地上,心头一颤:“被掏空了?柳龄好像也是被掏空了。”
酒香四溢。
就是这颜色不太对劲。
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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