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休薄说的无赖,可的确没错,后山烧的一塌糊涂,就算还有残余的小黑果,怕是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风俗中,八香果的求爱是先于八香花吧?”白休薄面向众人,既然八香果能解八香花的功效,自然求爱也优于八香花。
“这……”
众人面面相觑,就算知道还有这么一手,她们一族最为忌火,也断不会做出火烧后山的行径。
“不公平!”
小峥气的面色发青,他那两颗俏丽的小虎牙紧咬下唇,站起身来反驳:“你凭什么说这是八香果?”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可是连八香花都拿出手了,若是再被拒绝,那不成了族中的笑柄?
白休薄耸肩,“你也无法证明这不是八香果,不是吗?”
她不再看气的发抖的小峥,对着一头雾水的方销,催促道:“小傻子,赶紧接着呀!”
在白休薄炽烈的目光下,方销捻起那颗平平无奇的小黑果,这果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像他一样。
“嘿嘿!”白休薄顺势站起,搂住方销,“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你!”被眼前人的亲热刺激,小峥扔下八香花,哭着跑开,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
在一旁一直观察不作声的琼老,见心肝宝贝气跑,这才多瞅了两眼小夫妻,神色不明的去追小峥了。
“白……”方销直觉此举不妥,他虽不清楚什么花什么果,但惹恼了琼老对他们确实不利。
白休薄打断方销所言,她如何不知,不说当众拒绝小峥,单说她间接承认火烧后山,怕是巫祭一结束就会受到处罚。
“漂亮姐姐,销哥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呆着,去咱们的新房呀!”
天色暗了下来,小丫才不管那么多,她爱看销哥哥脸上的红晕,催促着他们去族中的新屋。
说是新屋也不然,不过是空置的木屋,木梯被人刷洗干净,门前挂着硕大的红花。
看着一排排红花屋,白休薄扶额,她耳边依稀可闻男女交合之声,对于一个生于百年名家的将门之女,她实在是接受无能。
方销转身想走,被她捉住手,拽着入屋。
“白休薄!”方销急了,这算什么事!他虽往日与白休薄同屋而住,但两人一床一地,他又早出晚归,也谈不上害羞。
听到方销直呼其名,白休薄不由挑眉,好像自她被打了一巴掌之后,方销胆子愈发大了!
“你要是现在出去,”她附在方销耳边低声细语,“怕会被听墙角的逮个正着。”
方销凝神,果然听见屋外窸窸窣窣的窃笑声。
白休薄见方销不再打算躲着自己,一屁股坐在木床之上,“叮叮叮——”木床立刻发出叮当之声。
她掀开麻被,果间床头床尾系着不少铜铃。
拍拍身边的位置,白休薄示意方销坐下,除了一张木床外,屋子里空荡荡的,即便方销想避,也无法坐远,不得已坐在床尾。
“叮叮叮——”木床又是一响。
白休薄乐了,她挪到方销跟前,晃得木床叮咚响个不停,墙角边依稀可听“噔噔”脚步声响起。
想是人走了。
方销垂首,不去看白休薄灼灼目光,他心绪复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今夜要逃。”白休薄嘶哑的嗓音不容置喙的说出一句。
方销点头。
“你知道要往哪逃吗?”
方销摇头。
“诶!她们要抓的是我,你要是怕了,你可以留下。”
方销猛的摇头。
“想家?”
“嗯。”
望着跟只鸵鸟般缩着脖子,言简意赅的方销,白休薄咬牙,她抓住方销的肩膀,迫使他面对着自己。
“你怕我出事?”她放柔声线,像是耐心的猎人诱拐小白兔走进圈套之中。
方销撇过脖子直直道:“不是。”
被方销的口是心非惹的哭笑不得,白休薄估摸着还有时间,等夜色正浓的时候逃跑为好,耐着性的劝诱方销:“你心中有我,为何要一再否认?”
方销拧着衣角的手一顿,他无法否认,但心中难受,不管是外面还是在这奇怪的族落,白休薄身边总是少不了相貌俊美的少年。
方销沉默,他这些日子操劳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蛋瘦削下来,隐约可见前世的模样。
“你心中有我。”白休薄不容方销自欺欺人,直言道,“你害怕我出事,所以不顾自己安危敢往火里冲。”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方销转头,急于否认令他双眸沁出泪花,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眼前一花,嘴唇突然被人堵上,软的不可思议!
方销瞪大了眼,他看见白休薄晶亮的瞳孔里映出自己震惊的神色,她竟然亲自己!
白休薄这次吸取教训,没敢更进一步,她摩挲着方销的下唇,伸出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便赶忙撤离。
方销惊到无法呼吸,他呆呆望着面前之人,眼眶不堪重负,泪珠“刷”的一下滚到下巴。
“你别哭呀!”白休薄慌了,怎么又哭了,她已经很克制了!
“你到底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方销哭的像个孩子,泪水怎么也擦不完,他抽抽噎噎,像是把一直以来的悲伤难过苦涩委屈哭个精光。
是的!没错!他心中有她,不管多少次告诫自己要远离她,不管脑海中父亲的教训重演了多少遍,不管她身边的少年多么的俊美,他总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开心,开心她会向自己赔罪,开心她会答应夫妻之称,开心她总是关注着自己,开心她就算是不愿接受小峥也会想起用他当挡箭牌。
这些开心也就一丝丝,一点点,一滴滴,却每日都积累着,最终汇聚成一股不容他忽视的水流,涌到心头,撞击着自己铸就的铜墙铁壁。
“别哭别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方销令白休薄心疼不已,她搂过方销,忙不迭的解释,“我没捉弄你,我是真心的!”
“你骗人!”
“我没骗你,苍天可鉴!”
白休薄急吼吼的解释:“我说过,我一直会护着你,你是我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
真心被人践踏的滋味上辈子白休薄就从高如致的身上尝过,她何尝不是将方销的真心置之泥尘,任人蹂躏。
“你不喜欢我!”方销抹泪,什么保护!他要的是欢喜。
“喜欢的,我是喜欢的!”白休薄脱口而出,她在后山躺着,一个人对着请冷冷月亮的时候突然想通了!
之前她甚至想过护着方销嫁得良人,但阎王所言,恐怕方销最终还是会嫁给她,而她为什么执着在后山寻找什么八香果,就是怕方销伤心!怕他难过!怕他误会!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我喜欢你,白休薄喜欢方销!”
听着耳边白休薄信誓旦旦之言,方销止住泪,他离开白休薄怀抱,认真反问:“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这一问倒着实把白休薄问懵了,方销见其沉思不语,以为拆穿了她的甜言蜜语,气的伸手要打这登徒浪女。
眼疾手快的捉住方销手腕,白休薄定定望着方销:“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貌美,不是因为才情,也不是因为家世,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方销,只有你是方销,因为你的那颗真心,你的那颗真心,无人能及。”
这是什么回答?方销不解,他喜欢白休薄,到底有多喜欢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人能这般自恋的说出令人羞耻的话语。
“你信我,”白休薄将方销的手掌附在自己心口,“我会爱你,对你很好,让你这辈子无忧无虑!”
手掌传来温软的触感,方销羞红了脸低下头,耳边传来白休薄的声音:“那你愿意和我一起逃,就算不知道要逃去哪吗?”
他轻轻点点头,他想回家,即便外面还有高公子,但听着白休薄的话,不知怎地忽然就不担心了,信她!就相信她一次!就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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