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了白府,万多金便有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啊,她猛的长吸了一口气,这是自由的味道~~
行踪明显暴露,她要趁早出了扶丘,但走之前,她必要去药铺一趟,毕竟搜刮各个地方药铺的稀奇药材,实乃她行医一大癖好。
咦?同心药坊何时这么热闹了?万多金一时好奇,挤入人群。
“老人家,这药您需连续服用七日,您别急,我每日都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那声音干净且清脆,夹杂着若隐若无的轻咳,刹那间,仿若一阵微风拂来,万多金静默当场,心中那份埋藏已久的酸楚再也按耐不住,跳出心田,痴痴望着眼前人。
是个公子。
白衣素袍,身形俊郎,眉眼如画。
唇色似玉,微伏腰肢,神色专注的倾听着老妇人念念叨叨。
不是那人。
尽管只有一瞬间,万多金还是将眼前人当做故人,此情此事,正是那人的行事做派,也是她夜半无人辗转反侧时所做的梦中景象。
他到底是谁?
万多金拧眉,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浮上面颊。
“这位——”男子转身,显然是发现了挡在排队领药的众人面前的万多金,“这位小姐,如果您要领药的话,还请您排队等候。”
“是呀是呀,赶紧排队呀。”众人议论纷纷,万多金这才注意到自己不慎做了插队之人。
她默默不语,目光却未绕开那公子半分,依着众人之意排在了队伍末端。
“诶呦,我看这位小姐也不像是没钱买药的,”站在她前面的一位宽脸胖肚的女子转过头对着万多金一脸同道中人,“你也是来看小美人的吧?”
万多金心中不快,面色却不显,平静的打探道:“这公子姓甚名谁,为何要在这儿免费赠药?”
那宽脸女子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神色,神秘兮兮的伏在万多金耳边道:“我也奇怪,要是扶丘有这等美人,我早就纳入府上做我的娇郎君了,怎肯让他在外抛头露面,搔首弄姿呢!”
平静的面具列出一道道细缝,宽脸女子见眼前这人面色不善,畏畏惧惧的缩回了身子。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群最前端之人,听着耳边贫苦之人不住道谢,深吸了一口气。
声音像,身形像,神态像,还有行事作风,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位小姐,您需要什么药?”
队伍虽长,但男子和一众小厮做事利索,不一会便轮到她了。
万多金一愣,她张了张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位小姐,您,没事吧?”男子望着眼前神色古怪的女人,面露关切。
“相思子。”
好半天,万多金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噫~~”众人鄙夷的目光投来,这女子明显不是来拿药的,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男子面色一红,但出门赠药也有些时日了,这些女人的心思他如何不知。
唤小厮称了小半包药,男子红晕稍褪,神色温柔的将药包递给万多金,轻声叮嘱:“这位小姐,相思子有小毒,不宜内服,用时请小心。”
“善人,不要给这种人拿药了,您看她这身穿着也不像没钱的呀。”队伍里有人不满地劝道。
男子一笑置之,不做言语,他每日准备常用药材,纷发完毕则返,至于给的是不是需要的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里面。
众人却道这男子虽又美又心善,却定是个娇养惯大的,傻里傻气,被人调戏也无动于衷。
万多金心中巨恸,领着半包草药退到了角落。
相思子,又名红豆,外敷可治疥疮,顽藓,痈肿。然有剧毒,穿肠裂肚,不过如此。
小心翼翼的将半包草药揣入怀中,万多金自嘲一笑,这男子对草药功效不过是一知半解,若是一直这样发派下去,怕是会惹上麻烦。
何况,她抬起头,阳光正好,是个好日子。
何况,她很在意,这男子究竟是谁。
随着药材纷发完毕,男子被一群小厮拥着上了马车,望着远去的飞扬尘土,万多金懊恼两脚跑不过两轮的,但好在听那男子所言,最少发派七日,故日日变换面容,日日蹲守,时刻关注。
这日,恰是七日之期。
万多金领了一包“当归”,如往日般与屋檐下投射的阴影融为一体,这些天来,她不是没有探查过这男子的身份,只见男子进了一家无牌无匾的小小院落,伺候的小厮虽人数不少,但看样子也不像是大户人家。
“小姐,你在看什么?”红翠好奇,顺着自家小姐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一红衣女子立在阴影下,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我在看热闹。”白休薄露出无法捉摸的笑意,真有趣,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既能为上官青烟所用,又能让潇洒随性的万多金甘做人手中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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