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休薄方销二人在苍石山一处不知名的洞穴苦等救援,扶丘高家、宋家、白家却乱作一团。
监察使宫宁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面容坚毅,肩宽体长,是个从军中一路提拔上来的铁血女儿。现今奉了圣上旨意微服私访,才刚至扶丘苍石山附近,便遇到了这档子乱事儿。
“高大人,您家公子至今还未醒?”尽管宫宁试图问候,但那焦躁的神情显然意不在此。
高如致那日驾马狂奔,谁料不知哪个缺德鬼在路上扔了铆钉,扎破了车轮,致使马车失了方向,一头栽进或是猎户挖的陷阱,至今昏迷不醒。
“宫大人,是下官失职了!”高功就脸色难看,这监察使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扶丘,打得她是一个措手不及,自家儿子也是平白遭殃,跟那山匪头张大保混在一起,如今张大保被收押,而那群据说是白休薄聘请的假土匪也因疑关押,疑犯之话不得尽信。
于是乎,作为扶丘地方官,也作为受害者母亲的高功就不得不应对这硬邦邦拉着张没人气儿脸的宫大人。
她昨日还收到宋家和白家的失踪诉状,听宋家小厮所言,当日自家公子是伪扮如致被歹人所追而无踪迹,而白家姑娘也在这场混乱中失踪,真是祸不单行呀!
“高大人,告罪的话有的是时间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宋家公子和白家小姐。”宫宁冰冷回道,“张大保也算是个硬骨头,她不张口,没人知道那两人身在何处。”
高功就额上浮了层细密的汗珠,单从宫宁冷酷的话语中就可想象张大保遭了什么罪,不说那宋家公子,白家姑娘可是白家嫡系独苗,要真在扶丘有个三长两短,莫说她的官职不保,怕是项上头颅也呆不了几日。
“那苍石山的开元寺素日香火鼎盛,往来安宁,数十年来未曾遇到这种事啊!”高功就此刻还在不住解释,“白小姐和宋家公子怎会凭空在山中消失呢?”
从鼻腔冷哼了声,宫宁凝眉苦思了片刻,正色道:“苍石上可有什么山崖陡壁狭缝隐秘之处?”
“想来是有。”
宫宁立刻抓住座椅扶手站起,她连夜拷问相关人等,原是想来高家探看这高公子是否醒来,探寻线索,可时间不等人,还是即刻动身最好。
“高大人,您府上衙役吏女可否借我一用?”
“宫大人若是需要尽管拿去便是!”这寻人的差事本是高功就的职务,可看宫宁一脸不信任的态度,倒不如撒手让她去管。
宫宁点头,大步流星走出高府,在府外碰上了满脸焦灼的上官青烟。
“大人留步!”上官青烟忙喊道,这监察使到访也是超出她的计划,如今白休薄失踪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毕竟到哪去找又蠢又身份尊贵的权臣之女呢!谢玉汝?她可没白休薄那么好说话!
“大人,我叫青烟,与白家小姐情同姐妹,如今她无故失踪,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您尽管吩咐!”
宫宁定睛打量了一番,感念其情深义重,想着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便招呼着她一同前去苍石山上寻人。
她们二人走出没多远,高家又来了一人。
正厅座上,高功就正对着跟高如致一同礼佛的众人大发雷霆,听得司阍(看门人)通传,乌家小姐来访,遂敛起怒容,整理衣装,端着张看不清神色的面容,招呼来客。
“高大人。”来者是昨日将高如致送回府中的乌家小姐——乌悬铃。
只见一身着蓝色翠烟衫,簪着珊瑚钿,满月圆脸,巧笑嫣然的少女走进,见着座上沉沉神色的高功就,敛了笑意,关切道:“高大人,高公子至今未醒吗?”
对这乌家嫡女,高功就的态度一直是若即若离。原因无他,这乌家在扶丘也是地位尴尬,乌家旁支深耕燕京官场多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近年来深受陛下器重,在朝中吏部呼风唤雨。
然乌家嫡系却因人丁凋零,留在扶丘,高不成低不就。
想着乌悬铃作为乌家嫡系单支嫡脉,且一心追求自家儿子,明面上与白休薄也算势均力敌。
且这次也亏得乌悬铃相助,如致才不至于在荒郊野岭度过一夜,污了名声。
高功就挂上愁容,心中却算计着万一白家发难,乌家是否能看在儿女亲家的份上出手相助。
“此次多亏了贤侄女儿,”高功就举袖擦了擦眼边不存在的泪水,“我家如致怎么这般倒霉,若是有个好歹该怎么是好呀!”
“高大人莫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安然无恙的!”乌悬铃假意宽慰,“我与高公子也算是有缘,若是公子有难,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辞铮铮,大有负责高如致下半生幸福的意味。
高功就暗自琢磨,听乌悬铃的语气,倒比那白休薄要坚定多了,若是乌家真说得上话来,如致嫁入乌家也不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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