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无尽的旷野宛若水面一样一览无遗,束卢雄关就坐落在汉州与云州的交界处,这里峰峦迭起,奇峰险峻,宛若尖刺一样的山坐落在一览无遗的草地边缘,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束卢这个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城内将士死气沉沉,城头上的金九郎,现在的讨贼兵马大元帅看着己方低迷的士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强装镇定。
“金将军!”
一位青袍的儒雅书生上了城头,金九郎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也迎了上去。
“与泰小兄弟,若非与泰小兄弟出谋划策,这束卢今日怕是保不住啊。”
淳与泰苦笑着摇头。
就在刚刚,西驰王军队阵前叫骂无果,就派了两个大嗓门的人在外面喊荀翦自封什么什么帝王,言朔如何如何无用,只要开门投诚就什么什么高官厚禄,优待一类的。
此时城内的将士身体虚弱,倒不是粮食问题,可是光吃饭不吃油盐,还要天天打仗,这谁顶得住?
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府明深瞅准时机下令强攻,心神动摇的士兵一个个反应迟钝,若非淳与泰快马赶来,让城中百姓都聚在城门哭泣,愣是把对面士气也哭下去了,这才守住束卢。
“军中无油盐可用,士兵顿顿白食,吃多少都扛不住啊。”
金九郎看向西边,产盐大地就是云上原,而且是八大世家之云家把控,汉州只有几个不大不小的盐矿,很难供给到这里,云家还切断了供盐之路。
之前大军的储备在十几万大军的消耗下早就没了。
“与泰想尽办法筹来了一些盐,最多撑五日,这五日内将荀翦一线军队击溃,只要直入云州,盐自然就有了。”
“以战养战自古以来都是好法子,只是这平原千里,汉州军队马术本就不如云州军队,现在马也没他们的好,骑兵较量数次,都是伤亡惨重。”
金九郎曾经追随先帝,一路杀到云上原最深处,攻破立国皇都,一路上就是以战养战,愈战愈勇,现在只能固守束卢,寸步难行。
“先写一封信给皇上吧,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她,如果没猜错,皇上一定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不然也不会安坐在皇宫里了。”
这么一说,金九郎回想了一下皇上大殿上的样子,虽然怒气勃发,但是却早早通知了自己,也就是说皇上其实只是为了筛选有胆识有能力的将领,并没有把西驰王反叛看在眼里!
这么一想金九郎就明白了,若是皇上是贪生怕死之辈又怎么会派出自己这个金甲卫统领来讨贼,虽然有无人可用的无奈,但是紧接着有派来八位学子助力,虽然两件事毫无关联。
但是他坚信一定是皇上心中的安排,想通一切后的金九郎豁然开朗,顿时就觉得胸有成竹了,看来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自己老了,秉承皇上之智慧,安心做一个马前卒就好了~
“我这就快书一封,加急送去京都。”
语罢拿来笔墨,将这里种种难处写在信纸上,派一位亲兵贴上金标。快马送去京都。
“金将军为何喜笑颜开啊?”
淳与泰不解问到。
“心中通明,为我翌国又有一位明智之君而高兴,喜不胜收啊哈哈。”
淳与泰不解,金九郎低声解释给他听,后者听完宛若顿悟,心想:原来皇上看起来外强中干是装的啊,看来只有金九郎这样久负盛名的老将军才能读懂圣上心思,自己学识虽丰,见识不长啊,还需多多学习。
拱拱手,两人相视一笑,低声说到。
“你我那就静候皇上佳音了。”
“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言朔一张俏脸看到这封金标快信看的都快扭曲了。
瞪大的杏眸中满是疑惑,她想不通,金九郎应该是和荀翦一个层次的人,怎么打到现在还守着束卢呢?现在不应该已经打到潮城,马上直逼西驰王王府。
三更天来的金标快信,说是讨贼来信,言朔高兴的穿个白大褂冒着寒气就冲出寝宫拆开看。
刚刚收获瑶江大捷的言朔满心欢喜以为这也是一封喜讯的时候,看完后她就黑着脸回去睡觉了。
日上三竿才起来重新看一遍。
“我去,不是做梦啊。”
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信的反应。
汉州三年大熟,堪称风调雨顺,只是言朔挥霍无度,百姓怨声载道,总之粮食是不缺的,只是都被地主老财囤起来了,百姓一天一顿,变成一天三顿,然后又变成了一天两顿而已。
不然翌州世家支援灾区的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言朔以为吃得饱的军队就应该所向拼靡了,毕竟生为种花家的青年,深知吃不饱和吃得饱两个概念的差距。
现在问题成了没有油盐,这就让言朔注重了起来。
“树儿。”
“奴婢在。”
“将司农监监长叫来。”
仁武帝十年勤政期间,不仅抬高了匠人地位,同样重视起了百姓生活方面,弄了一个司农监,用来记录百姓生活中各种用具作用一类。
言朔本想解决了反臣后着手民生,造了水车翻车,等农具后,突然有人提醒自己,“百姓生活中缺少的不只有劳动力效率,还有生产质量,以及缺乏的各种生活用品。”
言朔有些无奈,因为她不像别的古穿主角,一开局就是一穷二白,从底层摸爬滚打。
自己一穿越就是天下之君,也未曾出过几次宫,随然屡屡遭难,但是吃穿用度无一不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所以从未考虑过材米油盐的问题,一心解放劳动力和投入军队提升去了。
“民为国之根本,材米油盐就是百姓的根本,朕疏忽了啊…”
一抹懊恼浮现在面上,再看着桌上求助信,明显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了,可自己心里脑子里都是空空如也,要知道多上点历史课了,不然也不至于回忆全靠运气。
气恼至极的时候言朔不禁用力锤了一下木案。
恰巧此时司农监监长颤巍巍跨入书房。
见皇上发怒,还未进门就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张嘴就是。
“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啊!”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翁如此求饶,言朔自认样貌不算国色天香,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莫非这是个见不得女人的老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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