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双瞪得呆滞的眼睛,一张张想合上却又张开的嘴唇,所有的人都如同蜡像一样一动不动,时间就好像静止一般,连自己的呼吸都好像感觉不到地——静。
“嘀嗒,嘀嗒”
只有这种“嘀嗒”的声音在初一十班的教室中回响。但是,这可不是黑板上方挂着的石英钟的声音。而是,
“血,,,血,,,流血了。”班长睁大了双眼,面容失色,用发白的嘴唇颤抖地挤出了这不算完整的一句话。
在教室中央躺着一个闭目的学生,本是一头烫过的发黄的酷炫发型和那张不算太丑的脸,但在那鲜红的血液下,也只能模模糊糊地认得出他是谁。
真是的,人皮底下,也许大家长得都是一个样。
时间回到1小时前。
。
。
。
“汽车从a点移动到b点用了3秒,加速度给了,va速度给了,摩擦不计,列公式vb=va+at就能求出b点速度,到这里没问题吧。”
讲台上的老师耐心地讲解着问题,我认真地记着笔记。因为我没有班里那些尖子生的过人头脑,所以只好像这样靠努力来提高一下成绩。但是就算是这样,我的成绩还是不尽人意,在班里属于中下游,经常挨老师和家长的批评。
对我来说,在学校的学习不只是提高成绩,最大的用处就是消遣时间。因为和别人不怎么交流,所以在一个人的时候,看看教科书,做做习题,就会发现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其实也不是我喜欢学习,相反在我一个人学习的时候,就会有些女生说几句有的没的:“喂,你看XXX,平时那么用功学习,怎么考试就考不好呢。”
“哈,那就是他脑子不行,笨,,哈哈”
“哈哈,,我觉得是他平时根本没在学习,在那YY呢,呵呵”
“哈哈,闷骚,哈哈,有可能”
这就是所谓的GirlsTalk吗,真好笑。
只不过比起跟某些猴子玩耍,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埋头苦读来的自在。
“啪”地一声,有一小团纸打在我的后脑勺上,嘁,说的就是这帮猴子。
我咂了一下嘴,回头往后看,有几个离着老远的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撇纸条。没有人往我这儿看一眼,我当然也找不出是谁打的我。就算找出来又能怎样,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跟他们理论这些,当然他们也不能听,也可能是我本性懦弱,不敢跟他们“叫板”。
但他们是一群人,我是一个人,假如我跟他们其中的一个起冲突了,其他的几个人就会把我包围起来吧。
额,,想想就可怕。
老师也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着她的讲课,我叹了口气,还是集中精力听课吧,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板上。
嘛,这些都是平常事了,早就习惯了。比这还要过分的事我都遭受过,这些算得了什么。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只有踏入社会后才会体会得到,所谓的学校的这个地方不光要学习文化知识,还会潜移默化地模仿残酷的现实社会。为什么社会是残酷的,因为它的毫不留情,丝毫不会怜悯弱者。像我一样的弱者没有人会关心,没有人会同情,只会遭到霸者的欺凌,对于这种不公平我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也不需要对什么感到伤感,自己心中的什么地方一直在这样告诉自己。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我也疲惫地伸了伸腰,年轻的物理老师也松了口气似的走出了教室。
当老师也不容易啊,真是辛苦老师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好一个老师不光要讲课讲得好了。
“啪“”啪“
这帮猴子还在闹,我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那些尖子生们,他们连表情都没有变地看着书,偶尔和周围人说说话,神情悠然自得,让人觉得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算中的感觉。好学生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吗,要是我肯定要担忧纸团会不会打到我头上来,为什么他们就没受影响呢,还是说。
“啪“地一声,一个纸条打到了一位男尖子生身上。
尖子生抬起头,还没等说话,一个男同学就笑呵呵地说:“新哥,新哥,不好意思啊,没事儿吧。”
“没事儿。”
一个纸团能有什么事,遇到智商比自己高的就尊敬起来。在这个班级学习好就地位高,这是班主任给我们灌输的思想,以她的话说:“成绩好,就有资本嘚瑟。”
那个男同学姓姚,叫姚寺。在班里学习不太好,但是力气特别大,靠着这点收服了大部分人。可能觉得跟新哥关系好,让别人觉得自己也有地位吧,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新哥,新哥,没事吧。”又重复一遍。
“不是我打的,真不是我打的,是他打的,是这个孙子打的。”又笑呵呵地补充一句。
姚寺指着我:“你看什么看,就是你打的,就是你这个孙子打的。”
又对新哥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教训他。“
新哥人挺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明白我不可能干这种无聊的事。
“不用啊,寺哥,我没事儿,别激动。“
“没事,我不干别的,就是说说他。“
新哥拦也拦不住,姚寺赶着要往我这边走。
不,这,这。
他这是精神病啊,我也没惹他,怎么就这样啊,上哪说理去啊。
我立刻装得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低下头来继续看书。其实,已经被吓得不行了,浑身立马就是一阵哆嗦。我啥也没干啊,就看他一眼,看也不行啊,以后我再也不看了。
这么想的同时,姚寺已经走到我面前。
他用手戳了戳我的脑袋,“你装什么装学习,你给我起来。“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那张让我害怕的脸,然后站起身,在身高上他高我将近一头,力量上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他,这些是我早就知道的,但我还是装作镇定地,
“啊?,,怎么了。“但还是不能掩盖我的颤抖。
“你啊什么啊,你不知道怎么的了吗。“
“啊?,,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你打扰人家新哥学习了知道不。“我看了眼新哥,新哥只是很无奈地看着姚寺。
“不,我没有啊。“
“你别在那装,打扰人家不道啊,快给人家新哥道歉。“
现在我才注意到,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是班级内还是有一部分人在看的。我这样的话就太丢脸了。
怎么办。。。
我立刻装作严肃,就像是搞笑一样,对着新哥的方向鞠了一躬,以稍稍粗一点的声音,
“新哥,我错了,打扰您学习,对不起。”
我故意装作认真的这种搞笑气氛的行为,应该不会让别人觉得我很丢脸吧。在其他人眼里,应该觉得我们是在演戏,玩耍吧,应该吧,不,一定是的。
我直起腰,微笑着。
好想哭,但是眼泪也只能往嗓子里咽。我怎么这么窝囊呢。
姚寺像是很自豪一样对着新哥说:“你看,就是这孙子撇的,我帮你教训他了,满意不,以后他再欺负你找我。”
“寺哥,我没事儿,不用啊。”新哥只是苦笑着,然后就没再说什么继续埋头学习了。
姚寺也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瞅了我一眼,又和边上的人说起了无聊的话。
我重新坐回了座上,但是跟之前不同,我放松了很多,心也踏实了。对着这样的自己,我感到既不甘心,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本想继续看书,但是总是静不下心来,偶尔抬起头,从余光中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好像在议论我什么。
哎,大家肯定觉得我特别窝囊,胆小。我真是太丢人了。
要是跟他吵,肯定打不过他,而且之后他肯定会找人打我,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那么些事儿,那么麻烦,想想就害怕。
就这样想着想着,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这节课被告知是自习,老师只是发了张卷纸就开会去了。那么这节课的任务就是做这张卷纸,其他同学都动起笔答了起来。我叹了口气,只好也拿起笔来。
过了大概20分钟,我发现我不会的有很多,别人都答到背面了,我连第一大题都没做完。
哎,真倒霉,气死我了。我怎么那么笨呢。
“啪嗒”一声,好痛,什么东西。
“XXX”只听有人叫我。
转过头,原来是姚寺。
“帮我捡下笔。”
笔?啊啊啊,刚才打我头上的应该就是那根笔吧。
我叹了口气,只好不耐烦地捡起笔,递给他。
过了一会,又有什么打在我的脑袋上,但是不痛,从触感上来说应该是纸团吧,又来了,那帮猴子。为了我的安稳生活,我只能忍。我决定无视,发生什么我也要装作不知道,无视掉。
又过了一会,又有纸团打在我头上,而且还有人在叫我。
“XXX,XXX,喂,没听见啊。“
我决定装作没听见,继续答我的卷纸。但是,
“砰“地一声,非常的痛。什么打在我的头上了。
抬起头就看见姚寺在我身旁站着,很拽地,不高兴地看着我,
“我叫你没听见啊。“
“啊?没有啊。“我很害怕,但也很气愤,为什么总是我。
“砰“用手又打我头一下,好痛啊。
“干什么啊?“
“我让你帮我捡东西。“
“什么啊?”
“卷纸“
原来他是把卷纸揉成团打过来了,有病啊,我不禁感到火大。
“我让你给我捡起来。“姚寺好像要发火了,全班人都在看着。
“寺哥,寺哥,别别,别急眼,有话好好说。”一位男同学看似要劝姚寺,但是他只是坐在座位上劝,也就是说他只是说说,没有要劝的意思。刚才下课时他也在,但是他没说一句话,而现在上课他说了,明显是想在全班同学面前表现出自己是个好人。伪善者,最讨厌这种人。
“没急眼,是他太墨迹了。”
到底是谁墨迹,我在心中骂了他无数遍。真有种想要杀了他的感觉,这种人该死。
(那么就杀了他)
(杀了他?,,但是)
(没有但是,杀了他,打死他)
(。。。)
(他该死,让他满嘴废话,整死他,看他那死样,去死吧,死。。。)
“快点,别墨迹。”
我缓缓地弯下腰,捡起卷纸,然后交给了他。
“这不就完了吗,墨迹。”走之前又朝我脑袋打一巴掌,身体也随着惯性晃了一下。这种狼狈的模样,旁边的人看到了都露出了窃笑。
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呵呵,身体里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好刺激。
这种病态感让我异常兴奋。
姚寺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我也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衣服裤子。
姚寺回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又继续往座位上走去。
现在我们之间只有2米左右的距离。
突然我伸手拽起了自己的椅子,面朝着他快速走去。
一步,两步,我睁大双眼直勾勾地瞅着我的目标,带着这紧张激动的感觉,不禁诡笑。
三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椅子从侧面斜向上地朝着姚寺的后脑勺甩去。
“咣咣咣“地砸了过去。
哈哈!
“哐啷,哐。”
姚寺被我一击拍倒在地,途中碰到的别的桌椅上全是鲜红的血,从他后脑流出的血以他的脑袋为中心开始渐渐向四周扩散。
紧接着,
“哐”
“哐”
“哐”
我又拿起椅子,不断朝着他的上半身和脑袋砸去。
哈哈!哈哈哈!
姚寺脸朝地面,身体一动不动。
鲜血不断地喷出,溅在椅子上,桌子上,地面,后柜。
教室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的白色校服被染成红色,脸上也满是血,嘴里一股血腥的让人恶心的味道,眼镜上也被鲜血覆盖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教室中一片寂静,我只能感受到众多的目光和
“滴答”“滴答”
是的,这不是石英钟的声音,而是
“血,,血,,流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打破这寂静,全班人都变得骚动起来,而血泊中却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呵呵,,活
该!
。
。
。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切的开始,是一切的起点。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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