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伯爵?怎么了吗?”
萨德伯爵放下叉子,桌子上摆着煎好的牛排,一旁的专属厨师正在为他上菜。
“没什么。”
他瞥了一眼侍从,收回目光说,“只是有点奇怪。”
“是失败了吗?”
萨德伯爵用手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动着,“成功了。”
侍从一听,立马谄媚一笑,鞠躬行礼道,“恭喜伯爵,补充了新的奴隶。”
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欢笑,侍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只见伯爵低头思考着什么。
“伯爵?”
“……你去把她带回来。”
“是,伯爵。”
萨德伯爵递给他一个铃铛,侍从接过,匆匆离开了。
留下一脸玩味的萨德,用刀叉扎在牛排上,流着浓汁的牛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哼然一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希贝尔的奴印消失了但是那个魔女也还是被成功施加了奴印,不过只要魔女到手,就足够了。
那个女人,已经没价值了。
——————
“哈、哈、哈……”
身体状况比想象的要糟糕一些。
在夺回意识控制之后,我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的位置。
希贝尔她正抱着我,不知道在哭什么。
本来还想调侃一下她怎么动不动就哭呢结果一摸自己的脸也是一片湿润。
我拉了拉她的裙子,因为她是搂着我的脖子的,所以我只能在她耳边说:“妹妹,已经可以了。”
“姐姐?!”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对我的。
“你真的是姐姐吗?”
“是,是我,先扶我站起来吧。”
站起来的过程很困难,因为身上受的伤并不算轻松。
嘶……我吸了一口凉气,裂开的伤口处被夜晚的海风透过门的缝隙吹进来,那跟在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真的是姐姐!姐姐、姐姐慢一点,先站稳再说。”
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依靠希贝尔的托举,我总算站起身,我屏住一口气,缓解着身上的疼痛。
“姐姐,你真的把那个奴印消除了吗?”
“没有,”我摇头表示否定,“我消除不了它。相反,它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烙在我的后颈上。”
“什么!?那、那姐姐你岂不是!不,这怎么可以!我不要!”
“冷静,妹妹,冷静一下听我说。”我按住她的肩膀,清冷的目光镇住了她,我疲惫的松了口气,微冷的眼神瞥了一眼银白的柔发,上面被血污弄上了点不协调的颜色。
这种东西,绝对不寻常。
至少,不是一个普通伯爵该拥有的。
“妹妹,你还记得,你是在什么时候被那个人下了奴印的?”
她愣了愣,闭上眼努力回想,用手按住太阳穴,几分钟后她说:“好像……是在一艘船上。”
“过程你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一脸茫然。
“能想起来具体的位置吗?”
“具体的位置……”
她用手轻轻击打自己的脑袋,嘴里说着:“快想、快想……”
“别着急,慢慢想。”
我提醒道。
她平缓了一下情绪,继续回想。
我也不着急,就在原地等,等一个我想要的结果。
“好像……就在这片海域上……哎?不对啊……我应该,在自己的家乡的时候……”
“……被下了奴印那之后的记忆你还记得吗?”
希贝尔再次摇头否决,“不记得了,除了成为奴隶之前的记忆,剩下的只有每次身体受伤的痛苦才会让意识短暂苏醒,哦,对了,认识姐姐的时候,我的记忆好像没有被限制。”
原来如此。
“妹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记忆,你的家人、人生经历、过去的身份大概率是被篡改了。”
“篡、篡改?!”
我点点头,继续说:“是被安排好的。如果我没猜错,连所谓的你的家人被他掌握在手里也是他强加给你的记忆,”我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见到她渴求的眼睛,明白瞒着是最下策的办法,“你的家人……你真正的家人,可能已经遇害了。”
噗通。
我急忙扶住她,以防她摔伤,我安慰她说,“也不一定,毕竟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你的记忆不是完完全全真实的,说不定没有坏到那一步。”
“姐姐……告诉我吧,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因为,在我遇见你的时候,那个男人是真的想要直接杀了你的。说明你的死活已经与他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也就是说,你的身上没有值得榨取的价值了。我并不觉得,他还会花费精力去控制你的亲人,直接杀掉的可能性……当然,也有可能他为了以防万一,并不会去伤害你的亲人。”
那么,希贝尔之前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对于那个禽兽一样的家伙又有怎样的价值?
我可不觉得,他会对一个普通女孩施加这种复杂且难以摆脱的恶毒印记。
等等,如果代入我自己来说,他能从我身上得到的是一个拥有灵力,拥有魔杖,拥有许多魔法咒语的魔女。
控制我,就等同于控制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鬼魅工具。
也就是说,这个叫萨德的家伙,绝对不是看上了希贝尔的肉体那么简单,他向她索要的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与对女人的征服欲,他要的是能力。
他从希贝尔身上夺取了本属于她的能力。
好像还有哪里说不通。
奴印,海上,篡改记忆,规则……
规则?
希贝尔应该是被算计了,跟我刚踏入这艘船的时候一样。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姐姐,你说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妹妹,你相信我吗?”
“欸?”
“我现在要去当他的奴隶了。”
“欸?!姐姐,真的、奴印真的……”
她的惊恐与心酸我并不意外,我意味深长的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她怔住了,“姐姐,我不明白。”
“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我会把真相问出来的,顺便让那个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沉默了,最终她选择相信我。
“我相信你姐姐,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不想就这样什么事情也不做……单单看着你为我付出。”
我摸摸她跟我一样凌乱的白发,笑了笑说:“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这个奴印我可是没白下功夫。”
“啊嘞?”
——————
不过十分钟后,伊莎的船舱外。
侍从本来还想着,趁着伯爵在兴头上讨好他几句,说不定自己会拥有什么奖励,结果……
算了算了,办好这件差事,也差不了多少。
趁着月色,侍从快步溜进魔女的房间,房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就着火炉的焰光,他见到倒在了血泊里的希贝尔以及手持魔杖跪在地面上的伊莎。
他皱了皱眉,摇了摇手里的铃铛,伊莎像被丝线操纵一样的人偶一样起身,脚步僵硬的转过身。
“真憋屈,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想怎么玩怎么玩。”
侍从边抱怨着边幻想着,摇着铃铛驱动伊莎的动作,不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被“杀死”的希贝尔的尸体动了动,她从地面上爬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船长先生,得赶紧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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