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智兽族公民吗……
这是1017号不太关心的话题、不过他却注意到了——这其中其实是没有人的存在的。
而站在审判席上的，应该说是彻底的贯彻者，还是……？
“喂、那边的蛾子。”
卡西的目光转到了1017号的身上——
现在1017号的背上并没有翅膀，不过既然卡西把他叫做蛾子，也就意味着卡西已经阅读过相关的报告了吧。
信息的速度的还真是快呢——前后大概不超过30分钟。
截止到他们被带往审判厅的时间点、克拉莉丝还没有醒来，他也不认为半人马有时间回报上阶——也就是、无论是兽权局还是审判者们都有自己获得信息的特殊渠道。
“那个……”1017号抬头：“有什么事吗？顺便、能不能请您稍微注意一下措辞、我不是蛾子。我不知道您吐槽小熊不可爱这一点到底违不违反平等条例，但是我想、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我蛾子，大概是违反了吧——当然、我肯定不知道什么条文的，所以如果我误解了您的话，我肯定是会向您道歉的。”
“……”
卡西冷漠地斜睨了他一眼、幽幽道：“当然。无论如何、身为兽权局局长的总秘书长，我都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微小的地方出现错误。尽管现在基本能判定你是被冤枉的、可是只要冤罪一刻没有被审判，我都是可以对你使用蔑称的——
我们对待犯人、可没有人类那么宽容。对于那种哪怕是可能会给我们智兽族整体的智力值和能力抹黑的，不受平等法案保护。”
皮艾维尔嗤笑了一声。
“那边的章鱼、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笑？难道你是对《兽拳平等法案》有什么不满吗？考虑到你刚才的言辞，你会在这里产生不满也是正常的判断——如果若是审判官判定你有四次异心、那么你会直接被审判，现在你还有两次机会——”
“审判官啊……”皮艾维尔幽幽道：“如果是审判官的判定、那么我应该还有四次机会不是么？毕竟到现在为止，审判官都没有说出任何有建设性的话语——甚至能让我们听懂的话语都没有。如果您解释成是在试探我，当然怎样都好、不过如果您若是真的代替审判官对我进行了审判，那么您自己就触犯了《兽族平等法案》和《克韦夫利基本规则》以及审判局、和兽权局自己的条文了。”
“……”
卡西居高临下俯视着皮艾维尔。
而皮艾维尔也丝毫没有恐惧、以那双大得稍显夸张的眼睛和卡西对视着。
白鸦的耳朵稍稍动了动、似乎能听到喧嚣的声音。
尽管在这里只有等待被审判的他们、卡西和几位审判官，不过其实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实事在大屏幕上展现——所谓的直播审判。
没有观众席、离这里最近的观众席，都和审判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壁障和铁门。
白鸦能够透过这厚厚的壁障、听到白狼坊的成员的声音。
他们来到这里了吗——而且几乎是全部成员。
对于皮艾维尔的态度、白狼坊的成员低低为她欢呼、赞叹的声音甚至短暂地压制住了少数的不满的声音。
但白狼坊的成员的欢呼声、也算是非常有节制的，并不会夸张到被抓住把柄——白鸦可不认为一直在她自由散漫的策略下管理的白狼坊成员会做出这么理智的行动来——
也就是有人在帮忙管制着他们、让他们能够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是谁呢？
白鸦也仔细地聆听、但是却并没有听到有陌生的或是熟悉的声音代替她管理白狼坊成员。
难道是自发的？
自己尽管给了白狼坊成员相当大的自由、却不够信任他们么？低估了他们自己的自制力么？
白鸦的耳朵在晃动的时候、卡西忽然叫到了她：“白鸦老板。”
“是——！”
白鸦走上前了一步、脸上挂着生意人特有的笑：“怎么？”
她和卡西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做奴隶生意的，无论是奴隶贩子、还是手中的货物都听到过卡西的传闻。
传闻中她是个负面意义上的铁血无私的存在——
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了委屈和顶撞故意打击报复、可是自身就如同活体条文的她，对于兽权局以及审判条文的执着到了病态——
听到的时候、远远没有亲眼见到更有现实感。
那种扑面而来的、病态的扭曲感，甚至还让白鸦有一种无端的熟悉感——当然、她现在并不是很想想起那家伙就是了、尽管她知道那位就在眼前的某个铁栏中关着，正在用牙齿啃着栅栏，口中叨叨着一些可怕的词。
在白鸦踏上前一步之后、卡西就不再说话，而是那些审判官口中在叽里咕噜着古怪的声音。
1017号作为【圣供体】而存在、专注度要比普通人强一些，那些审判官的声音听起来还像是在乱吼乱叫，实际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很普通的说话含混了——刚抽过烟、在口中含着一颗薄荷糖，自己又没有牙齿的家伙发出来的古怪的声音。
“是、我的名字是白鸦，36岁，是奴隶贩子——从事这个行当大概有30年的时间，并且手中有完备的经营资格证。尽管我确实是不能保证自己经手的货物都是白货，但是、奴隶贩子这个行业持有长期的资格证、也自然是有特别审批文件的。并且我的手中没有任何一件货物、哪怕是背景不干净的货物，也没有通过拐卖、偷窃来的正常阶层的智兽族家族的成员——
卫兵队还有克韦夫利的收留机构应该有收到不少我免费归还的报告——”
“白老板。”卡西似笑非笑地道：“你这难道是背板么？毕竟你可是有着不少人脉关系的，所以你特意背下了相关问题的答案？可是啊，你没想过，我们这些审判官刚才仍然是在使用无法辨别的话语，为的就是让你这种背板的措手不及么？”
“是吗？”
“当然——”卡西冷笑道：“他们刚才可仍然是在和那位熊猫说话时一样、没有任何两个音节能连成一个词，你竟然这么流畅地回答了，果然白老大其实你也和艾深队长一样，是在暗地里谋划什么吧？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是人类的意思——但是、好像并没有规定过智兽族和人类之间就不能联手了，何况你白狼坊在那些人类闹事之前，似乎也都很热心替人类奴隶寻找温柔靠谱的买家，你这份博爱之心，或许促使你和某些人类联合起来了——”
“哦。”白鸦微笑道：“随便你怎么说怎么想、我就是想要做生意而已。而这些审判官刚才的话语，明明就很清楚是克韦夫利的通用语言、只是很含混而已——您却说连不成音节，难道您才是背板？”
卡西和白鸦之间的眸光转动着。
“唔。”卡西点点头：“可以、暂时就算您过关了吧——那么、下一个，那边的蛾子——”
“是。”1017号观察着白鸦的样子，以和她差不多的气势、在她退下的时候自己迈步上前。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
“我知道了、那么蝴蝶型智兽，你——叫什么名字？年龄？”
在这个时候皮艾维尔猛地抬起头来——
好像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什么说出他名字的机会——而他原本也没有名字，仅仅是代号，所以大概也不是很热心这件事——
他若是在把自己的代号报了出来……该怎么办？
皮艾维尔斜了一眼白鸦、白鸦的表情并不是很紧张。
也就是说，如果1017号沉默太久了，她会为1017号取个名字么？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那——
她也开始考虑、在1017号报代号的情况，自己该怎么才能利用自己目前所拥有的知识来解围。
无论哪一种，自己喝白鸦配合，都不会出现太大的差错吧……
就在皮艾维尔定下神想要迎接挑战的时候，1017的答案却让她张口结舌。
“希尔。我的名字是希尔。年龄——”1017号思虑片刻，道：“17。”
“希尔……”
隔着厚厚的墙壁、白鸦能听到墙壁外倒吸冷气的声音。
审判席上的审判官们都瞪大了眼睛。
“你——”卡西蹙着眉头、语气更加冰冷：“你这是开玩笑、还是——？”
她顿了顿、以利剑似的眼睛刺向1017号：“希尔可是我们克韦夫利女王的名字。你竟然自报女王的名字、果然是对这审判有什么不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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