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的味道还不错...就是少了醋调出来的蘸料，虽说饺子是肉是罗莹莹在实验室里培养出来的，但是如她所说，的确是羊肉味的。
这些饺子大概是罗莹莹亲手包的，但是她说每个饺子都有七个褶，大概是在锅里煮久了，饺子皮上被捏出了几个褶并不能很好的看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不用花自己的钱去解决午饭了。
“呜呜...唔...”
我...吃的太快...噎住了...饺子的面皮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没法吞咽的我也无法呼吸，只能痛苦的呜咽了两声。
“一方！”
小天意识到我被饺子噎着了，呼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顺手从桌子上拿下了一次性纸杯，把水往嘴里灌了一口，借着水把噎住我的食物咽了下去。
“唔咕...我没事我没事...”
将食物咽下之后，我喘了两口粗气，这样对小天说。
“您没事就好，请不要太着急。”
“我一会儿还是准备出门一趟，我...得去OM的专营店一趟。”
虽然我实在是不想购买OM的商品，但是我得做些什么补偿她的事情...
至少不能让她觉得她砸在了我的手里。
“您要购买什么呢？”
“我想要给她购买一个机箱，PAD的性能太差，她不会喜欢那样的。”
我看着PAD的摄像头说道。
“也许您可以在网上订购，这样专员会上门安装，哦，抱歉，您很讨厌OM。”
小天对我说。
“是啊，我很讨厌OM，但是AI配套硬件他们做的不错，我自己做的话...我想...”
我也并不是没有做过...用铝制的饼干盒当外壳做出的AI硬件。
那个设备就在布兰丁的黑市里放着，我并没将其买回来。
而且那个手工组装的机箱还存在散热问题，我想她是不会喜欢住在里面的。
“她不会喜欢的。”
我看着PAD的摄像头，希望着她能看到我的脸。
“好的，需要我在地图上标识出比较近的OM专营店么。”
“好的，不过今天你今天可以跟我一起出去了，我已经把你注册到手机上了。”
“是的，一方，对了，别忘了给您的妹妹发短信。”
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照了一张空空如也的饭盒，示意我已经把她带来的饺子吃了个干净，我选择这张照片，发送给她，然后打字写道“我数不清饺子上的褶子，但我相信是七个”。
这条短信得到了秒回。
“什么？数不清褶子么！！我明明加进去一个八个褶子的希望你能发现呢！”
这谁看得出来。
我从椅子背上拿下羽绒服，套在了身上，羽绒服的兜里放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那是破解好的两块OAI...
今天或者明天就送过去吧...
我拉好衣服拉链，将手机放在兜里...然后低下头，把旅行箱拖出来，在夹层里找到我的无线耳机...
至少这样我就能边走路边听见小天在说什么了。
我将耳机塞入耳中，朝着PAD招了一下手...
“...啊...我先出去一趟，过一会儿就回来...小天，能帮忙关一下空调么，谢谢。”
希望她能听到我说的话。
“一方，或许您也应该给她取个名字。”
耳机里传来的是小天的声音。
房间里空调吹风的声音减小消失，我走出房门，把门关上。
“她不太愿意。”
在关门之后，我这样对小天说到。
“她不愿意听您的话么...可您不是她的创造者么，还有主人。”
“小天，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是...每个父亲都是他们女儿的创造者，但女儿确实又不是父亲的所属物...”
“但父亲依旧能给女儿命名吧，就像是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一样。”
小天这样对我说。
“我在还拥有这项权利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我没能给她取个名字。”
“好的，如果这是您的坚持的话。”
“我是个言行不一的人渣。”
“请不要这样说。”
小天的语速变得急促了一些，大概阻止自己的主人贬低自己是OM对她们的要求。
但我的确是...我嘴上说着，想要尊重这种存在在电子空间中存在着的有知性的意识体，但又眼睁睁的看着...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发生在世界上...甚至我自己，都在干这贩卖这种意识体的勾当...
把她们当做商品看待。
我的兜里装着两个还未激活的OAI，我，则从贩卖她们的链条之中获得利益。
我只是个伪君子罢了...甚至连伪君子都算不上。
“小天，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我问小天，她也许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吧。
“抱歉，一方，我们才刚刚相处不到两日，我还不能做出回答，但你违背用户条例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
小天虽然昨天也没提起条例的事情，但是她却大概一直在心心念着条例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是坏人了么...”
“并不，我想我为您服务时间长一些之后会得出一个结论的，但我并不觉得您言行不一，但您的确违反了用户条例。”
“诶...你是靠什么得出结论的呢...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虽然违反用户条例是不对的。”
我这样问她。
对于小天来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到底依靠的是什么。
“在行为并没违反法律的时候，OM预安装的道德对抗神经网络会帮助我们理解行为性质，以及我们在使用过程中还会自主学习。”
“你也运行很久了吧，小天，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你的前任主人，是好人么...”
我这样问道。
“只需要说好与坏，也不关乎隐私，当然，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没有勉强的意思。”
“他是个好人。”
小天并没有思考很久，直接作出了回答。
“要帮您叫网约车么，最近的OM直营店有些远。”
在说了她的前主人之好人之后，她便安排起了我的出行方案...她的前主人明明让她穿那么暴露的衣服，还觉得他是好人么...
不过我不还是让她穿着那件暴露的睡裙么...蓝色的，吊带睡裙，不需要很费劲就能看到她的肩膀，还有锁骨...当然还有被轻薄睡裙称出的胸部曲线。
回去要不然帮她换一件吧。
“嗯，叫吧，诶...”
“我还以为您会洗漱一下。”
“又不是见老板，就这么出去就行了。”
我也不想给OM的人留下个好印象，这没必要。
走到楼下，锡安的天气阴沉沉的...天空和灰蒙蒙的混凝土高楼连成一片，让天空似乎都成为了城市的延伸。
“多云啊...不会下雨吧...”
“预报说并不会下雨，请放心。”
小天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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