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咳咳~”
和昱重重拍了身旁的桌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动静,猛地立起身子,刚刚入口的清茶被他给呛了出来。
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否则按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去拍那灵木桌的,那东西很硬反震不弱倒是其次,主要是它很贵,是现在这白脉大院里唯一值钱的玩意儿了;是拿来撑面子用的东西,断不能让他随意破坏。
和昱听了酒爷报与他的事情,险些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痰也没有。
你说他们干的是个什么荒唐事,这不完全与他的安排相反了吗。
“头儿,您先消消气。”
酒爷掺着笑脸正劝着自家老大,他也明白自家这年轻的首领是在担心是什么,无非就是关心公子那二位供奉的安危罢了。毕竟就现在的情况,能够愿意帮助王室的有生力量真的不多了。
哪怕他们只有一两个人,和昱也会尽量将之给保护下来的。
只以和昱自己的角度来看,从那魔心泛滥开始,他就彻底看不明白这王都诸多势力的走向了。以前嘛,都是一群只有力量没有脑子的草包饭桶;凭着王上的安排做周旋,在智商之上占领了高地,所以尽管他们力量不足,但好歹还是能够招架的。
甚至一度有着快要颠覆的趋势,虽说最终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失败了;但起码证明了一点,只要他们的实力积累足够,是能够做到的,而且并不难。
再者当今公子早在幼时便展露出远超常人的智慧,为王上出谋划策,虽说有的策略过于胆大以及天真,以至于根基被动摇过的王上不敢去做,可这更加佐证了他们的想法。只要等到她完全成长起来,说不定便能做到往上几代王想做却没做成的事。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公子似乎是把天赋全点在智商和身法上了,竟是没有一点儿练武的天赋,如今都二十多岁了竟然还只是个开化境,而她本人还不愿意氪资源提升修为,没有点自保之力就很可惜。
姜婉仪:我没有武道天赋怪我咯?
“消气?你告诉我要怎么消气?我让你们去劝两位大人躲灾,可你倒好人家说要去杀人,你到是真敢把地址给她啊?”
平时到也就罢了,酒爷智商还是在线的,和昱他楞想不明白这个平时靠谱的帅大叔,今天是犯了什么病才能干出这种事来,是没喝酒吗?
酒爷有一个特点,没喝酒时满嘴胡话,一句话八百字跑下来没一个字儿能信,全是他瞎编的,不过编的和真的似的;而只有他喝醉之后说的话才是真话,是发自他真心的话。这与他那头疾,有些关联。
也不想想那银脉是人能去乱闯的吗?其中五百高手,先天境界便占了十分之一(四五等垃圾),利于顶点之下的强人也有一位(三等普通)。就是连沧浪至强的少将军进去了,出来不是也得脱层皮,元气大伤的啊(他以为)!
而他们白脉要真是去搞事,更是没人能活着从那片小房子里走出来。别看酒爷号称夜游司三大高手之首,他进去了也指定出不来。和昱是酒爷通过气的,知道那群人的实力是几何,而他本身实力也不算弱。
虽然他早就从内线那里知道了二人战力恐怖,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总归是不太敢相信的,光是说说可没多少人会相信的。
“没给地址!没给!我只是告诉那位大人,是谁想要找他们麻烦罢了,不算是地址!”
耸了下背,酒爷赶紧反驳道,像极了某个窃书的读书人。一旁的季余,也随酒爷声音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们可没告诉她银脉大院在哪儿!头儿您可不能冤枉人!”
你究竟是谁?我以前那个一根筋还有些可爱的小下属去哪儿了?不要随便动人家的手下啊!
和昱捂着心脏,往后一个踉跄跌倒在躺椅上,面色铁青,只感觉一阵阵的心绞痛。他真的很想问上一句“你们告诉她是谁动手,那不就等于告诉她地方是哪儿了吗?”,但他问不来,他真的问不出来啊。
他有预感只要自己说了,这俩家伙肯定会装傻的。强行平复了心态,然而双手仍旧还有些颤抖,和昱厉声质问道。
“要是那位大人出了问题,谁来负责?你吗?还是我?”
酒爷和季余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嘀咕道。
“出问题?咱们出问题她都不会出问题。”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酒爷连连摇手,一旁的季余也只是跟着摇头,不敢接茬。
“罢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接下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那属下就先回去了。哈~”
伸了懒腰打了哈欠,酒爷俯身告退,他有些累了得回去睡一觉。毕竟刚值了夜班就被拉去干活,不累也得累啊,更别提他还是饿着肚子去做事。
虽然李扇提前让唐妩芝准备了吃食,但很显然那一点东西对于武者来说,比之杯水车薪也不夸张,总之就是一个少。但那仙肴倒是清醒了他的神识,令他看东西要清楚了许多。
“等等,你托我打听的事,有下落了,去这里便好。”
一张折在一起的白纸如同精铁一般向酒爷飞来,划过空间显露出许声音,是和昱丢给他的,纸中间还夹着什么。
酒爷接过纸打开一看,里面夹着一柄铜钥匙,上面的铜锈有些深了,隔着半个身位都能闻到那股生锈的味道。快速的将钥匙揣进怀里,酒爷读起了上面的字来。
上面用通用语写着三个字“桃花坊”,四周撒着些许墨珠,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小地图一般。
身位武者的记性肯定是不差的,更别提酒爷还是先天级的大武者了,迅速的记下了那张小地图,运起体内真元燃出一道真火将至焚毁殆尽,只留些许余灰散落此间。
酒爷的动作很快,从拿到纸条收起钥匙,看完上面的字在烧掉它只一个过程,只用了三秒;一旁的季余本来想着偷看一下的,可酒爷实在是太快了,她压根没反应的过来。她敢说酒爷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快的男人,更快的她就看不见了。
酒爷:谢谢,又被冒犯到!
“多谢头儿了。”
抱拳施礼相谢,酒爷眼睛里多了几分旁人看不出的坚定,以及些许狠厉。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去“桃花坊”了,那个令他夜不能寐,魂牵梦萦的噩梦之地。
“那头儿,我去跟着酒爷!”
季余看着走远的酒爷,向和昱施礼也跟着出去了,令和昱想拦都来不及。
看着酒爷迫不及待的奔走出了那门,季余也有些好奇;她既好奇纸上写的是什么,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酒爷提起这么大的兴致。
春楼?显然是不可能的。别看酒爷满嘴跑火车,三天两头提着要带季余去春楼学习做女人;实际上白脉中年级大些的人,谁不知道他是个老纯阳。
他只是个喜欢喝酒的中年男人罢了,还是个老纯阳。
那就是酒喽?也不太像啊。
“诶!这姑娘~”
和昱空着手,摆出名画般的姿势。这一个二个都不让他省心,这是拦不住啊,绝不是他不拦啊。
“大人,你可真缺德啊。”
阴影里的存在摇了摇头,不免叹息起来。酒爷可能遭遇的危险,可不是小小一个后天境的季余,能够安然无恙的啊。
“桃花坊”在王都外围入山的地方,离他们白脉的驻地是两个极端,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而且这又是大白天的,酒爷就是再激动也不敢再城里乱跑,更不敢随便乱上房,那会引来守城的驻军的。
到时候就算他是夜游司的人,也没个卵用,毕竟不是同一个系统;晚上还好是他们的业务时间,而白天嘛,那就是扰乱城内秩序,到时候就得去蹲墙角,享用免费的饭菜了。
因此饶是修为不俗的酒爷,走到这“桃花坊”也花了一番时间,而一心扑在这上面的酒爷,丝毫没有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
那是青铜的大门,门口种满了桃树,最大的那一棵,或许要十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勉强将它围住。粉色的桃花瓣纷纷扬扬的从树上落下,似乎为了迎接酒爷的到来,那一抹青空的粉嫩,显得有一些妖艳却更加美丽。
那一抹粉色映入人心。
现在可不是开桃花的季节才对啊?
拿出那把铜钥,开了这青铜大门上的锁。酒爷有些吃力的推开了这沉重的古门,好似千年未曾清扫的灰尘,瞬间激荡起来。
好在酒爷早有预料,早早带上了防尘口罩才未有中招。
里面有些黑,不是光线黑,而是里面的一切都是黑的,那是木材被火烧过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状态。
“我又回来了,流霞,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掀开一张被烧成焦炭不知道本来是什么玩意儿的物体,从中露出一块还算白净的地方来,虽然酒爷是个不拘小节,不修边幅的男子,但也不会太想被这往世的污秽沾染。
取下腰间一只仙葫取下塞口,拿出一盏酒樽往里倒酒;燃起一炷清香,忘那白烟升上青空,如梦似幻。
“且同我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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