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陈年,虽然是一个穿越者,但比较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主角。
在半强迫的命令下,随同大腿一同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我,在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里,就经历了过去百年的都未曾经历过的苦难与磨炼。
说道这所谓的磨炼,其中包括且不止限于被人用羞耻的方法捆起来(虽然都是他嘴贱自找的),在状态极差的时候掉入世俗腌臜之地(虽然是他自己迷路乱逛又不看路的问题),凭一人之力独战实力强大且数量千百倍于自己的强敌(这是三岁扇干的了,但他的系统确实也同意了)。
而现在我正在对线一只活的,超越自身将近一个半境界,近乎踏入人仙仙境,按系统说法就是半步十一阶的可怕龙兽。
大腿(三岁扇)将诡楼里的这些缠绕黑色气息的生物叫做虚妖,意思很简单,就是虚世界当中的妖类;而我的系统对这些东西的注名则是邪兽,解释是因为沾染上混沌邪神气息,而失智癫狂释放**的生物。
对于整个诸天世界而言,超过自身境界的事情陈年知道的不多,但即便不超过这个境界所知道的也已经不少了。不同的世界对于相同的东西或者灵物,有着不同的名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之前他就出过很多这样的问题,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以系统的标注为准罢了。
在大量了解灵源秘闻的现在,他更倾向于用大腿的说法,不仅仅是因为在灵源这个世界,“妖”是特指的物种,也因为他的系统图鉴不再那么正确了。
尤其是那个“失智癫狂”的标注,在现在看来就不只是微妙那么简单了;也不能说它不对,只能说和事实毫不相干。
就之前那些东西和大腿交手的状态,以及在他自己和身前的恶龙型邪兽碰过之后的感受来算,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像是没有理智的样子,相反脑子似乎好用的不成样子,仅就那智商数值来说,似乎比他都还要再高上那么半点的模样。
虽然说上去有些令人无地自容,但事实确实如此没有错,他没有那只龙兽来的聪明。
之前那几次刚从威压当中缓过来时的试探,都没有能够激怒那只龙兽,对方似乎看出了他引蛇出洞的意图;仅仅以向他放光炮的形势发泄完起床气后,就主动的退回了原先睡觉的洞窟,只伸出一个硕大的脑袋,戏谑似的望着洞前灰头土脸,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的陈年,略有些嘲讽陈年少智的意思。
虽然那恶龙无比人性化的嘲讽表情,看上去着实是有些欠打,但陈年也不敢在应付这样一只准仙大能的时候着急。
当然就算只是应付寻常比他弱小的敌人,而非这般近乎不可战胜之敌的时候,陈年也不可能急躁;就算是真的很急,也不可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表现出来。
至于现在为什么能够吸引到恶龙虚妖的火力,这当然并非是他焦急的后果,而是得归功与身上这件由大腿赐下的先天品阶的宝甲,以及那么一点点来自大腿的助力,愣是助他硬生生的用砸的方法,锤下了好几枚恶龙口中的龙牙。
而那几枚龙牙现在还死死地嵌在他宝甲上的缝隙中呢,微一看上去,倒不像是被锤下来的,更像是被连根拔起的。龙牙的末端连着些许血肉,几缕染血晶莹的肌肉纤维更在那血肉的迎风飘荡。
反观那正愤怒得追在陈年身后的恶龙虚妖,三四米宽大的嘴巴里淌着异样的血,又时不时将嘴张大露出一道可怖的伤口,像是在聊慰将嘴合上时所感到的极致痛苦。
而这种痛苦陈年想来是无法感同身受,他并没有体会过多少物理上的痛处,之前整个人炸掉的时候,因为炸的太快痛觉没有追上感知,所以也就没啥感受;同时也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都无法体验这样的痛处,除非什么时候三岁扇将他身上这件宝甲收回,又或者现在立马就有一位金字尊者来堵他的门。
要不然,他根本就不带怕的!
于是现在就有了这样的一副和谐美好的场景,身上染血嵌有龙牙的陈年在前面努力的奔跑,被嘴角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邪龙虚妖在少年后面紧紧追着,远处夕阳西下,衬出一滩美艳。
陈年就好像是美好的朝霞与那愿望本身,许是因为自己能够担此重任,陈年的眼角处甚至不由得流出几滴或名为“感动”的泪水;而那恶龙虚妖则像是追逐梦想的凡人,只是不断的向眼前所见的梦想冲去,但不管怎么冲怎么靠近,最后都要差上那么一点,如果要是在分神些,恐怕立马失去“梦想”的踪影。
【别跑!崽种!】
不知深意的龙吼咆哮而出,陈年虽然不理解其中真意,但也知道是该躲避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紧接在那咳痰似的咆哮过后,一道赤红的龙息光炮直直向陈年射去;再过去的大半个时辰之内,这样的光炮他已经见过不下,应对起来自然也是轻松写意,只是把屁股那么一扭就轻松躲了过去。
赤红的龙息光炮蹭着他的尾椎骨,射入了一旁的地下,只是那么一下就炸出了一个近乎百米的大坑,瞬间就将土地上的一切都给完全蒸发掉了。
恶龙虚妖这一击的威力不算低,甚至就在所谓的圣者当中也不算弱;之所以表现这么评出,纯粹是因为诡楼本身的位格在具体未知的虚属仙境,实力不够别说破话楼中环境了,就是搬去一楼个桌子都会觉得费劲。
整个诡楼内部对于力量的压制,在陈年看来已经快要赶上中洲大陆;只拿表现力来说话,这里甚至还要再超出一些。
因为先前在大陆上,还算得上正常的时候,他想要造就这样的破坏也并不困难;而如同恶龙虚妖这样的实力,放出去虽然不说能够搬起那些神山,填满四海,但打打架削平一俩小山头,更改局部天象还是比较简单的。
至于在这里,凭他神通极致的力量也就只能去路边无伤砍几颗稀树,多一颗都有力竭的可能,当然打人时候的威力就不是这么算了;而那恶龙虚妖随口倾泻的光炮,就能够造成将近百米的范围伤害,已经不可谓不厉害了。
要不是身上穿着几乎绝对防御的宝甲,他早就已经开始过头七了!emmmmmm,也不对,以三岁扇的手段,大概率会趁他魂魄被系统带着开润前,就将他从死亡的大门里给拽出来。
顺口说上两句诸如“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别想溜走”话语的同时,又给他身上再装上点有用但很搞的玩意儿。
摸了下稍有些发红的尾椎骨,陈年半晌都没有言语,但也已经受够了来自那恶龙虚妖的追杀。反身掏出本命兵器,赤红的杀机的瞬间在他眼中显现,就像是准备要反杀那恶龙一般;但在真正到那一步之前,他只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朝那恶龙咆哮起来。
“你追我干嘛吗?你去追那个男人撒!”
谁知那恶龙虚妖见到陈年这样硬气,先是一愣,将原本已经准备就绪的光炮给硬生生憋了回去,随后便露出一个看呆瓜似的嘲讽表情,望向那气节非凡的陈年。
口中吞吐了半天兽吼,最后竟是冒出一两句人话来,言语间似乎还带着点洋洋自得的意味。
“你,是煞笔吗?我,要是打得过那家伙,还会来追你这个弱鸡?”
恶龙虚妖觉得自己简直聪明的一笔,假借愤怒来追这个凡境巅峰的家伙,那自己既不用对上那个光是看上一眼就快吓死妖的怪物,也能为自己坏掉的牙齿报仇;毕竟虽然是被那个恐怖的家伙丢过来的,但从客观事实上来讲,坏掉自己牙齿的确实是眼前这个弱鸡没错。
至于自己原先守护的宝贝,那些不知所谓的破铜烂铁,谁在乎啊!
它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本来这周围一直都乌漆嘛黑的嘛也看不见,冷清死个龙嘞;刚听说上面好不容易来个人,楼主紧接着就来给它换了住所,要不是多插了些封印用的石剑,它还当真以为是对方大发慈悲了呢!
但怎么也算是改善了一下生活吧,刚还想着要好好镇守宝物,来报答这般三块二毛五的恩情的来着,可一上来就给它扔了个王炸似的杀神。
这是把它当做什么了啊?砧板上的肥肉吗?那破东西谁爱守谁守去,反正它不守,还没活腻歪呢?!
啊这,无言以对!
听到恶龙虚妖那洋洋自得的话语,陈年确实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气氛尴尬到他过了一会儿才感到震惊。
woc!这家伙会说话?!
单就会说话能够正常交流这一点,那家伙就不可能是什么她系统描绘的失智邪兽,果然这破系统没有主心骨,图鉴就只会乱搞!
要不是大腿特意叮嘱过他,在对付的时候要万分小心,让他不由得长了个心眼;否则要是当真按照他那失智系统里描绘的无智邪兽去应付,恐怕当真会出些非战败的大事儿。
陈年战败.CG(预定)
就像是因为陈年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震惊到了,那恶龙虚妖翘起高傲的头颅,两眼微闭的嘲讽起底下的陈年来。
而陈年虽然感到震惊,但还没有到失智的程度,瞬间觉察到机会,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儿开润。
大腿只让他给这家伙引开,又没说要干掉它;那只要等到时候大腿摸完了巢穴,又给丫领回去就是了。
打是不可能打得,根本打不过,只能溜溜号勉强的亚子。
······
“小东西,藏好了吗?我要来找你喽!”
变态似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河岸龙穴。
陈年把枪拖在地上,发出一阵阵金属划地的动静,缓缓向洞穴深处走去,那般染血的背影看上去,竟是稍微有些吓人。
“哦,对了,我把这周围的禁地封印又加强了一番。”
“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该怎么才能从这里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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