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木盒上残存的力量,并不认同三岁扇这样存粹暴力,而全无美感的开锁方法,并拼上了剩余的全力对这奇异木盒进行了二次加固,但终究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在三岁扇那数量庞大且强度精悍的灵力“侵犯”下,很快就败下了阵来,最终在那近乎于仙的灵力威压之中陷入无尽的沉沦。
会出现的这样的情况也算正常,用那件机关仙锁封印住木盒的人,本身也不过只是一名实力对标凝域境的强者罢了;又加上这本就只不过是一部分残存的力量,无法在三岁扇这样肆无忌惮的力量输出下支撑到自爆机制启动,也属于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当然,要是换了陈年这个层次的强者来,那就确实没有解决办法了;只能照着规则去选择钥匙,而一旦选错那后果就是直接当场寄掉。硬实力的不足导致比肩陈年的强者,对锁死的机关仙锁没有办法,更没有应对木盒介于外界因素而自毁的能力。
不过说实话,即便是同为凝域境界的仙武圣者,也很难快速做出反应,并制止那道残余力量的自爆行为。
既想要打破仙锁的规则,又想要完美的制止那道隐藏在木盒深处的残力搞破坏,行事者至少要有着大成圣境,也就是修器境圆满的修为才行;而很显然的一件事,三岁扇的实力,并不只是什么小小的修器圆满,自然是能够很轻易,也很完美的将这个木盒给保护下来。
趁着那股残力摄于自身淫威,三岁扇伸手一挥便将那力从盒子里面给抽了出来,直接从根本上断了它搞事的可能。而在失去那股残力之后,这盒上的封印自然也就难以为继,紧接着机关仙锁的步伐,跟着完全消散了,变回了一个单纯普通,而造材不错的盒子。
沿着缝隙将这盒子打开,最终露出其中的物件来。
那一张稍显古朴的画卷,仅从外观来看已经无法发出它的年代了,只给人一种它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久到一个寻常世界从无到有,直至衍化出有灵的生物的程度;通身写满了时间的厚重,令人止不住的看向它的身姿,并想要从这婀娜的韵律中探寻那有关时间的真意。
但我们也都知道寻常的画卷,不可能存在那么久的时间还不坏;更不可能存在什么关乎时间的真意,以至于能够吸引一名大道成者的目光。
所以要么是那作画之人,是一位画道天成,闲庭而信步于时间之上,或肆意玩弄的无上大能;要么就是这虚幻空间缘故,赋予了这原可通神的画卷,足以蒙蔽同境界强者的虚幻之力。
三岁扇倾向于后者,因为他不觉得一位画道天成,还顺带着参悟了时间之道的强者,能够做出这样一副不入流的作品。这幅画本身的存在不过只是人间极致罢了,而这样的人间极致对于能够拥有那中道韵的强者来说,就是不入流的水准,拿出来给外人看了,都会羞愧到自缢的那种。
将卷起的古画打开,我们便能因此知道这是一副人物画,倒是与那它股古朴时间的道韵不太相同。
画上的女子穿戴一身殷红的凤冠霞帔,展露出一副温婉可人的笑颜,就像是寻常凡间的新娘一般可爱;但肩上却披着一条皓洁到有些许突兀的白绫,同他脸上的笑颜与身上嫁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名多出几分诡异的氛围来。
不过,也不得不说那画中的女子,着实称得上一句人间绝色,即便以主体扇的目光来看,也是凡俗当中名列前茅的丽人。
当然唐妩芝那人是不能计入其中的,因为不管是内里的本质,还是表面的容颜,她都是实打实的仙道中人。让真正的仙子来与凡人绝色相比,那多少是有些以势压人,外加看不起仙姿玉颜了。
那女子虽然在凡人当中可以位列顶尖,甚至能够在主体扇的眼中多驻足两眼,但现在的主机是三岁扇啊!而在三岁扇看来对方也就那样了,顶多只比姜婉仪那样帝气加冕的凡人,要强上一线罢了;如同北境逍遥宗那个圣女就已经丝毫不比她差了,只是眼神当中要比这画中人少了几分阅历罢。
三岁扇之所以会多看这画几眼,除了是为了给主体扇多提供点素材之外,更多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些许来自这画的异样。
那女人的眼睛就好像是在与他对视似的,远山眉下的凤眼不断随着三岁扇视线移动而移动着,丝毫不敢有所放松,生怕慢了一步便会失去眼前的美好。倘若这是一男一女相互对视吧,那就当真好似郎情妾意,空气中甚至还会再多出几分莫名的粉红暧昧来;但问题就出在这小地方吧,它现在就只有一个活人,所以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
当然,诡异不是那幅画,以及画里的红衣女子,而是露出一副一本正经表情,眼睛里冒着诡异的光芒,却又莫名其妙稍显严肃的盯着画中人眼睛看的三岁扇。
或者在外人看来,三岁扇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不肯将自己的视线从那画上挪开一下。
而下一刻,古画上面发生了些变化,那女子肩上的白绫不见了,完全消失了痕迹,就像是从来未曾在那画上存在过一样。相应的女子本身也发生了些许变化,那足以沁人心脾的笑颜业已消失了,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许憔悴。
头上的凤冠虽然仍旧珠光宝气,但已然不再完整;而身上华美的霞帔则是染上纤尘,些许位置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散失了原本的模样,已然不复初时的惊艳。及胸的位置落了几滴泪痕,就像是刚刚才哭过一样,那湿润的水汽更是直接在画卷之上显现。
倒也不是空口白话,只是三岁扇照着那出水的地方按了一按,方才确定画卷确实被打湿了,甚至就连上面的墨迹都连带着湿润了许多,在那点点荧光的映衬下,更是反射出较为明显的光泽。
正此时,一道微微泛红的影子从三岁扇的身后一闪而过,但沉迷于眼前画卷的三岁扇并没有,或者说故意没有去注意那在自己背后一闪而过的东西。只是仿若一个为了求知陷入疯狂的学者一般,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那副古画之上,还时不时的用手来细细揣摩画上的内容,好似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比起画中的诡异与那画上的美人,三岁扇还是对这画中的那部分虚假的时间之道更感兴趣,尤其是当他发现那一部分时间的雏形,对自己来说有着不小的参考价值,那就更感兴趣了。
早在数息时间之前,他的连个临时CPU就开始了疯狂的加班,想要尽可能多的从这画中薅出羊毛来。
以真修假是本末倒置不错,但借假修真却不是。
那怕是心思单纯,钟情玩乐的三岁扇,也分得清悟道和玩耍究竟是那一边来的更加重要。眼前这幅连携了道韵的古画,就像是一道限时的美味,能且只能此时此刻来享用;但关于整座古楼的探索就像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自助,它就在这里,三岁扇也在这里,即使是长了腿也跑不了,只要肚子饿了那就什么时候都能去吃。
倘若他放着眼前已有的道韵不悟,而是转头去探索古楼的未知,都不用等到整座古楼被他攻略了,只是眼前这一层探索完毕它就得消失。毕竟只是勾连这一层的虚幻之物,一旦完成楼层的探索,那消失便是早已注定的事情,任凭三岁扇手眼通天也无法解决掉这个问题。
他毕竟是代表真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将那虚幻的假物保存。
当然他也并不害怕在自己悟道的时候,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来找他晦气;毕竟说是悟道,但最多也就只是分出自身一部分的意识,在那虚之道天马行空的基础上进行参考,并在自己意识中进行求实的推衍罢了,主观意识仍然存在;甚至因为三岁扇压榨了主体扇CPU的缘故,他主观意志还要存留的更多。
如果说有谁看着他这样愣神,就想着要上去淦他丫一下的话,那下场无疑是会变得异常好看的。
或许会被分成七八段,摆出一个颇有童心的小花花形状。
对于三岁扇这个层次的修士而言,虚世界里面的东西不可尽信,更不可轻易触碰,这是铁律;否则一旦被虚属侵蚀,被动的沾染上虚假的属性,那就是大罗来了都难相救,除非是他自己成就大罗仙身,也只有这样,才能从那部分的虚幻之中超脱出来。
三岁扇只要不是纯傻,就不可能当真的去触碰那段虚时之道;但他也不舍得放弃如此有趣的一道虚时之道,所以最后才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来“悟道”。
而就在他的两个CPU,都陷入疯狂运转的时候,画上的内容又有了转变。
整幅画的色彩变得有些暗淡,画中的女子已经完全失去色彩,眼神空洞无所依,头上凤冠破碎独剩一支生锈的独簪,再看不出过去的模样。
身上红衣如血,浸透的画卷。
下一刻赤红的液体,便从画里渗了出来,脏了正处于静止态的三岁扇一身,但他尚没有要停止任务处理的意思。
身后,一条悬梁的白绫,不知从何时起,落到了他的肩旁。
似是想要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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