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吴彪,鹿宝此番就显得十分从容了。
关于为什么袁赫羽会突然之间绑架自己,又为什么之前一心想弄死自己独吞自家茶艺的他又忽然要抓一个活的鹿云衫回去。她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很多阴谋。
也怀疑最终目的是不是和春弈有关。
但自打她知道袁赫羽是要把自己拿去王家山寨上去救他老婆,她就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了。
不管他的这些行为和春弈没有关系,又或者他之后还有没有相关的计划。
这山头,可谓是最让她惊喜的去处。
拖姐姐的福,现在去这王家山寨,不和自己后院一样么?
你看看这些兄弟们,多亲热,多孝敬。
比袁家大院可行事多了。
不过一路上,听闻吴彪对王家山贼的“高度评价”。
袁赫羽很有可以是想要利用王家山贼和他之间的那些仇恨,将其发泄到自己这个“女婿”身上后,借他人之手而除之,这很符合他又阴毒又要面子的行事作风。
只可惜啊。
想不到我和王存义,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吧?而且只要证明我的女儿身,他那套用女婿身份来害我的盘算也就落空了。
鹿宝此刻是在竹轿上摇摇晃晃,听着山歌,吃着樱桃。
并且开始幻想,这袁赫羽和王存义,到底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听吴彪的说法,过去,袁赫羽应该是有个老婆,而且那个老婆和现在山上这个,不是同一个老婆,但是那个老婆失忆了。失忆之后应该是跟了王存义,而且话语间那浓郁的草原气息,只怕不是简单的男女关系,所以会不会...
慢着!
鹿云衫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来。
仔细分析比对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山林间缓缓传来杜鹃的叫声。
这时,柳暗花明后。
那望月楼已经近在眼前了。
王存义亲自守在门前,恭迎鹿小姐打架。
虽然对自己来说有些大张旗鼓了,但是鹿宝觉着,就姐姐的面子来讲,这场面还是有些不上道了。
“鹿姑娘,听放哨的兄弟说,你忽然来山上了,有失远迎,只急忙备了些酒菜,希望没有怠慢。”
“哪里哪里,王寨主客气了。”
“今天?只您一位吗?”
“啊?怎么会?”
鹿云衫当然不会直直的说自己就一个人来的,但是反问他一句:“难不成我一个人过来,您就要换个面孔待我了?”
“那那那...那自然不是啊,鹿姑娘多虑了。请进,请进。”
鹿云衫携风铃进了门,听他继续问道:“不知姑娘今日过来,是何缘故啊?”
“啊?我本没有要过来的意思的,这个你得问问这位袁老板的家仆。”
把锅丢给吴彪之后,鹿云衫开始往饭桌上凑了:烤乳猪,可已经有那么几辈子没有好好享用过了。
这边王存义看到吴彪过来,却是没什么好脸色。
“吴彪?你怎么和鹿姑娘一起过来的?”
吴彪便把袁赫羽想用鹿云衫的医术,换回自己老婆的事说了出来。
并且把自己的所见,还有家中小姐被治愈,乃至今日给少爷治病的事都说了出来,以证明鹿云衫的医术。
有这么神奇?棺材纹的人都能医活了,掉下去的肉还能给缝回去?
这是什么路数?
之前,这鹿姑娘不是自称玩具推销员吗?
怎么改行医了?
“你们是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
“鹿姑娘和我家小姐,青梅竹马,相识多年。”
王存义回头看着鹿云衫,很是怀疑。
他只当是好生款待这个上头有不得了的人物的鹿云衫,没曾想她竟然有本事能治好自己的女儿?
王存义说着招呼人手过来,老规矩,先把袁赫羽的人捆了。
待吴彪被五花大绑之后,摸回去找到了自己的压寨夫人林氏。
“牡丹,你过来。”
“怎么了夫君?”
“你过去,是甜水村人对吧?”
正站在桌前倒茶的林牡丹回到:“对啊。夫君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鹿云衫你认识吗?”
“认识啊,我们村鹿老爹的儿子。老来得子,又哑又残。”
“你认识?上次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只当是哪里来的可怜女子,也没想过她会是鹿云衫啊。性别都对不上,况且鹿云衫过去不是不会说话吗。”
“那他会医术?”
“我上山之前,他当时是在和文大夫学医,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夫君?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
于是王存义把袁赫羽送鹿云衫来换他老婆的事儿讲了出来。
“所以大王的意思是?”
“你和她熟,我把她叫来,你们两人聊个仔细,探摸清楚她是不是真的能治好嫣然,别是袁赫羽的什么诡计。”
“明白了,那就带他来见我吧。”
说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这时,望月楼下的鹿云衫还带着风铃在东看看细看看。
“风铃,那就是山大王的虎皮大座。”
“哦~~好威风啊。”
这时王存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喜欢吗?喜欢就坐坐看嘛。”
说完,对着鹿云衫道出一句:“鹿姑娘,我才知道,内人和你是同乡,要么吃饭之前,你们相见叙叙旧吧,多年未见,多聊聊家乡也是好的。”
“啊?”
同乡?
我怎么没有这么印象?
“她的房间,就在那边,这个小丫鬟,就让她在外面玩一会儿吧。”
顺着王存义指去的方向,鹿云衫将信将疑的走上去。
同乡?
同乡...
王存义的夫人,之前应该见过一面啊,那个颜色妖娆的女人。
没有印象和她见过啊?
更别提同乡了,这从何说起啊?
抱着大大的疑惑,她推开了门。
只见那妖娆的女人正一身红衣的,坐在桌旁。
“云衫?你来了啊?”
“嗯...寨主说我们认识?”
“难道不是吗?”
她搬开一张椅子给鹿云衫桌下,随后到了一杯茶,递给她的时候,还轻抚了一下她的手。
激的鹿云衫一个激灵,满背的疙瘩。
“都是一个村的,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额...这...”
“你再想想?甜水村,上村头,家里有颗桃花树的。”
这也还是太粗范了啊。
“我怎么还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感觉你好像没有怎么在村里出现过。”
压寨夫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笑了笑。
“嗯?那你再想想,我们有没有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比如说...夏天的河里啊~~秋天的树上啊~~还有...晚上的,被窝里?......还是想不起来吗?再跟你说说吧,那应该是,你八九岁时候的事情,后来我就被抓到这山头上来了。”
“林牡丹...上村头...桃花树...何寡妇?!!”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
想起来了,鹿云衫终于是想起来了。
在这个从六岁左右才开始有记忆的身体里,发觉到了非常非常久远的记忆......
林牡丹、何寡妇,何许人也?
在鹿宝回想起来的记忆中,算是启蒙记忆时候的玩伴吧。
嗯...玩伴...
她本名是叫林牡丹,作为童养媳被买到了甜水村何家嫁,只因早年丧夫,十岁多一点就成了寡妇,被婆家视为祸害。好几次想要打死她,好在聪明,每每这时候就跑到鹿老爹家帮忙去。
那时候鹿云衫的爹在村中,因为和文大夫交好,家中有重疾都要拖他要一张给文大夫的介绍信。所以声望还是很好的。也是看这小姑娘可怜,作为童养媳,六七岁的丈夫就这么死了,看她被婆家憎恶也是无端之祸,便时常收留她。
重要的是她那是就是以照顾小孩为己任的,碰巧鹿老爹家里有个半痴不傻的鹿云衫,还是残疾。便帮着照顾...后面经常被笑称是鹿家的童养媳。
只是没过两年,张开了,有姿色了,在某天去县里给鹿云衫买糖葫芦回来的时候,被抓上了山。
“那时候,我一手拿着给你的糖葫芦,一边哭着被抱上了山去,从寡妇,变成了压寨夫人我也想过跑回来,可是...那时候怕,再后来,待惯了,就不想着回去了。村里有人在山寨的,村子就要太平很多。也偷偷回去看过你几次,就是不好意思见你。”
就挺突然的,记忆深处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段。
林牡丹继续说着:“而且我到现在也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我们当时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本想着最坏最坏,给你做个小,没曾想...造化弄人。”
鹿云衫听到这儿...忽然小脸一红!
就是这个啊!
我就说怎么这回忆,哪哪儿都不对劲。怎么都想不起来,原来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听到夫妻之实那几个字...
她就想起来,在男人的鹿云衫智力刚刚启蒙,光有个八九岁的身子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自顾自的贴上来了...
而且越回忆,越让人面红耳赤。
尤其是在那些个冬天的被窝里...
她...
她她她...
鹿宝:我没办法形容了。
你你你...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啊。
你那哪里是什么夫妻之实。
你你你...你那是吃干抹净啊!
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也下得去手?!
别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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