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衫。”
“嗯?”
“我们好像好久没有一起坐车了。”
“啊,是,有一段时间了。”
“今天我们要去干嘛啊?”
鹿宝看着这个,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在自己面前就永远傻fufu的苑铃音,想起了她对付胡兰月的那个小本本。
于是心里激生出了一个想法。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自家小姐其实...智商很高?
“云衫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啊?我...男装的话不习惯了吗?”
“没有。小姐,你说地的边界在哪里啊?”
“地的边界?不是海么?”
“可是海底,也是土地啊。”
“云衫怎么会想起这个问题来。”
怎么会想起这个?就是想看看你脑袋瓜好不好使。
于是鹿宝又提起一句:“不是都说天圆地方吗?这地要是方的,你说它的边儿在哪儿啊?”
“额...云衫,其实我一直觉着天圆地方不对,如果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怎么保证天不会被戳破呢...而且爬山的时候我就在想,爬得够高的时候,云就在我们脚下面了,可云不是只有天上才有么?如果我在山顶上看到的天是天,我在山底下看到的天也是天,那么山下和云之间的那部分,不也是天吗?那天会不会是一个包裹着地的东西?其实我们身边的每一个空的地方都是天?”
“小姐的意思是?”
“云衫你想啊,如果我要用棉花或者纸张包裹一个东西,那包裹完成之后,棉花和纸张,是不是就变成被包裹的东西的形状了?”
“嗯。”
“那如果天是圆的,会不会就是因为,它包裹着的地其实是圆的。不然这样就没法解释在海边看到的海的边界为什么是圆的了,回港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陆地,也是圆的。就是因为地本身就是圆的啊。”
果然,有点聪明啊...
鹿宝继续追问:“那这样的话,如果地是圆的,我们脚底下的另外一头的人,岂不是都要掉到天上去?他们的上还是是我们的下啊,我们相当于在他们楼上,可他们的地面,对他们来说不就成了天花板了吗?”
苑铃音被问住了。
她捧着自己的小脸,开始凝眉苦想。
过了许久,她惊呼一声:“我知道了!一定是地底下有一个巨大的力量,让所有的都东西都往地的心中坠落。所以才会有天上的水往地上落,地上的水往低处跑,抵触其实是离地的中心更近...所以...额...云衫?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太离谱了?”
“没有。”鹿云衫摇了摇头,轻声告诉她:“小姐你和我想的一样。”
“真的吗?”
“真的,有空我再和你慢慢聊吧。”再不打断这个话题,鹿宝怕她一口说出一个万有引力来。
可正要细细掰扯,这个世界的内力就又解释不通了。
鹿宝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个内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理,而且她问这话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跟苑铃音探讨科学,而是为了交代她一些事。
于是鹿宝将袁家和张家的关系和苑铃音细细的理了一遍,果然一点就通,她连自己为什么要在王家山寨留那么一些魂玉的目的都想明白了。
听过之后,苑铃音木讷的呢喃了一句:“云衫你好坏啊。”
“所以今天的坏人就让小姐你来当吧,我一个下人要是话太多,我担心又被有的人指摘咱候府的人没有规矩。”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回去之后你得再给我聊聊这天地奥妙之类的东西,我还有好多想不明白的事。”
“好。”
鹿宝卸下些许紧张来。
心想这次终于不用自己和那些人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到了御西城衙门。
鹿宝第一次进去了这府衙之内。
好家伙,除了公堂监狱和文书办公之用的房间,这省城衙门背后竟然有一个老大老大的花园,可为是花草满院,竹柳生荫,即可大摆宴席,也可流觞曲水。
这些官员可真是好兴致啊。
鹿宝跟着苑铃音坐下,不久后就来了好几章熟人面孔。
主持会议的御西城太守张印华,晋安伯爵府世子许文舟。余下便是一些御西城内的有头有脸的商贩。
至于鹿宝为什么知道他们是有头有脸的商贩,因为张印华第一句话说了。
“感谢今天诸位贵客造访,大家都是御西城的名门望族,还有城内有头有脸的商户,这次就山贼泛滥一事,大家一起拿个主意吧。”
苑铃音听到山贼二字,立刻把鹿宝过去怼人时候那阴阳怪气儿学的是惟妙惟肖。
“山贼?什么山贼?”
张印华呵呵一笑:“小侯爷,怎么自己来了,侯爷和夫人,今日无空吗?”
“嗯,在家里玩儿呢。不过这山贼从何说起啊,张太守,我可有些听不明白。”
“这,自打今年开春以来,春荒越发严峻...各处山贼出没,蛮横抢掠,造了很多的乱子。今日...”
“等等,张太守,为何要跟我说起春荒?这春荒不是去年就被预见了么?你们没准备吗?我御临川可没闹春荒,也没闹山贼。”
许文舟听过,轻声笑道:“苑公子怕是整日沉迷府中美色,都不知道外面的春荒闹得有多严重了吧?御临川的百姓们,现在都吃着什么呢?你知道吗?”
“野菜总归有些吧?五谷杂粮,也还能吃一两月,毕竟是我们亲自发放的,御临川也没有为了故意抬高粮价封江赶渔,他们每天打打鱼吃我觉着也是常事,所以我不明白,许公子你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处?拿着着莫须有的事情来与我御西候府做邀约,究竟想和我们商量什么,莫不是扯着山贼出没的幌子,想要我也出兵剿匪?占我便宜吧?”
说完还补上一句:“你既然知道了我整日沉迷美色,还故意这般打搅,你是不是嫉妒了?”
鹿宝本来还高兴的看着戏,怎么突然满桌人的眼神都往自己身来来了?
于是站在苑铃音身后,抬手就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
“扯上我做什么?”
这下那些达官显贵们身后的侍女也看傻了。
她这下人,抬手就给候府嫡子脑袋开瓢?
这...这得是何等的宠溺啊?
随后纷纷露出“不愧是青楼出身”的眼神。
许文舟则被那一句你是不是嫉妒了搞的面色通红。
因为他是真的很嫉妒。
遂把话扔给了张印华:“小侯爷这话说的就不厚道了,可不是我请你来的。”
“那不打紧,总之山贼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理都行,只要别扯上我御临川就行了。”
许文舟:“春弈将近,苑兄,应该也筹备了悍马勇将才是,御西境内,有兵权的就你我两家了,张太守手下只有用作御西城防的守兵,他若是出手,御西城空虚,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哦!我懂了,虽然我家里没有闹山贼,但是我可以假装我闹了,然后我们两人一起出兵讨贼,在座的各位豪绅出钱,然后我们那什么?五五开账?是这个意思吗?”
苑铃音说着端起一杯茶水。
正要喝,又被鹿云衫一巴掌打在头上。
“没人提的话你也说,没人喝的茶你也敢喝是吗?”
苑铃音放下茶杯,拉起鹿宝的小手:“错了嘛...没注意有没有人喝了,还是你心细,万一有诈呢?”
两人一语双关的,把在坐的张印华和许文舟说的如坐针毡。
这五五分账的话他...他怎么也说的出口?本来还以为借着他家夫人最近不爱出门的空子来诓骗一下这两个刚刚执掌候府的小年轻,怎么反而被他们给吃的死死的呢?
许文舟心里是不服的,本想借着和苑铃音对线,但是张印华发现这嫩公子说话不成熟这件事儿了,于是抢过话头说道:“御西侯苑将军,镇守西域险要如此多年了,历经两朝,初心不改,一直将御西百姓的安慰视为己任,我本以为,小侯爷作为将门虎子,应该明白这春荒之下,百姓被山贼侵扰的苦楚,没想到啊...你不愿出兵就算了,竟还把此事说的如此不堪...”
哟,这老狐狸欲抑先扬啊?
鹿云衫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了,眼皮底下的苑铃音明显对张印华搬出自己老爹的事情有所反应,便开口提了一句。
“原来诸位还都记着侯爷的威恩,他在边关自掏腰包抵御外敌的时候,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城内打几个没名目的山贼,都要先凑一桌子商量怎么分钱吧?”
这是几个坐张印华身边的商户说道:“这御西候府,怎么是个下人在说话?”
“我们本以为,张太守今日会议,是有要事商议的。没曾想,如今御西境内关乎各路人身家性命的大事,竟连下人都可以指手画脚了?”
一阵嘈杂之后,商户中一女子开口说道:“下人发言,实在不妥,不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刚才这小姑娘可是点醒我了。我们现下这么多人围在一桌,争论的半天,竟然是为了讨伐些个没名目的山贼...这些天来,我家的粮食也着实被抢了不少去了,但我自认为,自家的家丁工夫都还不错吧?怎么就能被不知来路的山贼给打趴下了呢?张太守,不知你们要打的山贼,到底是哪路山贼呢?可别是什么,为了一句五五分账而凭空捏造出来的山贼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些事儿来,我姐姐今日不是与你张家和离回家了吗?我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趣事儿,这么多年来,山贼闹事起起伏伏的,可这她掌管张记的时候,可从来没有一次,没山贼抢夺的经历啊。怎么?偏你张家的粮食,不用被山贼抢夺呢?”
“秦明慧,啊不,赵夫人?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云国命官,可是要治罪的。”
“那就拿出证据来,是哪家的山贼,抢了哪些家的东西,要哪些家出钱,又交给哪家来剿匪?说句不好听的,我可不想坐在一张贼喊捉贼的桌子上,当冤大头。”
鹿宝愣住。
啊这?
半路杀出个友军来?
可也不对,刚刚张印华叫她什么来着?
秦明慧...赵夫人?
哦!!
鹿宝一下子明白了。
这不赵现他娘吗?
这阿姨可真好,这话她来说,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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