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远...
屋内便是皇后和苑夏楠两眼相对了。
看了苑夏楠几眼后,她忽然没由来的说出一句:“你啊...倒是比你娘,还有那个鹿云衫,好说话多了。”
“娘娘过奖了。”
“只是你那个姐姐啊,是不是,不怎么聪明?”
“啊这...并非如此。”
“那我见她时候,她怎么老是眼神躲闪,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应当是,被赐婚一事扰心了,她平日不那样的。”
“奥,原来如此,她对这婚事很抗拒吗?”
“娘娘,就连我现在都对这婚事意见很大,说句不怕您迁怒的,虽然作为姐姐的晚辈,不该对她的婚事指指点点,但我现在也要说句不同意。”
皇后听到这话,明白他是被顾致远给冒犯到了,于是低头扶额道:“这顾致远...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今日过来,是为三件事。”
“娘娘请讲。”
“你姐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
“那按她的习惯,可能去哪?”
“娘娘是要抓她回来成亲吗?”
“赐婚圣旨已经交给青王和苑府,你应当知晓的。”
“我确实知晓,但是既然和世子有了今日之事,我是绝不会透露姐姐行踪的,况且娘娘,我非家中长辈,姐姐婚事,除我爹娘意外,现下只有一人可以做主。这圣旨,怎么也轮不到我去接的。”
“抗旨不接?你小子,真不怕死啊。”
苑夏楠看了一眼窗外的龙船,轻声叹到:“我既非家主,也非兄长,如此颠倒人伦的僭越之事,我做不出来,到时论罪,夏楠也认。可如今家都这样了,爹娘也不见回来。除了抗旨,臣还是想冒犯娘娘问上一问,我爹娘究竟如何了?自我大病痊愈之后,已经写了很多信给他们了,却不见一封回信。这么多年的病痛忍耐下来,想同爹娘报个平安都做不到...我御西侯府,今后在大乾还有身为人臣可受之恩吗?”
“大乾这么些年,敢当面与我这般口气逼恩的,你还是第一个。”
“此为人子,当敬之孝,爹娘挂念我多年,如今病郁终于了结,却不得与他们相报,实乃不孝,娘娘不能要我枉为人子吧。”
“呵,好你个苑夏楠,我算是发现了,你倒是看着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结果内底子里和那鹿云衫才是一路货色,鬼机灵多的很啊,可以,我告诉你爹娘近况,但是要拿你姐姐的消息来换。”
“若是如此,娘娘就不要问我姐姐的事了,如今是姐姐不愿,爹娘不在,皇上如此赐婚施恩,要我一个做弟弟的如何越受的起,我是不会替爹娘多言姐姐半句的。”
见苑夏楠如此嘴硬,皇后也是沉默片刻,摆手说罢。
“那就暂不说此事了,我问你,皇上来你们府上,用叶晴的化名帮鹿云衫打理候府的时候,做了哪些事你知道吗?尤其是和那个妖女在一起的时候?”
“不知,我被治好时,皇上已经离开候府了。”
“当真?”
“当真,我甚至没有见过皇上化名叶晴时候的样子。”
“没有什么流言吗?”
“皇后要问这些,不如去问问家中下人。我不爱听闲话。”
“那最后一个问题。”
皇后说着,叫宫女拿来一本册子。
“这是你们虎门关的驻兵名册吗?”
苑夏楠看着那薄薄的册子,点头说道:“应当是的。”
“就这么一点人?”
“应该吧。”
“应该?如此稀缺的人手,怎么把手虎门关,听说你们之前还打入敌军大营,大获全胜过,就靠这么一点儿人?”
“似乎,是这样的。”
皇后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我怎么听杨旭之言,却不是如此的?你们御西候府,该不会藏了私兵吧?”
“娘娘,我一个方才大病初愈之人,怎么过问虎门关之事?杨叔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可比我清楚的多。”
皇后一看这苑夏楠是一点话也套不出来,一时间有些恼怒。
那和鹿云衫走的最近的跳远又在昨晚让他连夜赎身放出了候府,不再是贱籍之人,没有说抓就抓的道理了。
无奈之余,她长叹一息,给苑夏楠交了底。
“那我这么告诉你吧,虎门关已经岌岌可危了,金尤部落的大军在原来你姐姐闹事那个地方集结起来,想必不日就要攻城。你应当明白他们的意图吧?”
“那夏楠便想奉劝娘娘一句,早日离开御临川好些。御西城内城防坚固,有云国庇佑,比这脆弱的御临川要安全多了。”
“你不必绕着弯子给我下逐客令,作为御西候府现在唯一的掌权人,我就是来问你一个态度的。有关候府的军队是守是退,是增是减,还是你不想过问此事,交由青王定夺,还要你这个小侯爷拿个主意。”
“确实如娘娘所说,虽然整个御临川都是皇上所赐,但虎门关的将士都是追随家父多年之人,算是我候府真正的家底,大敌当前,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所以你的决定是?”
“我即可亲笔给虎门关,任其去留,留下者,若敌军来犯,便要履行克定阻守之职。”
“若做他用,你便不准是吗?”
“如娘娘所言。”
“聪明的决策。”
“夏楠已经如此境况,必不可于前线调兵遣将,若是大敌当前,候府如今状态也不可独力阻之,所以兵权易主乃意料之事,到时候一定不止我御西候府一方军队驻扎御临川吧?如此变化,还是将士们亲自定夺为好,况且如今是天子脚下,想必能为皇上而战也是他们的荣耀所在,只是在如此危机关头,不知我到时候可否借皇上龙威,栖身庇佑?”
“你想的还挺长远,自然可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皇上的侄儿,必定保你周全,倒是夏楠你这样当着我的面问我,未免让我有些难堪了。”
话虽这么说,这般攀附皇亲的话,苑夏楠是怎么也不会接的。
母亲对乾国皇室的态度很明确。
天底下哪个不知道她这个长公主是铁了心要自绝于皇室的,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毕竟这事儿明说出来,那比直接造反还要让皇帝颜面难看。
所以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了另外的事。
“敢问娘娘,皇上准备从何处调用兵马?”
“从江陵调兵,过七峡关而来。”
“那需要些时日吧。”
“所以同云国借用了部分,已经在去虎门关的路上了。”
这可真是有够晦气的。
苑夏楠心里很不舒服,但却对这事毫无办法。
因为现下最快能赶往虎门关的便是云国的军队了,没别处找人去。
而且他也不是全然没有保留的,为了保障突发状况,维持应对危机的力量,昨夜他已经飞信出去,藏好了有王存义加入的两千山林军,和郭明远新建的八百新卫队。
两千八百人,加上虎门关的驻军...关键时候,他还有近五千兵马可以调用。
至于书信过去让虎门关想要退出的人自选去留,暗地里也是让他们奔山林军去的。
所以他其实是手握重兵,死死的捏着自己御西候府的家底。
在这青王接任,姐姐和府任都被逼走的空档,这就是他能做的全部了。
他现在就是不确定,这皇后方才的话是不是在怀疑自己,又想要用各种话题来套自己的话。
各种事情要来,各种话术要防。
他发现做完自己能做的事后,现在闭嘴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点了点头。
示意知道云国的人进来御临川的事。
但是放云国的人进自家驻地。
搁苑府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也难怪皇后直接将这件已经发生的事这样抛给了他,都没有事先问他的意见。
可苑夏楠转念想来,也是,皇上遇事先行,何必征求臣子意见。
最是难做,乱时守家人啊。
只是此时此刻,苑夏楠感觉自己丢尽了家人的脸。
爹还在的时候,御西将军的军威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居然要引世仇的军队来自家城关帮忙对敌。
这家不会就要砸在我手里了吧?我好菜啊...
此时皇后要说得话已经说完,见得苑夏楠眼神透出一股屈恨,但似乎又只一闪而过。
便一边起身,一边打量起他来。
小小年纪,就能这般隐藏情绪了?
这点倒是比她娘强。
再看御西候府,抛开两个悍武之人。
他娘一个,鹿云衫一个,现在还得算上眼前这个。
头脑都不简单啊。
随即对御西候府家里这几位,生出了几分浓重的猜想。
这若是没有春弈这档子事儿,就这么放着她们家安安静静的在御西待着...不出三年,怕是这云国要翻天啊。
见皇后动身,苑夏楠也是立刻离座。
“娘娘要走了吗?夏楠送您。”
“不必。你还是继续筹备春弈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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