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身上那玩意虽然只是一个碎片,但是依旧残留着非常强大而诡秘的能量,仅仅凭借我的诅咒恐怕是根本没有太多办法将其破解的,至少需要魁扎尔那些天才魔法少女的鼎力相助与倾力研究才行。”
李信陵在耳机另一头吐槽着有关那个墨绿色图案的事情,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一个年岁已高的老太太。
“不过我猜,你大概也不会和魁扎尔进行合作了吧?”金娥丽丝切换成为打字模式,防止被旁边正在卿卿我我的高千果和莎薇所听见——不是不相信那两个纯真的女孩,而是因为这种事情是无论什么样的外人都绝对不能告知的,就连赵杰权那种和自己一起共事的共同体党高层也不能例外,“小红帽之前对你做出的那些事情,我的看法先不提,你自己肯定无法忍受吧?”
她提这句话,其实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看看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哼,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喽啰罢了。”李信陵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似在无视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但却无法压抑住语气里所潜藏的愤怒和仇恨。
金娥丽丝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没有自己的命令,她肯定会直接暴起直接杀到魁扎尔去,就是硬把对方家门口砸开也要弄清楚之前那个钓竿行为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不过首长你之前好像说过吧,小红帽和她那个所谓‘师姐’睡美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差,对吧?所以我想,大概可以考虑和那位进行一些接触与合作请求。”
金娥丽丝的嘴角微微翘起:“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那样的行为而对整个魁扎尔冠以强烈的仇恨呢,毕竟以你的行事风格,绝对是恨屋及乌的那种,无比暴躁只需要一点微弱的火星就可以直接动手大开杀戒的那种。”
“首长何必拿我的往事开玩笑呢?”由于金娥丽丝已经将李信陵的语言全部转换成了文字,所以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语气提出这个问题的——不过大概是苦笑和无奈那种?“确实就像首长说的那样,我的性格,导致我犯了一个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会感到无比痛心的错误,只能够通过不断地杀戮来缓解内心的痛楚。
诅咒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使获得了身为魔法少女的力量也是如此,本以为能够通过和精灵龙之前的契约获得改观,但到头来不过是饮鸩止渴,什么也没有解决,什么也没有拯救,除了暂缓一下危机以外,依旧需要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滑入无可挽回的深渊,直到最后神智全部丧失,开始对着那些人无差别地举起屠刀,甚至于…唉,回忆起来,没有任何的美好,只有无尽的苦涩啊。
但是现在,我好歹也已经通过战争这几年的时光打磨了一下自己的内心,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了。
拿这个情况说吧,我呢,毕竟也只是和小红帽一人有过节,而小红帽本身是不代表魁扎尔的,而魁扎尔内部的情况我也是通过首长给的种种资料了解得七七八八:里面已经没有不像战争的时候那么铁板一块齐心协力,而是在和平到来了以后分化出了各种各样的势力和派系。
虽然说魁扎尔尝试着用师徒制度来增加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结果却是非常讽刺:师徒制度反而开始恶化了魁扎尔内部不同魔法少女之间的关系从而导致了貌合神离,甚至于最为亲密的师徒内部都有着不小的纠纷,随时可以因为一点利益从而翻脸。
也就是说,我记恨小红帽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因为她而殃及到其他可能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的其他人,哪怕她们同属于一个其实已经四分五裂的共同阵营。”
“并不是为了开玩笑,只是想看看现在的你究竟是否保留着以往的行事风格,”对于自己的下属,金娥丽丝向来是抱有绝对信任的,但是考虑到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背后有着一整个银滨的团队需要去考量,因此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需要多顾虑一下,“看来,或许我可以用‘更加成熟’一词来形容你?嘛,这个也不是为了讽刺啦,毕竟人嘛,都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成长的,我也是如此,现在看待这个世界的观念和以往相比变化了很多,所以才会关注一下你的情况。”
“好吧,首长说是,那么便是了,”李信陵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不像和其他人说话一样那么咄咄逼人,“总之,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首长去和魁扎尔的睡美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信得过的魔法少女进行有关碎片事项的合作,从而为进一步的研究取得突破口——当然,既然我不会将小红帽一人的问题怪罪到整个魁扎尔上,我同时也固然不会将魁扎尔视为一个整体,随便哪个来自那里的魔法少女就可以共享信息的。、
不过在获得了那些天才们的援助之前,还是需要先借助那个具有非凡气运的物品,和我的诅咒融合在一起从而形成类似阴阳一类的平衡关系——这样一来,或许就可以将这块沉睡在婴儿体内的碎片和宿主分离开来,并阻止对方溜走,将其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为己所用了。”
“当然可以。”
金娥丽丝一点也不介意花上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听对方将一切都细细道来——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不比其他国家的政治,不但不和自己无关反而有着极其关键的作用,自然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进行了解和掌控:“先告诉我你现在感知到的有关那个气运物品的事情吧,比方说有什么特征,或者说距离我究竟有多远。”
“我现在依旧太虚弱,只能够感受到首长周围十米以内的地带,”李信陵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在我的感知里,那个物品大概在我拨打通讯前的十几秒突然出现的——有没有什么是那个时间段突然靠近你的事物,首长。”
“有的,”金娥丽丝快速回想了一下后,很快就发现了里头的玄机,“不过如果你的感应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气运之物,大概已经物有所主了。”
她的目光投向了旁边依旧在和高千果叽叽喳喳的莎薇。
李信陵拨打通讯前突然闯入自己方圆十米以内的,也只有这位魔法少女了。
那么动用一点非常简单的逻辑,就可以很轻松地得出:那个气运之物很有可能就位于面前这个小萝莉身上。
甚至于不能排除对方本身就是气运之物的可能。
“这样的话也不是问题,两个选择呗,”李信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而是很快便支了两招,“要么将那件气运之物交易到,要么就直接上手抢夺——不过我想,以首长的名气,大概那个魔法少女为了巴结你,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愿意将其送你吧?”
“抢夺这种事情太粗暴了,不符合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金娥丽丝很快就对其中一个选项直接冠以否决,“我现在已经非常尊重他人的意志,对于不是敌人的其他人,就不会强迫对方做出违背本身意识的选择。”
她的目光同时开始在莎薇身上扫视起来:这个小丫头身上好多饰物,究竟哪个才是气运之物呢?
“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嘛,”李信陵胸有成竹地瞬间做出回答,“找一个能够扭转思维的魔法少女直接进行大脑干扰,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开开心心’上交气运之物了嘛。”
“那种心灵控制一类的办法就不要拿过来使用啦,”金娥丽丝知道对方已经在战争期间强势惯了,所以能够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就会简单粗暴地加以解决,哪怕极有可能多出一些敌人或者践踏其他魔法少女的权益,“我到时候出钱买就行了,反正我现在有的是钱,只要能够开出合适的价码,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大不了,我就用租借的方式呗——反正咱们要做的不过是提取出这一块碎片,用完还回去就行,等以后有更多碎片再租借就完事,就可以不会出现对方舍不得送出去的情况啦。”
“是两块,”李信陵纠正起来,“一块这个婴儿的,还一个梦兆安妹妹那里。”
“不要动小羽,”金娥丽丝此时反而给出了一个不同的答复,“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已经答应了安,要守护好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其中就包括小羽——取出碎片肯定会对宿主造成不可逆的损害,所以不行。”
“好家伙,首长你还真是变了啊,”李信陵咂了砸嘴,“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咱们可以对梦兆羽隐瞒住有关她姐姐的事情,但是她爸妈的事情可隐瞒不住的啊,要是一不小心东窗事发了,你觉得她会原谅你么?”
“我不需要她的原谅,我只需要履行一个诺言,”金娥丽丝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坚定,“就像曾经犯错的你一样,我自己也犯过很多的错误,说到底,我们都是背负着沉重罪孽的必下地狱之人罢了。
不过至少,在如何看待黑暗往事的态度上,咱们还是可以选择一下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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