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冬葵,请讲。”
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和自己的助手恨竹聊天的冬葵突然收到了耳机传来的通讯请求,一看发现是自己的上司,立刻毫不犹豫地按了通话键位。
“我滴小葵葵哟,”芳心帆戏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感觉很寂寞,很孤单,很饥渴呢——要不要咱们两个今天晚上约一趟,然后好好地来一发百合之爱呢?”
“不用了,局长,”冬葵知道自己的上级是一个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这在恰斯卡当中并不多见,大部分魔法少女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也是一个拉拉,毕竟对于爱情的事情并没有过多考虑,而是想要全心全意地进行服务,所以对对方的邀请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我现在要公务在身,要为恰斯卡奉献我的一切,因此恕难从命。”
“但是你并没有在尽一个巡长的责任啊,”耳机另一头的芳心帆咂了咂嘴,声音听起来显得妩媚而妖娆,“据我所知,你今天好像只是在马路上给人开罚单甚至于亲自动手抓犯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该做的。
哦对了,也别说这么你那个深入基层亲自奋斗在第一线作为借口:作为奴隶局掌管所有治安的巡长,你最是正确的责任应该是宏观层面上的一个把控和协调,别因为这玩意是在办公室里就瞧不起这项工作,它的重要程度比亲自抓人和开罚单要大得多——毕竟啊,你仔细地动脑子思考一下,如果在大方向上出了差错甚至于搞错了方向,那么无论你有多么地努力,难道不都是白费精力,甚至于朝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深么?”
“可是恰斯卡的宪法本身,又有多少正确的地方呢?”冬葵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语出惊人地反问了一句,让旁边旁听的恨竹惊出了一身冷汗,“经济危机政策危机这些不都是因为那些一拍脑袋决定的政策所导致的?那些例子谈得太多了你估计都听烂了,我给你一个最近的例子:明明人类是一个物品,一个没有任何权利可言的所有品,却依然要去搞一个所谓的审判——在恰斯卡,人类杀了人类,相当于旧社会里头狗咬死了另外一只狗,真正应该负责的难道不是狗主人么?对于狗来说痛打一顿就行,非要按照正个八经的程序给它来一套审判最后再死:配么?这不是贻笑大方的事情?
我今天抓的那个造成了那么些不好影响的魔法少女哥哥,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个魔法少女进行负责,乖乖交钱补偿所有的损失然后认错就行了,结果按照宪法非要将那个哥哥给抓起来,还要投放到决斗场里审判与被生化野兽们分吃,这不是搞笑?
一个根本就不配去审判没有任何权利的物品,非要拿出来搞一个所谓的审判,还要杀掉,这不是作贱自己么?按照正常逻辑来说,那个杀人的哥哥是无罪的,反而是那个没把她家人类看好的魔法少女才是需要被审判的。”
“但是你忘了另外一条宪法么?”芳心帆轻轻笑了起来,似乎并不对对方的质疑感到懊恼,“除非对其他魔法少女造成了伤害,任何魔法少女都不得被审判。
按照正常的逻辑,一个魔法少女的人类杀了另外一个魔法少女或者说政府的人类,是应该让享有权利的魔法少女去赔偿与谢罪——“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好自家那条贱狗,请接收我的赔偿与歉意”但是你是知道的,咱们的市民是不管这些狗屁理性的,她们只在乎一点:错的不是她们,而是这个世界,所以在今天你搞的那个案例里头,只有人类才是应该被处死的,哪怕一个没有人权的人类也要被推上法庭搞审判。
没有几个魔法少女是在乎逻辑的,她们是在乎爽快与否:你要是敢按照正常逻辑去搞那位魔法少女,大概第二天就会有无数魔法少女上门要求你滚下去。”
“要求我滚下去的人不还挺多的么?”冬葵冷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咱们的市民,其实说白了就是被总督在一开始制定的那些高福利政策给惯坏了,一个个变得刁蛮而不讲理:普天之下我永远不会出错,如果出现错误,那么一定是其他人的问题,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而且受到之前人类压榨的刺激和阴影,她们天然就有着对政府的不信任和敌视:你这么做,是不是就是为了侵犯我的权利?是不是就是为了想要开倒车?是不是就是为了想要继续压迫我们魔法少女?她们不管别的,她们只认定一条:凡是对我不利的,一定都是有问题的,一定都是压迫魔法少女的,一定都是邪恶的。
你就看看那些一个个吃福利吃得满嘴流油的魔法少女,一个个花天酒地天天躺在钱上睡觉的魔法少女,对这个国家一点贡献也没有,要收她们一点税就开始大喊大叫,控诉说这是要她们的命,说这是为了压迫魔法少女——我虽然想要一个魔法少女人人幸福的乌托邦,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很显然是有大问题的,啊呸!”
冬葵的声音掌控得很好:即使是在周围全是魔法少女的齿轮酒吧里头,依旧没有其他人能够听见——除了下属恨竹以外。
而这位恨竹现在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看着眼前的上司:这些叛逆的话语,真的是那个以爱国为一切的头儿会说的话么?
还是说,她爱的到底是哪个恰斯卡?
“你一直在回避我的问题,”芳心帆打了一个懒洋洋的饱嗝,也不知道是在吃大餐还是喝汽水香槟,“回避我那个为什么没有好好地尽职一个巡长的指责在宏观上进行学习与政策制定的问题,而是大谈特谈恰斯卡宪法的问题——甚至于,你自己明明知道这是错误的,依旧在执行,不是么?”
“因为我只是一个机械执行宪法命令的冷酷无情机器罢了,”冬葵的声音冷得仿佛寒冬腊月中的冰窟,“你是知道我父亲对我的教育和影响的,也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这种心境的——你明明知道我只适合当一个执行命令的机械,却依旧将巡长的责任塞给我。”
“这么做的理由,我难道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你么?”芳心帆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地娇滴滴,要是让死宅听见怕是会立刻boki开冲。
“我当然知道这个理由,但是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个理由,所以我还好奇:你何必如此操心我的处事方式?”冬葵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尊敬自己的上司,“我爱怎么干这么巡长就怎么干这个巡长,管你屁事?”
如果有任何魔法少女听到这些谈论,怕是会惊得下巴都要掉出来,就像现在唯一‘偷听’的第三者恨竹一样。
毕竟在外界的认知中,芳心帆和她心腹冬葵之间的关系是和谐的,是融洽的,甚至于是烂漫而富有百合爱情的。
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关你屁事’的不友好口气——不对,这哪是不友好啊,明明就是敌对!
“毕竟你是一个爱国者啊,一个恰斯卡最是朴素而忠诚的爱国者——虽然说偏执了一点。”芳心帆轻声笑了出来,宛如一轮初生的太阳。
一轮冉冉升起的核爆太阳。
“你这样的爱国者,我打着灯笼都无法找到第二个了。
作为替罪羊,一个能够代替政府在面对危机时可以去死的替罪羊——你,当然要被狠狠压榨,发挥出更多作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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