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兰中学，学校基本上是这样规定的——
在没有正式上课的日子，只要在宿舍楼关门之前回来，不管你之前在哪儿浪都没问题。
不过，明天开始就要进行返校大考了。
如果浪过头了的话，还是不太好吧？
……
叶璇和陆嘉回到寝室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只剩萧条的北风裹挟着寒冷的雨雪，拍打着阳台的栏杆。
幸好有温热的洗澡水，一直供应到寝室熄灯。
一片热气蒸腾之中，叶璇任由水流冲刷过自己饱满却又稚嫩的身躯。
哗啦啦的声响，就像是绵密而又欢快的舞曲。
洗完之后，尚未更衣。她款款地踏水而出，不自觉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曲线无可挑剔，娇小但却不贫乏。
整体却又如此和谐统一，仿佛完美的人类本就应该如此。
阅片无数的老绅士都知道，光是看不穿衣服的演员，其实都是没什么感觉的。
主要是没有什么亮点。
而现在镜子里所展现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妖艳到极致却又飘然欲仙的繁复美感。
在绵软柔滑的小腹之下，耸立着绝不属于普通少女的物事……
完了，感觉自己给自己看兴奋了。
不照着镜子的话，还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最硬核的……自恋？
叶璇把目光撇过去，不再让自己勾引自己。
可是想要不去想一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呢？
卫浴的气窗连通着外边的走廊。
女生们嬉戏打闹的声音一阵阵地传来。
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有人冲进这里，然后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
这种感觉，就像几个月前和王珊珊在商场的试衣间寻欢的时候那样……
越是听着近在咫尺的旁人说话声，就越是觉得刺激。
待到叶璇从卫生间里边里走出来的时候，兴奋的感觉还是没有衰退。
披着宽松的大浴袍，赶快躲到被窝里去。
然而，她身上飘散出越来越显著的幽幽香气。
仿佛是在向周围的人表露着春天般的心意。
先前叶璇自身的进化、使得她获得了使自身的情绪更容易感染他人的能力。
感染是什么？
系统解释得很模糊。
但此时此刻，情绪的共振一直向外传递。
躺在叶璇隔壁、本来已经快要完全入睡了的陆嘉，忽然感到一阵无来由的兴奋和快乐涌入脑海。
就像小酌了几两葡萄酒一样。
想要在半梦半醒之间寻找着那快乐的来源，但却一无所获。
只迷迷糊糊地卷着被子。
想要把自己卷成一根胡萝卜。
不要让那快乐的情绪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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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
待到晨起时，窗外已经不再有雪花飘飞。
金色的阳光照在厚厚的雪地上。
从寝室走到食堂，吃完早饭之后再去教室。
上午八点钟，就要开始返校后的第一场考试。
按照惯例，这样的考试是为了测试同学们寒假期间是否荒废了学业。
难度会比一般的月考还要大。
不过这对于叶璇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摇摇摆摆地走着，嘴里轻轻地哼唱着歌谣。
黑色的雨靴踩出小小的脚印，手中提着的雨伞在风中作响。
【我的主啊，您昨天已经收集到的爱慕能量正在转化为进化点，总计六点】
【本系统提醒您，您的爱慕者数量已突破两百名】
“是吗？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多？”叶璇好奇。
【您的照片被传到了学校贴吧中，现在许多人都在讨论您】
“哦，这么回事儿啊。”叶璇轻松地说道，“让他们去看吧，尽情地看。”
到了考场的时候，叶璇发现系统所言非虚。
许多正在假模假样地临时抱佛脚、背诵语文古诗词的隔壁班同学，都悄悄地放下了书，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叶璇趴在栏杆上，只是含笑向他们看去，他们便会收回那热忱的目光，假装自己还在认真复习。
“哎呀，系统啊，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情可能不太好处理。”
“我这次考试的话，应该拿多少分比较合适呢？”
“专业人士那边给我做的人设，说我是从海外归来的啊……”
【本系统建议您，在考场中不要留余力】
【不然如何彰显进化体的威严？】
【您也正需要在这一场考试中、获得出类拔萃的成绩，成为凡人心目中的女神】
【根据本系统的分析，女神越是完美，爱慕者就越容易转化为舔狗型】
【您就可以更快地收集爱慕能量】
“嗯哼。”叶璇不置可否，“不过，如果方方面面都做得太好，反而容易让人联想起什么人吧？”
以前叶苏就是年级第一。
现在叶璇再来考个年级第一，会不会让人浮想联翩？
是不是太高调了？
【……也许您说的也有道理，您比本系统更加谨慎】
【但是根据本系统的分析，凡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概率不会认为您就是叶苏，因为这两者有着根本的差异】
可是叶璇想了想，又问：
“系统啊，你说笔迹怎么办？”
“我是不是还要刻意写出和原来不一样的笔迹？”
“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方便的小道具、可以在这方面帮帮忙呢？”
【并没有那样的道具】
【抱歉未能为您提供帮助，我的主】
……
语文考试很快开始了。
叶璇意兴阑珊地随便做了几道题。
阅读理解和作文稍微写一写吧。
至于那些古诗词，就当是完全不会吧。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又到了数学考试。
叶璇心想，最好能把分数控制在一个中游的水准。
这样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但是……
中游是多少分来着？
呃。
以前每次都考第一，完全没关注过班里其他同学的各科分数是多少。
更糟糕的是，她对题目的难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知。
因为刷题刷得很多，各种套路都见过，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做题都是按部就班完成任务。
可是，如果在一张很难的卷子里、答对的题目太多，那就远远不是中游了，是名列前茅了。
……
叶璇自己在草稿纸上做完整张卷子之后，离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考场里的情况——
紧锁眉头的人似乎不多。
已经做完并开始检查的人也完全没有。
那么，这张卷子的难度应该是中等。
于是叶璇把草稿纸上算好的答案抄到了卷子上，空出了填空题最后两题、以及计算题的最后两道大题。选择题再稍微做错几道。
这样的话，分数就应该挺合适的吧。
铃声响起之后，她交了卷子，扔掉了草稿纸，欢快地跑去吃午饭去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等全班考生都走了之后，监考的数学老师走到废纸篓旁边，把那几张草稿纸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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