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酱一上午情绪都不高，她趴着不舒服，坐起来也不对劲，最后闲得无聊，去翻黑色本子。
本子啊本子，如果你有眼，拜托，让悲剧晚一点来临吧，起码撑到她回到现实那天。
程昀菘来的很晚，他明显还记得昨晚给人吓哭的事儿，又瞧孟酱蔫蔫的托腮撑了一上午，更不自在了。
放学的时候，孟酱开始惆怅了，她弹钢琴之前，总会不由自主的慌张害怕，似乎李慧栀那张脸就在眼前，一瞬不瞬的和她对视。
导致她会忍不住的哆嗦起来，直到弹下第一个音，情绪才稳定些。
今晚弹完，一定会是灾难。
下午她都是要彩排的，不用上课，大家惊讶孟酱竟然有表演，又诧异的看着温月，这种大型表演，温月就没有缺席过的时候。
搞什么？
程昀菘挑眉，一出门就碰见了狂奔下来跑的气喘吁吁的肖弈，肖弈拽着林也燃的胳膊，说起话来磕磕巴巴：“我操...我...他妈...”
“是程晨和孟酱的合奏。”
林也燃看着程昀菘毫不意外的样子：“你早就知道？”
程昀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他轻声回答：“孟酱提过，我没信。”
肖弈缓过来了：“别说你不信，我们都不信。”
林也燃皱眉：“孟舫是投资商，难道是孟舫换掉了温月？”
肖弈看着程昀菘的脸色不对劲，他下意识就怼了林也燃一拳，嘴里嘀咕着：“过去看看，不就知道是骡子是马了吗？”
程昀菘扭头去看温月，她强撑着笑意，出了班门以后，也笑的勉强和他们打招呼。
肖弈叫住她：“温月，你是要去礼堂吗？一起吧。”
这下轮到林也燃用胳膊肘怼他一下了，温月点点头答应了，不过队形也莫名成了，她和程昀菘并肩在前面，林也燃和肖弈跟在后面。
到了礼堂，一开始表演的是学校请来的专业演员，领导坐在前排观看。
学生人挤人，但都碍着领导在，秩序勉强算稳定，孟舫是姗姗来迟的，他卡着自家小笨的表演时间，准时来了现场。
他看着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温月，本来打算和温月谈两句，不过瞧着她身后的程昀菘，孟舫直接打消了念头。
但是温月提前朝他笑了笑，这就不好装没看着，孟舫温柔的点点头，走上前好奇的问：“你不是也有节目吗？”
孟舫记得，上回见温月，这姑娘告诉他最近学校的演出她会和人一起合奏。
温月笑的僵硬，孟舫一看表，实在是顾不上继续说话，他朝着程昀菘颔首打了个招呼，扭头加快脚步到了座位。
他来的刚刚好，正好有人去扛琴，等人报完幕以后，全场静了几秒，又轰动起来。
笑死，程晨和孟酱合奏钢琴？几乎是个知道内情的人听了都要乐。
林也燃看着这场景，心里忍不住摇头，简直是修罗场。
程昀菘一到，前面的同学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看着是程昀菘，立刻给人家让道。
所幸程昀菘也没打算走多前，就站门口，观影位置不是很好，但能将舞台的情况尽收眼底。
他看着温月强颜欢笑的侧脸，犹豫再三，程昀菘还是闷声说：“不高兴的话，可以不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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