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我对人文地理特别感兴趣,也喜欢去用镜头捕捉那乡土气息四溢的一个个瞬间。
我游览过许多地方,了解过很多有趣的民风民俗。近些天,我听见同行有聊到一个有趣的地方——那是他们在驾车去某座山的途中发现的一个小村庄,风景谈不上有多美,但由于那天下暴雨,天色也晚了,他们便决定到这个小村子里留宿一晚。
人们很热情地招待我朋友一行人,但看村里人的表情都有些惆怅。一问才知道,是因为村里人每天夜晚都会跳一种舞蹈——面具舞。然而今天下大雨,跳不成,就有些空虚难耐。
我的朋友很好奇,便再在那住了一天,待到天晴好好观摩了他们从未听说过的“面具舞”,而此时他们正在我旁边对当日的所见所闻赞不绝口。
但说实在的,他们描述的并不清楚,他们果然能当摄影师但当不了作家。
我还是很感兴趣,毕竟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听他们说起来似乎也有很有趣。我便询问了详细的地址,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要是能够亲自跳一跳就好了。”
我对朋友们这么说,然后便鸦雀无声。当我回过神来一看,发现他们一个个的眼神都十分怪异。
“你要跳?”
“哈,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舞蹈基础的。”
“是吗?我劝你最好别……”
“为啥?”
“啊……只是觉得不太适合罢了。”
他们含糊其辞道。但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清楚原因。
就像历史学家会为一本珍贵的历史典藏而寝食难安一样,我对这类的东西的依赖就像有了毒瘾。第二天,我便迫不及待地驾车出发。
依照他们的地图开,只用了两个小时便到了那个小村子。村子的确没什么新奇的地方,几座破旧的民房,以及一条说不上清澈的小溪。村中的孩子嬉戏打闹,妇女男人都身着一种民族服装。但具体是什么民族的我也说不上来,觉得很眼熟,可能是忘记了吧。
现在是上午十点,距离他们吃午饭还有些时候,应该不会太打扰他们。我下了车,与一位走动的老人交谈了起来。
“我是听朋友谈起你们这的民俗舞才慕名而来的。介绍一下,我叫聂海,是一名摄影师。”
老人若有所思的听着我的话,很快就把我和我的朋友关联到了一起。当我点头表示他们是我的友人时,老人的态度顿时热情了起来,村中其他一些人也聚集过来,笑着问了一些我的事,也对他们的村庄做了简洁的介绍,之后便要留我住宿,杀鸡做酒来宴请我。
我对他们的热情感到吃惊,也觉得感动。热情的少数民族有,但这么热情的我可只见过一次。
他们忙里忙外,将一张大桌子摆了出来。陆陆续续地端上热菜。我怕有什么民间禁忌,问他们,他们只是摇摇头,说放开来吃、玩,你是客人。
这真是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尊贵,也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好客。在宴席上,我多次提到了面具舞。但他们都只说一星半点,可以卖关子,说今晚便有,到时便可探个究竟。
吃完饭,我们便在院子里聊着天。他们居住在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去过城内,所以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我便把这当做回报,给他们介绍着外界的种种事物。他们听着也是津津有味。但他们的眼神也让我感到有些悲哀,感觉他们被拘束在了一个小笼子里。但是,也许这种拘束在他们眼里是一种安宁吧。
说着说着便天黑了,村里人又去忙活炊事,只有两个人伴在我左右,和我搭着话。就在此时,我注意到了一个女孩,手几乎没有听过,握着一根烂铅笔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我有些好奇,便想走过去看。
身旁的老人发觉了我的举动,一把拉住了我。
“不要过去。”
“……”
我没说什么。莫非这村子对儿童也有一些分类,还是什么的……但这都不是我应该管的,因为我是客人,不能轻举妄动。
晚饭很简单的就过了。看得出来这里人对晚饭的要求很低,吃的也少。我猜这可能是他们马上要跳面具舞的原因。我猜的没错,过了一会儿,他们便开始准备起来。
我受邀参观他们的面具房,一走进去,满屋的面具夺人眼球。每个面具都只有眼睛两个空洞,其余的则是极其鲜艳的色彩,绚丽到极致,花纹或像一根根随风飘扬的柳枝,或像水上的涟漪,或像上下窜动的火苗………我为其惊叹,而那个带我参观的老人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们跳舞并不会换服装,只是各自带上面具,围着燃起的篝火,准备起舞。
要开始了。她们的舞步开始挪动,快速而富有节奏感。手臂上下移动,像机械却给人柔韧的感觉,犹如波浪在涌动。面具齐刷刷地朝一面偏过去,又转回来,脚步渐行渐快,围绕着篝火,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渐渐的将我的眼球吞噬进去。
“真厉害。”
我不由得赞叹道,这么美的舞蹈我还是第一次见。
舞蹈形式可以说是老套的,但是这种意境,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会把周围的东西全部吸入的黑洞,如此强的气势,有什么舞蹈能够做到这点。
我拿起摄像机,随心所欲地抓拍下一个个精彩瞬间。
很快,他们终于停下了梦幻的舞步,开始摘下面具,互相谈笑着。而我也不禁鼓起掌来。
“很不错吧?”
“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舞啊。”
“是吗。哈哈,你想带带着面具吗?可以送你一个,不过这舞你是肯定跳不来的。”
老人笑道,说着便递过来一个面具。
“可以带吗?太谢谢了。”
看了那令人热血沸腾的舞蹈,我当然跃跃欲试。就是跳不出来舞,戴戴面具体验一下也是好的。
老人慈祥地笑着。看着他这样的面容,我戴上了面具。
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嗯。
咦?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我似得。
我的皮肤对面具的材料过敏吗?
啊。
不对。
“啊!啊!”
不对,不对,不对!
就像有有无数的细针刺进我的面皮,狠狠的钻了进去,在几乎贴近骨头的时候停下,然后尖端倒了过来,变成了一个个倒钩,开始向外收缩。
“不要!啊!痛,痛死我了!”
我满地打滚,同时感觉骨头上的皮肉渐渐分离,凉飕飕的空气从中间抚摸着藕断丝连一般的血肉,然后我感到那块肉与我越来越远,脸上越来越轻飘飘,最后一刀两断。
整个头颅都轻的像棉花做的。
“这个面具……也成为藏品之一了。不错,堪称完美。”
我还能看见,那个老人,拿起掉在地上的面具细细端详。
“长老,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一位年轻人走上前了,恭敬地询问那个被称为长老的老人。
“将他制作好。献给偶之魔女大人。”
“是。”
很快,我感觉背后有人托起,同时我的头发也被粗暴的剪掉,温热的血液从头皮流出。
我痛得阵阵哀嚎,但没有任何人搭理我。
头发清理完后,有人开始脱我的衣服。然后有什么布一样的东西开始从我头上缠绕下了,布触碰到了我血肉模糊的脸,我更是狼哭鬼嚎起来。
直到布缠到我额头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它是什么……就好像烧焦了一样的绷带,他们一直在拿这东西缠绕我。怎么,要把我变成木乃伊吗?
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无意间的一眼,我看见了之前看见的那个女孩。
她坐在庭中央的位置上,飞快地写些什么。
从未停过笔。而且,我看见了,她刚刚在看我!
她,莫非在写我吗?
她是谁?
“如何呢,这个素材。阅心之魔女。”
老人缓缓的对那个女孩说道。
“……”
我发出呜咽声。然后睡了过去。
再也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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