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岚很温柔,在男女之事上也粗暴,一番折腾下来,虞歌浑身酸痛。
白苏进来,便见虞歌脖颈上有许多草莓印,便从衣柜里挑了件高领的给虞歌换上。
和高岚一样,白苏见到那抹嫣红也是一惊,姑娘不是早就把身子给了高岚?为何还是处子?
“姑娘怎么……”白苏边给虞歌换衣边道,她跟了姑娘多年,还是不懂姑娘的心思。
虞歌张着双臂,由她换衣,“高岚是个君子,新婚那日他并没有碰我,而是搂着我睡了一夜。”虞歌目光坚定:“高岚与别人不同,要取得他的信任,必须做得真些。”
“姑娘即使想取得高岚的信任,也不必真的把自己给他的。”
虞歌心中一惊,白苏说得不错,如果高岚仅仅是要她的身子,她是有办法让他如愿,而自己毫发无伤的。
想到昨日他温柔的爱抚,生怕弄疼她,虞歌的嘴角微微翘起,或许,她是心甘情愿的吧。
穿戴整齐,虞歌吩咐:“白苏,把床单处理了,别让人发现了。”
这件事高岚知道便可,旁的人知道了反而易生事端。
太子妃留知画在府里住了一夜,知画今早上才走。
“我看知画郡主迟早会是咱们的世子妃,太子妃对她多好啊,昨晚还留她在府里过夜。”
“可殿下喜欢的是虞侧妃啊,殿下对知画郡主那么冷淡,怎么会娶她呢?”
“喜欢有什么用?正妃是有身份的人,虞侧妃再得殿下青睐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身份低微,哪有资格做正妃?知画郡主出身高贵,只有这样的身份才配做正妃。”
“你说的也是。”
高岚走过,便听到两个丫鬟在嚼舌根。
丫鬟说完刚准备走,高岚就走了出去:“虞侧妃不配做正妃,难不成你们才配?”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冒犯虞侧妃的!”
高岚冷哼,“不是有意冒犯已经把本殿的侧妃说得这么不堪,要是有意,还不知会到什么地步呢。本殿早就说过,不许再提虞侧妃是青楼女子的事,你们都聋了吗?”
高岚的声调一高,丫鬟瑟瑟发抖。
谁都知道殿下平日待人温和,可谁要是触了他的逆鳞,他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求道。
“本殿不罚你们。”
丫鬟松了一口气:“谢殿下。”
高岚又道:“太子府里容不得你们这样诋毁主子的奴婢,立刻收拾东西给本殿滚出太子府!”
刚松了口气的丫鬟腿又是一软,她们在府里还能有份月俸,让自己和家人生活,要是被赶出去,她们就没有活路了。
丫鬟这时候已经不单单是求饶,鼻涕眼泪一把地哭诉着:“殿下千万不能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殿下怎么罚奴婢都可以,求殿下不要赶奴婢走!”
高岚毫不动容,召来了胡管家:“给她们多拿两个月的俸银。”
这便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丫鬟这时候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早知道她们死也不会图一时嘴快私下议论虞侧妃的。
高岚一路朝着正厅而去,太子妃正在周嬷嬷的服侍下喝着银耳粥。
见高岚进来,太子妃挥手让周嬷嬷退下。
高岚上前,讽刺道:“母妃这么快就按捺不住要插手府里的事了?”
太子妃既然已经出家,却还要过问府里的事,她是不是真心出家,便要斟酌一番了。她虽出家,却是道姑,留着头发,为什么如此,高岚心知肚明。
太子妃从高岚成亲回来后,一直穿的是太子妃的衣服,住了这么久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现在看来,她还要在他的婚事上插上一脚。
太子妃不咸不淡道:“岚儿答应母妃的事并没有做到,母妃难道不该为岚儿的婚事考虑吗?虞歌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做正妃。”
高岚语气坚决:“儿臣早就说过,此生不纳正妃!”
太子妃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高岚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太子妃眼中一柔:“我出家这么多年赎罪,还不够吗?”
高岚讽笑:“母妃终于说出您的心里话了?您不是为了赎罪,您只是做了一件亏心事,心里不安,想寻求一份解脱,母妃其实还是舍不得太子妃之位吧?可您要清楚,父王已经死了!”
太子妃的瞳孔蓦地放大,如果不是太子已死,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高岚的储位谁也动摇不了,可偏偏太子死了,皇上还有那么多儿子,她的儿子并不是唯一的人选。
“你说的都是气话,岚儿,你要明白,你是世子,是不能没有正妃的。”
高岚提醒她:“您别忘了知画是谁的女儿。”
太子妃吐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知画是谦王的女儿,而谦王向来就不安分,把他的女儿娶进门来,只怕是祸患。
毕竟是母子,太子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太子妃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以为母妃愿意吗?这是皇后的意思,正妃之位是一定要有人来坐的,是你选,还是别人帮你定,你可想清楚。”
高岚的手紧握成拳。
世子,为何他是什么该死的世子?如果他不是世子,歌儿根本不会死。
谦王是皇上的兄长,却并不是皇上的亲兄弟,他是先皇的义子,先皇在世时十分器重他,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他会是下一个皇帝,但最终先皇还是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亲儿子,这么多年来,谦王一直耿耿于怀。
知画是谦王的女儿,皇后此举算是给谦王的一个安抚,如果将来他做了皇帝,知画会是皇后。
高岚退后一步:“是不是只有我做了储君,一切才能由我做主?”
太子妃道:“位高者才有说话权,只要你有了权力,自然一切由你说了算。”
高岚眼里隐忍着:“好,那我便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我的一切由我做主!”
高岚随后冷声道:“儿臣的婚礼母妃也看见了,母妃该回去了。”
他是在赶她走。
太子妃心微痛,高岚这么做不是为了江山大业,而是为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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