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故意趁碧香出来的时候把喜鹊出府的事说出来,让她听了,碧香把这件事告诉杨心莲。
吃了那么多次亏,杨心莲也学聪明了,不会想也不想地去做。
杨心莲揣摩:“喜鹊偷偷摸摸出去做什么?”
碧香摇头:“不知道,咱们还是谨慎些吧,二姨娘不会那么好心,小姐忘了她是怎么对您的了?”
提起这个,杨心莲就来气,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江映月,居然敢跟她顶嘴,反了她了!
“江映月!”杨心莲恨恨道,随即,她问碧香:“碧香,你说我蠢吗?”
碧香连忙道:“小姐冰雪聪明,谁说小姐蠢了?”
“那为什么江映月觉得我会由着她摆弄?”杨心莲在房里边踱边道:“你说得对,本小姐冰雪聪明,江映月算什么,想把我当猴耍,也不看看我是谁。”
碧香试探道:“胡管家不给您银子的事,您也不生气?”
换作是从前,杨心莲是一定会生气,闹到高岚那儿去的,实在不行,她还会闹到太子妃那儿,反正太子妃疼她,一定会替她做主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她不再是那个做事由着自己的杨心莲了。
杨心莲摇头:“这有什么好气的,咱们又不缺钱花。”
堂堂侍郎府的千金,光是嫁妆就花不完,那几两份例银子,她从来没看上眼,她故意闹着,让人以为她在乎,不过是为了引起高岚的注意。
碧香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您终于懂事了,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碧香这丫头还真哭上了,杨心莲抬起衣袖给她擦:“哭什么,要哭也是让别人哭!”
杨心莲被江映月坑了那么多次,她忽然有了个主意:“碧香你来,咱们这样……”
杨心莲听到消息,果然去盯着喜鹊了,玉儿喜滋滋地回禀江映月,江映月高兴道:“杨心莲自以为身份高贵,其实早就是我手中的棋子,我让她往东,她就不会往西!”
江映月越想越开心,这次若能借着杨心莲的手扳倒虞歌,她再借机踢开杨心莲那块绊脚石,就没有人与她争世子妃之位了。
……
以丹院里,虞歌把漪澜院里收来的药粉倒进瓷瓶当中,外人看来,就是普通的伤药。
这药势必得找人看看是什么药,可这个人,得是个信得过的。
她人脉尚浅,认识的人里面并没有大夫,太子妃在那儿催着,这事也不能一拖再拖。
胡管家倒是懂些药理,只是那是太子府的人,只听从高岚的安排,告诉他,等于告诉高岚了。
一瞬间,虞歌想到一个人,能帮她又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人了。
悦来客栈,一个白衣戴斗篷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了进去,女子直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客房。
摘下斗篷,正是虞歌。
房间里等着的人,就是徐清正。
徐清正恣意地摇着一把青扇子,扇子尾端挂了块玉,看玉的成色就知价值不菲。
徐清正一副玩世不恭模样,见到美人主动送上门来,徐清正话里有调戏之意。
“几日不见,虞侧妃越发水灵了,都说太子府的风水养人,看来是真的。”
“太子府的风水再养人,也不如宫里养人啊,徐太医也越发俊朗了。”
被人夸了,徐清正特意拨了拨额发。
虞歌开门见山:“这次约徐太医来,是想请徐太医帮忙看样东西。”
徐清正将扇子往桌上一搁:“每年请在下看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在下做事,一向是……”徐清正挑眉,手做出要东西的姿势。
白苏塞了袋银子到他手里,虞歌道:“不知这个,徐太医可满意?”
徐清正将银子收起来,“虞侧妃太客气了,其实在下一向是助人为乐,从来不求回报,不过虞侧妃既然这么大方,在下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
徐清正手下动作倒是快,把袋子塞入怀中。
得了好处,徐清正做事也殷勤起来,“东西呢?”
虞歌把瓷瓶给他,徐清正并不看药瓶,宫里的人存了五重心思,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徐清正把药粉倒出一点在桌上,观察颜色,又把药瓶凑到鼻边嗅了嗅。
看他这副做派,白苏直接道:“是什么毒药?”
徐清正不悦道:“能毒死人的药!”
这不是废话吗,能毒死人的药多了去了,到底是哪一种?
虞歌看出来徐清正是对白苏的态度不满,才这样说的,她语气温和道:“还请徐太医实言相告。”
徐清正把药又闻了闻,确认是那味药,将瓶塞盖上后,还给了虞歌。
“这是西域剧毒,名叫‘离魂’,这种药下到食物里无色无味,服毒之人没有任何症状,只有在即将死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中毒。离魂离魂,就是让人死的意思。”
从书房看来于姑娘似乎对药理很感兴趣,她把这样的毒藏在书里是什么用意,难道她曾想用这毒来害人?
如果真是这样,她想害什么人?为何还没有将这药用出去,人就死了?
“这药是从西域来的,寻常人没有,虞侧妃从哪里得来的,把这样的毒药留在身边,虞侧妃是想送谁上路?难道是高岚的那些姬妾让你嫉妒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徐清正说话没个谱,虞歌道:“虞歌从不做无端害人的事,徐太医不要胡乱猜想!”
徐清正笃定虞歌是嫉妒了:“你要是后悔了,不如跟高岚和离,回来跟在下怎么样?在下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用跟人争风吃醋!”
见他如此无礼,白苏一把短剑抵在他脖间,凶狠道:“姓徐的,你活得不耐烦了!”
徐清正轻轻推开她的短剑,慢条斯理道:“一个姑娘家这样可不好!”
徐清正继而上前:“虞侧妃还欠我一样东西!”
“不知本妃还欠徐太医什么东西?”
徐清正看向虞歌:“刚才是看东西的银子,在下不知道虞侧妃要在下看的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在下知道了虞侧妃的秘密,虞侧妃不给封口费,就不怕在下说出去吗?”
给了银子,他还要封口费,像他这么无赖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虞歌轻哼:“徐太医想要什么?”
徐清正卖关子道:“在下还没有想到,等在下想到了,再来找虞侧妃要。”
“那便等徐太医想到了再来找本妃吧!”
虞歌懒怠与他纠缠,戴好斗篷,就准备离开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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