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房间里忽然有了些微动静,虞歌倏然睁眼,见是神秘人。
神秘人怪异的声音自面具里传来:“虞歌,以你的能耐不会连这么点小伎俩都破解不了,为何要任人栽赃?现在知画郡主正觊觎着正妃之位,你若再不出去,太子府就要变天了。”
虞歌恭敬道:“主上,虞歌自有打算,借着这次被冤,我也想看看自己在高岚心中的分量几何。”
“那你看到了吗?”
虞歌摇头:“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于歌,别人几句言语就会动摇对我的信任。”
神秘人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所以呢,你不要告诉本座,你对那小子动了真情,奢望他对你动情,虞歌,你要明白,男人是这世上最无情的动物,他说爱你,只是爱你一时,不会爱你一世。”
虞歌不想承认,然而高岚对她的态度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
“虞歌明白。”
“本座会帮你的,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
虞歌垂眸:“是。”
神秘人一挥衣袍,空中一阵衣袍划过的声响,片刻后,神秘人便不见人影。
虞歌看着空空的房间,再也无心入眠。
这是于歌的房间,住进来之后,她就觉到一股别样的气息。高岚明知她与于歌的关系,却让她搬进这里,可见是对她失望透顶,把她幽禁在这里,让她时时想着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的事实。
虞歌躺了下来,静静闭上了眼睛。
高岚果真去找了徐清正理论,徐清正在宫中听闻太子府的这件大事,作为“当事人”的他觉得可笑。
高岚质问:“徐清正,你难道不想给本殿一个解释吗?你跟本殿的侧妃都做了些什么?”
徐清正为人狂傲,许多达官贵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并不因为高岚是世子,就对他恭敬。
“世子殿下,您非要把这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扣,别牵扯到别人,您的侧妃是什么模样徐某都不大清楚,又能与她做什么呢?”
高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徐清正,你少装糊涂,你贪图美色以为本殿不知道?虞歌的美貌就算宫中也少有人及,你会不动心?她为了维护你宁可自己受罚,你做了也不敢承认吗?”
徐清正一把格开他:“世子要在下承认什么?与您的侧妃通奸?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敢问世子是亲眼看见徐某与虞侧妃做了不轨之事吗?”
高岚冷哼:“你们背地里难道没有做过?她给你绣的鸳鸯,你写的情书怎么解释?”
徐清正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那正是他开的药方,徐清正递到高岚眼前:“是徐某这种字迹吗?徐某做事一向隐秘,那等事从来不会让人看出来,用的都是这种字体,请世子把徐某这张药方念出来。”
高岚一看,他那字犹如画符,哪里看得懂?
“你休要狡辩,虞歌都已经亲口承认了。”
“是屈打成招吗?堂堂世子,居然也会对女子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徐某没给虞侧妃写过什么书信,虞侧妃也从来没送过我什么鸳鸯!”徐清正话锋一转,又露出他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不过徐某确实劝过虞侧妃离开你来跟我,世子若是不稀罕你的女人,大可与虞侧妃和离,到时徐某再光明正大地迎娶虞侧妃,岂不妙哉!”
徐清正说话一向无所忌惮,可说的话也是敢承认的,他说没有与虞歌发生关系,便是真的没有,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徐清正问:“虞侧妃真的亲口承认了吗?”
话中竟还有期待的意思。
高岚怎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冷声道:“当然没有!”
徐清正连世子也不叫了,直呼他的名讳:“高岚,你自己的女人都不好好珍惜,就别怪别人捷足先登了!”
高岚警告地瞪他一眼,徐清正无所谓地侧开脸。
一个人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坦然?难道虞歌真是冤枉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解释?情书又是怎么回事?
……
高岚突然从外面带回许多宣纸来,众人都摸不清头脑。
就在当日下午,高岚召集所有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文房四宝,江映月当即脸色就变了。
高岚一定开始怀疑那情书是谁写的,要一个个地对。
从杨心莲开始,先是主子,再是奴才,一个个地在宣纸上写一行字,高岚会把主子和贴身丫鬟的仔细看过,其余人的则收在一起,旁边摆着从虞歌房里搜出来的那张情书。
那情书字迹娟秀,与徐清正的字迹完全不同,徐清正随性惯了,写的字不可能会这么秀气,这字,倒像是个女子写的。
这厢,高岚检查着每个人的字迹,那厢,也派了吴斌给虞歌送来一张宣纸,虞歌人被困在漪澜院,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见吴斌拿进文房四宝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吴斌解释道:“殿下想给每位主子祈福,要主子们写一份祝福语,可以是自己的愿望。”
虞歌提笔便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吴斌一看,脸色微变,接着不动声色地把虞歌写的那张字拿出去。
杨心莲很坦然地写了一张,高岚一看,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览无余,但与虞歌房里的那张不同。
杨心莲房的下人也呈了上来。
因为江映月被贬,身份在钱春云之下,杨心莲那一房写完,便轮到了钱春云这房。
高岚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个贴身丫鬟芸儿,钱春云房里也不过四五个下人,不多一会儿就写好了。
江映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她能看见高岚的目光瞟向她时眼里的冷意。
“是谁做的,现在承认还来得及,要是让本殿抓出来,有你的苦头吃!”
江映月刚提起笔,手一抖,笔落在了地上,高岚恶狠狠地盯着她,她哪里写得出来?
高岚见状,冷冷道:“江娘子,你是怎么了,搜查各房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这时候又在惧怕什么呢?”
高岚分明已定了她的罪。
江映月不敢再把笔捡起来,直接吓跪在了地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
高岚手里的笔转动了几圈,冷眼扫过她:“本殿有说是你做的吗?起来,你也写一张!”
“谢殿下!”江映月腿仍旧在发抖,胡管家亲自拿了笔墨到她手边,江映月不得不接下,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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