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韩雳冒险着陆的山洞边,之前遗留的绳子已冻成冰块,轻轻一拉便断了,转身向妖狐问道:“还记得当时他们是如何带你从山顶直接消失的码?”
“翼装。”妖狐很肯定的说道:“当时我被商梓清绑在胸前,虽意识模糊,但在冷风的作用下我还是瞬间清醒,看到他们在山顶靠着翼装直接飞回山洞。”
“既然他们靠翼装飞回,那就是说这里应该有上山顶的路,要不然不借助交通工具,仅靠翼装他们是上不去的,我们仔细找找。”
只是搜寻的结果让让韩雳始料未,在山洞外有一处气流交汇点,能形成一股上升的气流,穿上翼装靠着这股气流可直接飞到山顶。
“只能靠自己了,说不准现在雪女族正看着咱们了。”取出匕首试了试墙体的韧性,得到可以攀爬的结论后,妖狐有些退却了,这里的风极大,妖狐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爬到山顶。
看到妖狐的迟疑,韩雳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只是不等妖狐有何反应,韩雳一把将妖狐背起,取出仅有的一段绳索,韩雳将妖狐与自己紧紧捆绑在一起。
“主人,这太危险了。”妖狐略微有些挣扎。
在如此陡峭的山壁上攀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本就十分危险,在背上自己,那风险就是呈几何倍的增加。这一趟出行,自己的使命是保护韩雳,结果到头来自己非但没有保护韩雳,反倒成了韩雳的负担,一路上全是韩雳再照顾自己,这让妖狐感到十分惭愧。
“放心吧,把你的匕首给我。”韩雳紧了紧绳子说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想来这就是雪女族给我们的最后一道考验,抓紧我,千万要抓紧。”
妖狐知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把靴中的匕首递给韩雳,二人开始一段令专业登山队员都望而却步的冒险之旅。
冷冽的寒风使得妖狐的高原反应再次发作,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但身体还是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刚开始攀爬妖狐便晕厥过去。
感受到妖狐呼吸、心跳都正常后,韩雳放弃了立即给妖狐治疗的打算,靠着两把匕首,迅速向山顶攀登而去。
再次醒来,妖狐感受到丝丝暖意,睁开眼向四周打量,发现现在身处之前自己被掳走的那个山洞,山洞的墙壁上还有商梓清留下的大字。只是韩雳不在洞中,妖狐竟感到一丝恐惧,不知何时起,只有韩雳在身边妖狐才感到安全。
很快她的担忧便消失了,韩雳拎着两只野兔进了山洞。
见到妖狐苏醒,韩雳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之前迫于无奈,在妖狐晕厥后韩雳并未采取措施,但到了山顶后发现妖狐竟有陷入深度晕厥的迹象,这让韩雳十分担心。
一旦陷入深度晕厥,妖狐很可能成为植物人。韩雳只得带着妖狐快速来到之前的山洞,在采取一系列措施,甚至取出部分万年参王后才使得妖狐有了复苏的迹象。
“醒了,醒了就好。“见到妖狐彻底苏醒,韩雳其实挺开心的,毕竟是一起奋战过的战友。
“谢谢主人关心,一路上给您添麻烦了。“妖狐有些愧疚道。
就在刚才,妖狐从自己嘴里取出一截人参须,她知道,也猜到那是什么了,只是现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
于是在说出感谢的话语后,妖狐哭了,哭得好伤心。
妖狐这一哭,韩雳彻底蒙了,他不明白妖狐为什么要哭,之前被商梓涵击倒在地时妖狐都没有哭,怎么即将大功告成时,妖狐哭了。
“你别哭呀,有什么话好好说,商梓涵给你的,我将来一定加倍让她还回来,你别哭了。“韩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妖狐,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听了韩雳的话,妖狐哭得更伤心了,一时间山洞内哭声连连。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妖狐才停止哭泣,而她随后的一句话更是差点把韩雳气死。
面对韩雳不解的眼光,妖狐留下一句“我只是太高兴了。”然后便不理韩雳错愕的样子起身做饭去了。
吃过饭,韩雳算算时间从妖狐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夜晚一个白天,太阳即将升起,现在动身回到阎喜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坐上回王石的火车。
确定妖狐身体一切正常后,韩雳带着妖狐以极快的速度向阎喜村前进。
回阎喜村的路上,韩雳与妖狐再次碰到之前盘查他们的两名护林员,没想到二人还记得韩雳他们,在简单盘问后便放行了。
韩雳他们走后,二人说道:“你说这两人是去挖参,还是野干什么去了,你看那女的面色如此红润,怎么看都不像受苦了。”
“我觉得这就是富二代带了个小明星,你看那女的长得多漂亮,要是那小子没钱,能跟着来这些地方。”
两位护林员的对话依旧继续,他们的聊天本以为天知地知,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二人都非常人,他二人的聊天,一句不落地传到韩雳与妖狐耳中,妖狐的脸已经红的不像样。不过韩雳没有留步,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依旧快步向前。
回到阎喜村时太阳正好升起,在村口韩雳很“凑巧”的遇到了刘村长。
“小老弟,你果然回来了,老哥这两天可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回来呀。”见到韩雳与妖狐,刘村长立即热情的迎了上去。
“托老哥吉言,小弟总算活得回来了,咱们借一步说话?”韩雳避开刘村长热情的拥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先去我那里。”刘村长也觉得尴尬,在前面带路领着韩雳与妖狐来到他的屋子。
“老哥,我是该叫你刘村长,还是商村长?”一进屋,韩雳便面带微笑问道。
“只是个名字罢了,小兄弟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刘村长依旧没有丝毫尴尬,好像韩雳问出这个问题理所应当一般。
旁边的妖狐虽有吃惊但并未出声。
“老哥,我这里有样东西,你看看值多少钱,咱们之前的协议老哥能否给我打个折。”说罢,韩雳便将之前商天涯给自己的那块赤色玉牌递给刘村长。
“老弟既是商族客卿,那之前的交易一笔勾销,老哥这就给兄弟安排,尽快送兄弟去奉天,你看可好。”刘村长看了一眼玉牌又给韩雳推了回来。
“那就劳烦老哥了。”韩雳也不客气,收起玉牌便在刘村长的屋里休息起来。
很快,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停在刘村长门口,在简单寒暄一番后,韩雳与妖狐坐上驶向奉天的越野车。
比韩雳预期的要快,太阳未落山,韩雳与妖狐便出现在奉天火车站。买好票,二人在候车亭等车的时候,韩雳看着妖狐说道:“想问什么,问吧?”
妖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这一路好像自己什么都是后知后觉,既如此不如索性向韩雳问清楚,这也是弥补自己不足的一次学习机会。
“您是什么时候怀疑刘村长是商族人的?我觉得肯定不是下山之后。”妖狐先把心里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问出。
“在你失踪的时候。”韩雳抬起头反问道,“在阎喜村的时候你有感觉到被监视吗?”
“没有。”妖狐很肯定的回答道。
一路上,妖狐根本就没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或跟踪自己,这一点上她还是比较自信的。
“我也没感觉到。”韩雳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接下来的话妖狐就明白为什么韩雳能如此早的发现阎喜村的异常。
“一进村我就感到一丝不舒服,但不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你我二人联手之下如若还被监视,那我们只能束手就擒,但那种若隐若现的不舒服总是出现,但却感受不到丝毫危险,我也就没有在意。之后我们上山,结果很快你便失踪,从来人的留言中看得出他们知道你我二人间以我为主,那时我便起了疑心,之前在山下,刘村长便已点破你我二人的身份。之后进入雪女族,我仔细观察了那里每一户民宅的坐落,抛开几所比较高大的建筑,阎喜村与雪女族重地构建完全相同,这更让我确定下面的那个阎喜村绝对与雪女族有关。刚才我们下山后,我试探性的拿出商天涯给我的那枚玉牌,结果刘村长一眼便认出并承认,但他却并没有吃惊,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因此,我不仅推断出这刘村长是商族人,还知道了他的身份。”韩雳略显得意的说道。
“刘村长的身份,难道这刘村长还有什么大身份?”妖狐略显不解的问道。
“记不记得商天涯的身份?”韩雳反问道。
“上代族长,当代长老,您是说…”妖狐有些吃惊道。
“对,这刘村长应该是商族当代族长,在雪女族我们只见到他们的长老与圣女,却没有见到族长。原来一早他们的族长已经与我们见面了,再加上对我这客卿身份的不屑,我推测这刘村长就是雪女族当代族长。而在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我也明白之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来自何处了。”韩雳顿了顿问了一个问题。“一个天天卖水果的人,你会在什么时候觉得他有异常?”
“异常”,韩雳的这个问题妖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换个问法,医生什么时候最像医生,护士什么时候最像护士?”韩雳又问道。
“医生当医生的时候最像医生,护士当护士的时候最像护士。”妖狐回答道。
“这就对了,只有干本职工作时,人才显得最正常。之前我感到不舒服是因为确实有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找不出这个人,是因为阎喜村一个村的人都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些人可能从一出生便被赋予监视外来者的任务,监视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每天吃饭喝水般正常,因此,当这些人光明正大的监视我们的时候,我们反而发现不出异常。”韩雳拍拍妖狐的肩膀道:“火车来了,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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