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一言为定。”乔小梨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痞痞的笑容，只可惜长得一般，胸的大小也一般，偏偏没有应有的妩媚模样。
“别笑了，鸢儿的脸很丑……有机会的话，用你原本的脸笑给我看。”凡航似有所指地暗示道。
他也是S市的人。
乔小梨理解过来，懒得去确认，直接一口应下，聊天之间，忽然生生把未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嗓子里面。
已经从一百点快掉到七十点的完成度，居然忽然之间开始涨了起来……明明并没有去助攻情节，完成度就只是凭空开始涨了上来……
“你做了什么？”
八十二点……
八十三点……
……
九十点……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这个游戏里面，最大的一个bug啊。”凡航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在挂着散发偏橙黄色灯光灯笼的宫内长廊处，竟显得有些温柔。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别的身份？可是大家都是带着系统的玩家啊……按理说每个人都是这个游戏的bug才对，最大的bug是什么鬼？
“不是跟系统用什么东西兑换的？”
“是，也不是。”
乔小梨一脸懵逼。
“是跟系统换的，可是并没有付出代价。”凡航忽然对着乔小梨笑了笑，温柔的不像话，然而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当然，你们没这权利。”
特权。
乔小梨没心思管这个人是不是个切开腹黑的人，关注点强势被她带到了这句话很明显色言外之意处。
“你什么身份？”
“这个游戏最初的玩家。”
毫无意义的一句话，然而又大有深意。不过乔小梨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不跟你钻牛角尖，我不知道你这个交易是为了什么。
“但是既然我获得了实际利益，我就没什么想问下去的心情了。不过，我希望这不是算计。”乔小梨一边说，一边用阴测测的眼神看着凡航。
“我没心思算计一个我捞不到好处的人。”凡航叹了口气，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你不是我发现的第一个玩家，但你是第一次在一个游戏里面只有两个玩家的情况下离我那么近的。”
“所以呢？我不信你那么善良。”
“就是那么善良。”凡航挑眉，摆出扑克脸的样子，“女人，我对你很感兴趣。是不是要这么讲话你才信？”
乔小梨打了一个寒战，“二狗子你别跟我玩这个，恶不恶心。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回去了，安黎那两个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今晚双双死床上我都不管了。”
二狗子……
凡航若有所思的盯着乔小梨的背影，实际上是在想以后要不要给她使几个绊子报复一下。
随即想到，身为男人不能与女人斤斤计较，便平静了许多。
“双叶，怎么样了？”
“基本上记录下来这个人的消息了，以后如果能碰见的话，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不是问题。”
“好。”
“我不明白，您这是想做什么。”
“我不明白，您这是想做什么。”
明明你们才认识没多久。
“她只是不认识我而已，但是我认识她，已经认识很久了。”
——
第二天，按理说安黎侍寝是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只是叶修然偌大后宫，偏偏后位空缺着。因此，安黎心安理得的中午醒来之后又睡到了下午。
叶修然处理了那些事物之后便到了安黎这里，本来想摊牌的，只是安黎找了一堆借口不肯出来见见他，很刻意的在躲着他。
叶修然不爽之下，根本不明白安黎心里因为还有“冉叶”这个人而对这件事有多么绝望。
“我这算不算……对不起冉叶啊？”
“不算吧。”乔小梨叹了口气，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细想下来，是她在撮合他们，也是她拆散的他们。之后让安黎这样的最终源头，还是她。
“为什么不算？”安黎死气沉沉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人偶，除了会说话基本上和人偶没什么区别。
说好的为冉叶所保护的忠贞，就这样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夺走，然而令她绝望的是，她不能寻死，也没有寻死的勇气。
乔小梨摆弄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冉叶负你在先，你们已经断了来往，既如此，你如何寻欢作乐，又与冉叶何干？甚至你爱上叶修然，都不算对不起他。”
“叶修然？皇上么？”安黎眉头轻皱，“鸢儿，你这样直呼皇上名讳，可是会被砍头的。”
安黎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
叶修然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丞相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姓，可能安黎不知道这些事情，只以为她听说过皇上名字吧。
“怕什么，你又不会说出去。”乔小梨眨眨眼，故作俏皮道，“小姐可是舍不得让我死掉呢，对不对？”
“嗯。”安黎应了一声之后，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冉叶，我到底还是在你的掌心之中逃脱不开吗？明明都一刀两断了，我却还是想着我的贞洁……
乔小梨清楚她的烦忧，却没办法讲出来叶修然就是冉叶的事实。在心里给安黎道过歉之后，又似乎若无其事的开始给安黎梳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的相处，乔小梨竟是对她有了一种……自家女儿的感觉。
真是母性泛滥啊。
乔小梨忽然想起来自己看玛丽苏小说的时候，有的男主都会问一句：“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既像伏笔，又像作死。
“安黎，如果以后我离开你，你会怎么样？”乔小梨学着小说里面人物的语气，闷声开口问道，没由来的有点心虚。
“如果是几十年之后，那咱们谁先离开，都不一定吧。”安黎甜甜的笑着，觉得两个人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母女呸姐妹。
“但是如果你会在之后不远的几年离开，我想我会哭吧。”安黎低下头，还是在笑，只是在幻想，却产生了代入感。
安黎不太明白乔小梨为什么那么问，忽然想到冉叶的离开，心口又是一疼。
冉叶已经不要我了……鸢儿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如果你会离开的话，那个皇上再来骚扰我，我可能会不顾安家丞相府生死，自杀的吧……
“你不能走。”
乔小梨觉得安黎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孩子，被安丞相保护的那样好，就像被她保护着的乔小然一样，单纯的模样，让人有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这才是一个少女该有个模样。乔小梨眉头微皱，忽然有些讨厌自己的世故和成熟，想象着如果自己是安黎那般模样会是什么样子……
“还是算了……想想我就……”乔小梨喃喃自语，安黎没有听清楚，看着乔小梨摇摇头，于是又重复一遍自己刚才的话：“你不能走。”
乔小梨笑了笑，“尽量。”
安黎只当她是同意了，笑了笑，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了过去，可是所望的地方实际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乔小梨按住安黎，“头发还没有弄好，你安生些，这个宫妃的发型太复杂了，错不得。”
“不是，鸢儿，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安黎脸色一点点有些发白的抓住裙角，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小孩子一般，“那个人，很像冉叶。”
冉叶的眉眼她早就烂熟于胸，即使那个人蒙着面在窗边仅逗留了一会儿，她还是看出来了那双眼睛与她所熟悉的样子有多像。
是冉叶，很有可能是冉叶。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和冉叶这么像，甚至像到让她心口涩涩的疼的人。
乔小梨加快速度，后面几个步骤粗糙完成，编了一个虽然不是很规整还是好在还是很华丽的发型，之后叹了口气，“小姐可能是太想念冉公子了。”
“是么。”安黎站起来，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跑出门外，隐隐可以看见那个人逗留在高墙外没有离开，看见追过来的安黎，才施展轻功跳到了远处。
乔小梨追出去，心想叶修然这是要提前摊牌么？凡航怎么都不阻止？
千万别停下来，赶紧走，千万不要让安黎抓到才好……
——
叶修然似乎会等几步安黎，应该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可是安黎逼近了又会再次跳开，一时纠结。
如果跟她说自己就是冉叶，她应该会生气的吧，毕竟瞒了那么久，他甚至还骗了她，到了私奔那一步都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
而之后他又那样占了她，在她不是很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说出自己是冉叶的事情，甚至为了隐瞒，更是弄灭了所有的光。
她会生气吧，也会难过。
如果鸢儿也因此讨厌他，而不帮他说话，甚至反而去添油加醋的话，可能安黎再也不会理他了。
但是，不告诉的话，便要努力让安黎背负一段时间罪恶感再爱上“叶修然”么？那样做的话，虽然保险许多，但是很难隐瞒得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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