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刘耀文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本该在洗澡的时间，他回复了她。
除了应下她说的话，便是想她。
这两个字念起来都觉得格外缱绻，烫嘴。路弦都没对谁说过这两个字，她虽然是有话直说的性格，但很忌惮说这些肉麻话。
她默了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只能按照往例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便开的视讯。
刘耀文其实是刚洗完澡，翻了两页书就无缘无故发困，在厨房倒着热水准备喝完就休息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她的讯息。
一下子又不想睡觉了，分外清醒。
但是打开摄像头，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心又像被嶙峋树枝划了两下，说不清楚是痛是痒。
他看了下她周围的格局，猜测她应该是在什么店里。“姐姐，不冷吗？”
路弦没想到他第一句是问这个。
人还有点懵，“我不冷啊，挺热的。”
“……”刘耀文又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镜头，平时黑到发亮的眼睛在这时有些黯淡。
“你好像不开心。”路弦把手机挪上一点，只对着脸。“怎么了？”
刘耀文答得很快，“没什么。”
他低眉望着屏幕里那张让他格外喜欢的脸，目光有些痴。“姐姐，你晚上没有吃饭吗？是因为忙工作忘记了吗？”
路弦很怕他又开始爹式教育，赶紧否认，“这是夜宵。”
少年微皱眉头，似是陈述，“你一个人。”
路弦没有察觉到他莫名低落的情绪，看了眼外面繁华的街道。“嗯。”
两三秒后她才记起正事，“晒伤好些没？我买的那些有用吗？”
“有用的。已经好了。”刘耀文不想让她担心，把摄像头挪到那个地方，已经完好如初。
路弦细盯屏幕里的人，突然说道，“刘耀文，你好像黑了。”
不止是脸，脖子都不如之前那般白了。
他涂防晒霜涂太晚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心中感觉有些无法言喻，“你是不是没有涂脸啊？”
“姐姐，太香了。”刘耀文在断句这方面上是有些造诣的。
路弦听第一遍还没有缓过神来。
刘耀文看着她无辜半闭的眼睑，忍住不笑，主动解释道，“防晒霜太香了，涂多了不好。”
路弦这才反应过来，不甚在意，“男生香一点有什么。”
“可是班里的同学闻到，以为我谈恋爱了，但我也不想跟他们解释。”
刘耀文的语气很淡，好像在跟她唠今天的饭好吃不好吃。“我明明洁身自好，很清白。”
少年抬起点下颚，看着她似笑非笑，“姐姐，你说是不是？”
路弦：“……”
好在老板麻辣烫上得及时，瞬间为她化解了这份尴尬。
“你不涂也没关系。”路弦明显心不在焉，拿筷子的手在锅里翻来翻去，“我就是不想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不认识的黑娃娃。”
“姐姐。”刘耀文说，“我变成黑娃娃，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不就一个简单的问题，路弦却从他话里隐隐听出了委屈与控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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