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缩在藤椅里摇了有好几分钟，摇到觉得无趣才关了手机屏去抬头看他。
乖崽崽一连换了三张草稿纸，好像是解不开题，顿在那不动了。指间还灵活转着笔，转很久都没有掉。
“什么题不会？我看看我能不能解。”
女人的手臂就这么落下撑在少年身侧，还带着似有如无的玫瑰香味，离他很近。
刘耀文不禁红了耳朵，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从卷子挪到她纤细的手腕上，青蓝色的筋脉很分明，给人的视觉感受又温软又柔弱。
“我……我最后一题解不出来。代数法替换法都用了，还是解不出来。”少年害羞得又结巴起来，但因为性子内敛，全身都僵硬着不敢动。
“手挪一下，我看看。”路弦不觉有异，伸出手指推开他的腕子。错开乖崽崽倏然沉重的呼吸声，后腰倚着桌子看起题来。
怎么说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她对高中的数学题还是有些把握。
虽然……她是设计专业出身。
“有铅笔么？”路弦已经拿捏了这题的套路，现在要的是画个坐标轴出来。她从乖崽崽手里接过铅笔后，将椅子拉过来坐下开始解题。
女人连眼睛都没抬，指尖在桌子上点了几下，“我边画边讲，你坐近点儿听。”
刘耀文虽被这种气氛整得分外紧张，但也很听话，稍微与她拉近点距离。近到姐姐的头发丝时而因为坐姿变动轻轻滑过他的手臂，近到他能够听见自己如雷震鼓的心跳声。
路弦落笔，扭过头问他，“我说得明白吗？能听懂吗？”
却只见少年耳尖红红的还低着头，声音哑哑的，“我听懂了，谢谢姐姐。”
懂是懂了。但不是听懂，而是看步骤看懂的。他几乎全程不在线上，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谢我干什么。”路弦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满意神情，手痒痒似的又摸了把乖崽崽的脑袋，笑得明媚，“等会你帮我玩游戏，该我谢谢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耀文被她的动作弄得心有些乱，顿时有些怯地把卷子拿回去，自己又动手解了一遍。
这下是终于能玩了。路弦拉着他到阳台，阳台宽敞，此刻也避光。她曲着腿窝进吊篮里，还拍了拍身旁位置邀请站在原地无所适从的少年入座，“耀文，快过来啊。这三个人的位置呢，你瘦，不占空间，跟姐姐一起玩。”
女人皙白修长的双腿就那么随意搭着，无尽风情与诱惑。
刘耀文压抑着，望着女人娇媚的身段喉结上下滚动，差点就被欲望牵着走。
他走近半步，有些僵硬地搬了把靠背的竹椅坐下，“姐姐，我坐这个。”
路弦却拧拧眉头，深深望了眼那把竹椅，忽地抛出个问题，“弟弟，你是不是腰不好啊？”
“这把椅子我网购回来的，功效健腰养腰。”
养生椅而已，她当时也就是觉得好玩才买回来试试。坐过几次后只觉着腰更疼了，压根儿不顶用。
对面少年听言，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俊美的面庞染上淡淡的红，随后又很认真的回答她，逐字强调，“姐姐，我的腰很好。”
路弦怔了半秒，才意识到自己冲已经十六岁的男孩子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再乖的崽都能懂腰不好意味着什么，怪她没控制好车速。
她有些尴尬，干笑道，“对，弟弟腰是挺好，看起来就挺好。”
刘耀文瞧见她竖起大拇指对自己予以肯定，耳根又红了些，眼中情绪堆积得很厚，浓浓不甘。
只是看起来挺好有什么用，又没有真正试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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