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巴胺和荷尔蒙同时作祟,这是爱意得到回应,是心有所属。
文殊宛说完之后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心跳节奏。他的一只手抵抚摸着她的头发,头低下在她耳边的位置:“文殊宛,很幸运我成为你的月亮。”
那一刻,洪水猛兽。
文殊宛的手扣进他的心脏处的皮肤,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的力度,陈屿丞只是皱着眉头没有阻止。她的报复性发泄永远都只是皮肉之苦,无法像他们给予的内心芥蒂一般深深扎根,永远难忘。
“走吧,天台风大了。”
文殊宛轻轻一推就摆脱了他的怀抱,回头再看一眼,城市夜景灯明灯暗,她没有在意到却执意想要在其间发现出端倪,这本就对夜景影响不大。
两个人手牵手走回民宿,十几分钟的路程。沿路有商贩叫卖,也就是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陈屿丞的双眼如同长在侧边一般,文殊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控到。
民宿里几个人在玩闹,窗户并未掩盖住他们的欢乐,文殊宛挣脱开陈屿丞的手,扭了扭手腕,安抚他即将起立的情绪:“不想节外生枝。”她抬头问:“你懂吧?”
陈屿丞嗯了一声,不情不愿。文殊宛已经走了几步在前面,推开门里面的朋友都热情的招呼她,老板娘拉着她到客厅,桌上摆了几瓶酒,喝完的被堆在桌角。她开了瓶啤酒递给她:“一起玩啊。”
似乎被这情绪感染,她很快的一瓶下肚,几个人都夸她好酒量,她也飘飘然起来。后退时不小心踩到谁的脚,她频频点头的道歉,当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时开始变得无赖:“是你我就不道歉了。”
陈屿丞抓住她继续要往嘴边送的酒瓶,脸色冷下了几分,再加上刚刚在门口说的话,不满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稳住文殊宛,俯身在她耳边说话:“我先上去换身衣服,你别喝太多。”
“我知道,你快去。”
文殊宛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晚饭被当作焦点的女生凑到她旁边,八卦的气息也随之而来:“你对象吗?很关心你啊。谈了很久了吧。”
“也还好,刚交往一小时。”她实话实说。
女生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开始和身边的朋友互相交流情报,文殊宛坐在的沙发位置在昏暗的灯光之中只能看到半边的影子。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靠着,整个人缩进沙发看那些人雀跃的嘴脸。
这让她想起她们,那个订婚的女生,她似乎很久都没有音讯。文殊宛把酒瓶放在桌上拿起手机找关于那个女生的蛛丝马迹,当初闹僵的时候删了好友,现在只能在班级群里找。她划拉了几下,点好友推荐发给小号,再用小号去看。
婚纱照九宫格。她点进去每张图放大了看,最后关上手机手撑着头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好几口。
为何受害者往往比施暴者来的要愧疚。
陈屿丞从楼上换下衣服后在楼道里接了一通电话。
“屿哥,有进展吗?人都到东山岛啦。一起去旅游?”
“最近闲得慌,连我的行踪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属狗的?鼻子那么灵我在哪都能闻得到味道?”
男人对他这样的态度并没有激怒,笑哈哈的打了圆场。
“那是关心你嘛,屿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岩哥说想你了。”
刘岩。
他对这个人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惧怕。
“是吗?回去可要好好聚聚。”他挂掉电话,手不知何时握成拳状。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了胆怯,神情也不大自然。
外面的流光飞逝他在这里如石化一般,文殊宛看他那么久没有下来上去找他,他站在那里,灯光只打了他的半边侧颜,轮廓线被锋利的隔开,他久久不动,不是在思考是在防御,文殊宛没有走上前转身又下楼,拿起手机播出他的号码。
“还没下来吗?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一时间没有调整过,语调生硬得他自己都没有意识:“下来了。”
文殊宛挂断电话,手里拿着酒杯摇晃,身体靠在沙发双眼一直盯着楼梯,出现了一双腿,身子,再到一个完整的人。他温柔的拿过文殊宛的酒杯,然后凑近看她喝醉的状态。
“还没醉。”他喝了一口后才凑近,淡淡的酒味微醺一瞬间真有点上头的感觉,文殊宛往前够一个身子,离他更近,四目对视眼里的情绪被放大。
“喝醉了又怎样?”
陈屿丞坐在她身边的位置时,文殊宛现在才看到他换了一身衣服,宽松的卫衣在他的身上并不臃肿,裤子是很百搭的灰色运动裤,她还穿着早上从学校出门时的装扮。
“我去洗澡。”文殊宛起身要去,却被他抓住。
“喝酒之后不要洗澡。”
她无奈的笑着坐回位置。
“那你会得到一个臭臭的女朋友。”
“我不在意。”
说完还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被拥抱的时候文殊宛错愕了。
她并不是惊讶于他会给她一个拥抱。
几个人开始起哄看电影,屋内的灯光暗下只有屏幕轮转得光影,几个人选了一部日本的电影《情书》,画面是大片的白雪,切换到学生时代,道不明的粘稠关系,眼里藏满的情愫。
“以前谈过恋爱吗?”在电影里男女主坐着自行车在回家路上嬉闹的时候,可能是觉得太过于安静,文殊宛主动挑起话题。
“谈过。”她回答得也很直白不加以掩饰,文殊宛试图在他眼里看到答案背后蕴藏的情感,但只是好像在讲述一件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
她浅淡一笑,低头掩饰失落。
文殊宛在试图寻找他的强弱点,爱意并不存粹,隐藏在后面的依旧还是报复与玩闹。
陈屿丞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的拍,并不做过多的解释。
电影放映结束之后,那对被误会为情侣的朋友的两人面色潮红,女生的口红不合时宜的偏到外面去,男生的眼神在压制着一种欲望。默不作声的前后离开,这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
晚上喝了点酒的原因,文殊宛现在整个人有点眼神涣散说话也变得迟缓,但意识还是清醒,她强硬的要喝掉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又倒了一杯把有口红印的那边转向陈屿丞。
“喝掉,庆祝。”
他举杯金黄的液体流入,喉结滚动。
民宿聚会结束已经凌晨十二点多,相继收拾好之后都回房睡觉。文殊宛才开始整理行李箱。陈屿丞那边过来敲门他已经换上睡衣。
“不睡觉大晚上的干什么?”文殊宛走回床铺把上面的内衣塞进被子里。
“睡不着。看看你睡着了没有?”
她一脸不置信,拿起沙发的抱枕扔进他怀里,他接下后抱着趴在床上,一脸坏笑:“你是在邀请我一起睡觉吗?也不是不可以。”
他掀开被子,刚好文殊宛的贴身内衣也随被子一起飞起在降落在床上的每个角落,在场人员均见证了这整个尴尬过程。文殊宛硬着头皮放下手里的衣服,爬到床上去把它们一一收齐在重新塞回枕头底下。
陈屿丞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伸手想要帮忙却意识到这不是可以帮的事情,随即慢慢的退出房间:“我忽然困了,就先回去了,晚安。”
文殊宛拿着内衣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的场面拿着内衣就往脸上盖去结果发现不妥之后更加悲哀。她不在意喝酒之后是否能够洗澡这一问题,在浴室里折腾到快凌晨两点。擦头发开手机看的时候好友那边发来消息。
“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你和红毛在一起了?”
文殊宛吹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直接回复,只是发了一个截图。
“一出好戏。”
下面的图文大约是关于讨论陈屿丞的,只是没有点名道姓也看得出来。
被压迫的感觉,喘不过气被人死死压在水池里没有生还的余地。睁开眼看水波晃荡,耳朵里闷闷的水龙头流水的声音,那种已经有结果却还要再努力挣扎的感觉,总感觉会有一丝奇迹。
文殊宛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头发的水滴在衣服上的水渍都已经干了,拿起吹风机在象征性的吹了几下,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疲惫。
大脑里此时只有一个问题她找不到出口。
为什么自己的事情会被他们知道。
已经和她们周旋结束了吗?好像高中那种深渊的日子又要再来一次。可她已经考虑了一次死亡,不想再有第二次。
文殊宛做梦了。
那层利益的关系被撕破,袒露出的感情里有真情。彼此互相利用,极力的牵扯似乎还有结果。她躺在床上回想,最后被敲门声打断。文殊宛气恼的去开门后又重新回到床上把被子裹住脑袋。
“几点啊。昨晚很晚才睡觉。”
陈屿丞想要拉开被子防止她透不过气,但是她死死的扯住他也不好去掀开。
文殊宛感觉床的另外一边陷下去一块,身边的被子也有被拉扯的感觉。
“你不起来我们就继续睡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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