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落无痕,殿内,两人共度静好时光。
许时安饮了口茶,只觉得浑身舒适。
人啊,果然是不经风雨,便不懂珍惜晴好时的安逸。
李承潇见她眉眼沉静柔和,越看越喜,忽然道:“时安,过来。”
许时安听了,笑道:“不要,时安以前就是太听话了往后,时安可要恃宠而骄才是。”
李承潇听完,笑意更深了:“好,你尽管照着李夫人这个身份恃宠而骄吧。”
许时安闻言,这才起身向他走去,轻车熟路的坐在了他的怀里,刻意向他妖娆一笑,展露万种风情:“夫君说的可是真的?”
李承潇听她如此称呼,心里竟有些惊喜与受用,眼底也带上了几分宠溺,道:“夫人,君无戏言。”说罢,他迫不及待的稳住了她。
时隔两月,两人再次亲密痴馋,心底呀抑的颗望都冲破了理智的关卡,熊涌奔刘了起来,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纯舌馋绵,申入西取着对方。
李承潇似乎有些难奈,手已不老时起来,干脆包了她往创榻走去,芙蓉帐落,里面纯光渐盛。
再度珠联璧合时,他的口中叹了她的名字,透着无限满足:“时安……”
他今日与以往不同,再忘情时,也会克制着停下来,对她轻声说话。
“时安……再也不要离开……”
许时安被他择腾的胡吸林乱,轻串着唤他,声如弱水:“陛下……”
他再次停下来,稳她的纯,又道:“唤朕的名字……”
“承潇……”
他终于满意,忽然抱发起来,如况风骤玉攻机着她送她直上云霄,也让自己沦陷于温柔乡。
夜半,许时安正睡的香甜,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轻声叫她,许时安终于醒了过来,见芙蓉帐外立着一道人影,她轻轻伏起身子,掀开了帐帘一角,原来是舒翠在叫她。
许时安心知是有紧要的事情,否则舒翠不会夜半叫醒她,想着,她轻轻拂去了李承潇搭在她药间的手臂,然后悄悄起身,从他脚下跨出,下到了地上。
与舒翠走远了一些后,舒翠才低声道:“娘娘,您早膳后吩咐小林子给您盯着的事情,现下有动静了。”
许时安听完,心中一凛,困意已全部消散,当即悄声道:“马上为我更衣。”
舒翠连忙快手快脚的为她开始更衣,最后,又为了她披了一件紫缎搭白毛领的棉披风,这才扶着她悄悄出了久瑟宫,匆匆走入了风雪夜。
……
酷刑监前,一位头戴风帽的女子正准备入内,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清亮动听的声音:“皇后娘娘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
头戴风帽的女子在深夜乍然听见这道声音,当即心中“咯噔”一声,挤进了不好的预感。
她缓缓转身,风帽遮掩下,依然不难看出她美艳出众的容貌,正是皇后许阑珊不假。
许阑珊紧紧盯着悠闲而来的许时安,道:“妹妹怎么会来这儿?”
说着话时,许时安已经来到了她身侧,笑道:“臣妾再不来,今日这酷刑监怕是有人要被灭口了。”
许阑珊心中一紧,却故作镇定,道:“妹妹说话真是好笑,谁敢在酷刑监杀人。”
许时安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暖手炉,道:“那么皇后娘娘夜半来此又是为何?”
许阑珊道:“本宫不过是进内给素雅送些吃的罢了,她尽心伺候本宫一场,本宫着实不忍看她受此等折磨。”
许时安听罢,看向了她身后那位宫娥手里的食盒,道:“这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不送饭,却专挑夜深人静时偷偷摸摸来送饭,皇后娘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许阑珊赶着办事,不欲与许时安周旋,便一言不发接过了食盒,然后打开,许时安看了几眼,见那食盒里盛了三盘菜肴以及一碗米饭。
紧接着,许阑珊便从食盒内取出筷子,各样夹了一筷喂进了口中,这才道:“贵妃可放心了?”
许时安见状,沉默了起来,但心里却在飞快盘算,眼下看来,那食物是必然无毒了。
可小林子禀报,说许阑珊白日里就命翔凤宫的内侍买通了这里的看守,定好了探望时间,深夜许阑珊便亲自来此,如此大费周章,就只为送一顿饭?
她实在不相信心肠歹毒的许阑珊会这么好心。
想罢,许时安也不与许阑珊周旋了,直接对着酷刑监门口的几位看守,肃声道:“宫中严令,进酷刑监者一律不许探望,你们竟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坏这规矩,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许时安说的威严有力。
那几位看守一听,纷纷跪地:“贵妃娘娘饶命,小人们知错了!求娘娘饶恕小的们,不要在陛下面前告发小人啊!”
说着,那几人便手忙脚乱的掏出了许阑珊白日里命人行贿给他们的财物,纷纷又递还给许阑珊,道:“皇后娘娘,得罪了,小人们不能让您进去,皇后娘娘恕罪。”
说完,几人又带着哭腔去求许时安:“贵妃娘娘,小人们真的知错了,求您放小的们一马,求您不要告诉陛下!”
……
许阑珊见这情形,脸都快绿了,本以为大有机会成事,却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一个许时安!
糟了!这对她来说,是最糟糕的一件事了!
素雅昨日里午时进的酷刑监,到现在,已受刑一日半,若过了今夜,明日一整天的刑罚素雅就是铁打的,都要受不住了!
怎么办?由着她招出她与炽夜的瓜葛,李承潇哪里会放过她!
可现在……许时安却杵在这。
许阑珊转了几番心思,忽然又亲热的拉起了许时安的手,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哎呀,妹妹呀,哪有这么严重,姐姐就是送些吃的而已,妹妹如今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还望妹妹与姐姐通融通融,让姐姐进去送下饭菜,可好啊妹妹。”
许时安抽回了自己的手,冷言冷语道:“臣妾再得宠也不敢以身试法,皇后娘娘还是免开金口。”
许阑珊见状,笑容一僵,旋即,又重新含笑,道:“妹妹,你看这样可好?你与姐姐一道进去,让姐姐给素雅放下饭菜,再安慰安慰素雅,我们便出来,好吗?”
许时安听罢,越发觉得可疑,她既然不是要毒死素雅,却为何如此执着,非要进去一趟呢,想必,她定是有她奇特的办法可以让素雅既不被灭口,也绝不会吐出东西。
越是简单的事,越是深藏玄机,小心驶得万年船,总之,她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进去见素雅就是了。
想定后,许时安道:“皇后娘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臣妾绝不放行。”
“你!”许阑珊彻底恼了,许时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生生要逼死她!
许阑珊急了片刻,态度忽然又软了下来,再次去拉许时安的手,讨好道:“还请妹妹稍移玉步,借一步说话。”
说着,她轻轻拉着许时安避开了人,这才认真道:“妹妹,你听姐姐说,只要妹妹今日让姐姐进去一趟,五日后,姐姐便自甘让出后位,并举荐妹妹来做新后,如何?”
这下子,许时安真真惊了个目瞪口呆,旋即,她恢复正常,笑了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
等她笑够了,这才停了下来,霎时,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道:“皇后娘娘肯让出后位,这便说明,素雅吐出的东西足以让皇后娘娘失去后位并且再获其他罪责,娘娘可真懂得权衡利弊。”
许时安说着,再次甩开了她的手,道:“臣妾从娘娘今日的表现以及言语,便已经十一分确定,那珍宝斋的炽夜就是娘娘从东临带到北齐助娘娘办事的暗势力,还有,臣妾就算再眼拙,也认出了炽夜就是臣妾在上谷被人设计时见到的那个男子。
不过,上谷行宫那件事,皇后留了臣妾活口,所以炽夜贴了假的刀疤用来混淆视听。
而昨日之事,皇后娘娘要的是臣妾与楚统领的性命,所以炽夜便没有伪装,以真面目示人了。”
许阑珊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沉了又沉,最终,软声道:“妹妹,你就说要怎么样,你才肯饶了姐姐这一次?”
许时安冷笑一声:“饶了你?我饶了你,谁又肯饶了我?许阑珊,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可以一举搬倒你的机会,别说后位了,就是你肯摘天上的月亮给我,我也不稀罕!
再说了,等你一倒台,新后不是我许时安,难不成还会是那个失宠的柳贵妃?”
说完,许时安再也不看她,匆匆几步回到了酷刑监门前,将手中冷了的暖手炉交给了舒翠,又对着身后带来的两个内侍吩咐道:
“小林子,小荣子,你们两人彻夜守在这里,若酷刑监看守敢放任何一个人进去,你们马上回来一人向本宫禀告,今晚陛下就宿在本宫的久瑟宫,本宫告起状来也方便。”
酷刑监几位看守一听,又纷纷跪地求饶:“娘娘您放心,小的们连只蚂蚁都不往进放了,只要娘娘肯饶了小的们这一次!”
许时安听了,这才满意的转身回宫,在经过失魂落魄的许阑珊身边时,她淡然自若道:“皇后娘娘还不回宫歇着?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看明日的好戏呢。”
说完,许时安扶着舒翠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漆黑的雪夜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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