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阴凉的山洞里,楚逸风与许时安已昏睡了一日又一夜,眼下又到了清晨时分了。
楚逸风当先醒转了过来,只觉得昏昏沉沉,所有昏睡前的记忆一瞬间都回到了脑海。
楚逸风连忙侧头去看怀里的人,只见她面色苍白,依旧昏睡不醒,如一朵春睡海棠。
她胸前的衣裳已干,只是那异香的余味还未淡去,楚逸风犹豫了片刻,终于伸手,si破了她的睡裙,将那块沾染了异香的衣裳si了下来,远远的扔了。
毫无疑问,她熊前的淳光便就此泄露了一半,她美丽神秘的语沟一览无余,那衣裳倒也被他si的巧,若再往下撕上一点,她元润雪白的交峰便是如何都藏不住了
此刻,她半露半隐,却更是引人遐想。
楚逸风忽然想起,那一回在府中树林里的巨石旁边,他还曾摸过她的娇封……
楚逸风想到此处,有些口干舌燥。连忙别过头,不敢再直视她的美,而后脱下了自己的开领长袍为她穿在了身上。
楚逸风将她裹严后,半抱起了她,唤了许久,他终于看到她漂亮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楚逸风心中一喜,继续唤她的名字,片刻,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美眸,那眸中灵气淡了,迷离如雾。
“时安!你醒了?”楚逸风再次喊她,许时安眼底的朦胧这才散去,灵气回到了她的美眸中,意识也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许时安感觉自己被人抱着,还不等看清是谁,便激烈的哭叫起来:“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她一边哭喊,一边拳打脚踢拼命挣扎,楚逸风心疼不已,再次抱紧她,重重道:“时安!是我!我是楚逸风,你看清楚,我是你的木头!”
许时安听到这声音,终于冷静了下来,抬眸一看,果然是楚逸风,真的是他,是那个让她无比安心的人。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时安被一连串的反转弄的晕头转向,可此刻,最重要的是,她安全了,她的木头在此,还有何人可以伤她?
想罢,许时安抱紧了他的脖颈,哭道:“木头,我好怕啊……”
“别怕,有我在,什么都别怕。”楚逸风安慰着她,许时安哭了片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平静后的她,轻轻放开了他的脖颈,不动声色与他保持了距离,道:“木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逸风道:“前日夜里我在府中听到几个侍婢窃窃私语,说你失踪了,还说殿下也知道你失踪的事,只是他一心在柳侧妃身上,无瑕顾及你,所以,我便连夜来上谷寻你了。”
许时安听罢,只觉得哪里别扭,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可她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什么名堂。
楚逸风见她沉思,知她有一肚子的疑问,便徐徐道:“时安,你听着,此番,我们是被设计了。”
“被人设计?”此刻,许时安想不通的事都有了些眉目。
“不错。”楚逸风接着道:“还有,你也是前日半夜被人捋来此处的,因为我是刚入夜时出发的,那汗血宝马极快,半夜我便到了行宫,我刚到凌华殿时,那殿中还有迷魂香的余味,而你不知所踪,我才知你是刚被捋走而已。”
“那么我在府中听到的关于你失踪的消息便是假的,是有人刻意散布给我的,目的便是引我来上谷。”
“而后,你被捋走,我顺着有人刻意留下来的痕迹找到了你,你可还记得你衣裳上奇香无比的药水?那叫骨醉,找到你后我也不慎中了它的邪,所以我们才会昏睡至此。”
“而背后之人给我们下此骨醉,便是为了让我们昏睡在此无法脱身,为殿下来上谷拖延时间。这背后之人无论是时间上,还是我与殿下的心思,都掐算的极为准确,此刻,想必殿下已经快要来了,时安,你做好准备,接下来我们也许要面临天翻地覆。”
许时安细细听完,终于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心中思绪极速翻转,下一刻,她忽然睁大了美眸,惊声脱口道:
“你是说,背后之人给我们设计了一出私奔的戏码,然后让殿下亲自抓到我们?”
“不错,”楚逸风一边说,一边去扶她起来,道:“走吧,抓紧时间离开此地。”
许时安亦是心急如焚,这要是让李承潇找来了可还得了?那时再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道不明了。
可谁知她刚刚站起,脚踝处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她心道一声糟糕,她的脚踝一定是被那脸有刀疤的男人摔坏了!
于是,许时安跟楚逸风说了那个男人,以及脚受伤的原因。
楚逸风早知她是被人掳掠来此,自是没有多大意外,但听到那个男人摔了她时,他额上青筋暴露,又见她脚踝被摔的厉害,便一把横抱她在怀,大步向外走去,一边道:
“有朝一日让我找见了他,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许时安任由他抱着往外走,然而,两人还未走出洞口,便听到了近在眼前的马蹄声,那马蹄声凌乱无绪,似乎来人挺多。
两人听到那声响,彼此对看了一眼,虽无语,却心照不宣,李承潇到底还是找来了。
两人的心齐齐沉入了冰窖。
出了山洞后,果然,一群人马奔驰了过来,为首一人不是李承潇还能是谁?
楚逸风收回目光,看了看洞外的汗血宝马,忽然问了许时安一句:“时安,汗血马在此,要逃谁也追不上,你要不要重新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许时安听罢,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轻轻摇头,道:“木头,不能逃,逃了的话,假的都会变成真的。你相信我,殿下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他绝顶聪明,会想明白此事的,他不会冤枉我们的!”
她还是不能跟他走,留下来尚有转圜之地,可若逃了,便违背了她当初不肯跟他走的本意,她当初不走,如今,乃至于将来,就都不会跟他走。
否则,她在李承潇这里绕上一大圈再回到原点,简直就是南辕北辙,是一场荒谬绝伦的笑话!
楚逸风听罢,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作声。
与此同时,李承潇已经策马来到了眼前,他一勒缰绳,骏马便仰天嘶鸣一声,立起前蹄生生停了下来。
李承潇目光森然,直直看向了许时安,许时安亦是抬眸迎上,两人四目相对,周遭仿佛静止。
这一刻,李承潇眼前的许时安,正被楚逸风抱在怀里,她身上还穿着楚逸风的玄色长袍……
李承潇袖中双拳紧握,终于道:“时安,你想跟他逃到哪里去?”
许时安迎着他失望的眼,心里某一处是刺刺的疼。
“殿下,时安不想逃,时安与楚公子只是遭人算计,殿下会信吗?”
李承潇听罢,心中复杂难言,种种铁证如山,她竟只是如此言简意赅,云淡风轻的给出了这句解释。
李承潇不再看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楚逸风,道:“楚逸风,你怎么说?”
楚逸风听罢,轻轻将许时安放在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让她坐了下来。
然后他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逸风的说法与许侧妃一样,我们是遭人算计了。”
李承潇听完后,沉默了良久,似乎是有了决断。
最后,他终于缓缓抬手示意,一边道:“来人,给本殿杀了楚逸风!”
话落,他身后的府兵们齐齐愣了片刻,紧接着,便纷纷下马,手持长枪向着楚逸风涌了过去。
楚逸风见状,犹豫了那么一刻,便伸手自腰间的布囊里一探,再抬手时,五指间已多了四枚暗器,只见他铁腕一动,那四枚暗器便带着劲风,极速射出。
与此同时,四声惨呼齐齐响起,持枪作战的队伍里已是四人当场毙命,为这个宁静微冷的清晨添上了浓重的不祥。
余下的府兵,心中已是惊骇至极,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那四人还未丧命之前,他们便是带着惊骇上前动手的。
因为他们也是府里的人,自是知道楚逸风楚公子的威名,可李承潇的铁令在此,他们只有遵从,只有上前送死。
于是,剩下的十几位府兵面色只剩了灰败与绝望,将心里的惊骇转化为了视死如归,这才继续扑了上去。
接下来,楚逸风连着在腰间探了三次,那十几人便悉数丧命于此,速度之快,以至于那些府兵都还未冲到楚逸风的近身之处。
空旷的山野中,此时只剩了他们三人。地上,是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周遭静的仿佛天地之间再无生灵。
李承潇依然静静立在马上,居高临下与楚逸风对视。
楚逸风亦是静立着,没有再出动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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