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茜拉和她的姐姐沿着铁轨走，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对话。
第一个晚上，两人在铁路边上生了堆火。在北方的严冬，一堆火足以温暖两人已经冻僵的手脚。
“姐姐，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呢”克茜拉问。
“这个问题嘛，嗯，很难回答，应该是想要拿我们去做实验吧。不过现在应该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换个方法呢？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变成这样呢？”克茜拉的声音带有颤抖，她也在抑制自己的眼泪，因为如果流出来，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会冻住她的眼泪，届时可不是擦两下的问题了。
“不要管这些了，克茜拉。我们谁都没法靠，我们要靠我们自己！他们肯定会来追捕我们，爸爸妈妈已经在帮我们拖时间了，怎么能辜负他们？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克茜拉摇了摇头，试图将刚刚的想法赶出自己的大脑。
长夜无眠，两人只能继续上路。
稍早一点。
“天命来了，别涅日金。我们最后在帮她们一把吧，希望她们能顺利逃离。”
短暂的沉默
“我爱你，娜塔莎。”
“我也爱你。”
并没有深情的吻，在对视的目光下，两人开始了最后的工作——拿起手枪。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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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长，这里是追捕队a1，两名实验题均饮弹自尽。他们肯定试图炸毁这里，但没有成功，我们从没有被炸毁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么？”
“两名目标疑似已婚，并有2名女性子代。可能她们身上还有我们的实验成果。请求转接主教，更改行动目标。”
“没必要，这不过是一个小实验罢了，不值得汇报，实验组长也在线上，他说可以更改，但一定要带活的回来。”
“收到，目标已更改，日志记录自动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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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看到村子了！快走吧！”克茜拉兴奋的大叫。
“你呀，还是那么激动。”她的姐姐微笑着看着她“终于，苦日子熬出头了。”
“哈哈，你还不是一样？快走吧，过了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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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长，这里是追捕队a2，已发现目标，确认存活。目前沿着铁路向西移动，前方过桥后有一个村子，不利于掩人耳目，是否行动？”
“等等，要活的。等到目标上桥后，按原计划进行。”
噗，极其轻微的一声，是加装消音器的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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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桥上，克茜拉向下望去，是一片被冰冻的河流，粗略的估计，大约有7到8米。前一分钟自己还在为即将到达目的地而欢呼，但现在，看着腿部中弹而失去行动能力的姐姐，绝望涌上心头。
克茜拉举起手枪，用刽子手的眼神瞄准这天命的追兵。但是，PM手枪与追捕队手里的大家伙，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何况子弹都在姐姐身上，自己手里的只不过是空枪。
“悠着点，小孩。放下武器投降，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克茜拉没有想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情况也不容许她在胡想了。对方武力，人数都占优，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在绝对力量的面前，已经因彻底的绝望而释然。
克茜拉花10秒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一生，真的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小孩，我再给你10秒，放下武器，跟我们走，你还能留下活路。”
10.....
她看了一眼倒在血中的姐姐，她犹豫了。在严冬，血液似乎已经凝固。如何活命不是问题的关键。如何减少痛苦才是真正的问题。没有子弹，连自尽都做不到
9.....
自己的痛苦很快就会结束，只要从桥上跳下去。但姐姐呢？她会被抓去做实验，忍受日复一日的折磨。
8......
追兵步步紧逼，自己也开始不由自主的退后。还有时间吗？怎么办？
7.....
怎么办？
6.....
要决定吗？
5......
克茜拉猛然想起父亲的一句话“如果没法选择，就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
“对不起了，姐姐，我先走一步。”克茜拉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突然假装开枪，身体向右猛地一跳，从桥上跳下。空中的时间，主观感觉像一年，但实际只有几秒。少女的身体撞碎了冰封的河。冰冷刺骨的河水浸湿了全身，左臂也因撞击而骨折，冰棱刺穿了已经碎掉到左臂，只留下一片冻上的血液。少女就像一滴水掉入海里一样，转瞬即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一片血红色的水和冰，记录下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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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长，有一个目标自杀了。”
“无所谓，反正还有一个，死一个没有影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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