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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迷阵慕鸣莽撞,辨灰眼聂渔释疑

陷迷阵慕鸣莽撞,辨灰眼聂渔释疑

果然,那边乱葬岗那片坟茔不见了,取而代之确是这片古怪的桃林,易慕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自己昨晚折的桃枝断口,那断口由新鲜的白色变成了褐色看起来过不久就会分泌出桃油的样子。但一想起只要穿过这片桃林就能回到初始之地,弄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小易慕灵便奋起脚步飞快的在这密密的桃林穿梭着,因为走的快,耳旁的风呼呼的响着,夜色浸染花露湿衣,易慕鸣感觉与夜色融为一体,风风火火赶着夜路,这给他带来让他感到熟悉又兴奋的感觉,仿佛自己成了黑暗中的猎手,可这次老猎人失手了,明明是一条直路他分明在绕一个大圈回到了原地,他看到了自己折枝的标记,抬头望天月亮也一直在跟着他走,天时是对的,但是有人在跟他搞鬼作祟,借着桃林布了一个迷阵,让他回不了易家村,甚至他竟进退不得,迷雾慢慢升起变浓,黑夜的警觉,看来不在这雾升起来之前找到出口突围出去的话,就会有未知的致命危险。

死并不可怕,说来讽刺,在地球上易慕鸣小时候就特别怕死,怯懦到竟然被人吓到瘫软痛哭,这也是那些童年“同伴”经常逗他玩耻笑他的地方,他虽不喜甚至扛住,但是更害怕一个人孤独没人跟他玩耍,所以他便这么长大习惯了,也许经历太多,他竟然克服了怕死的习惯,可能是来自地球上父亲曾经无心的激励,小时候在他告诉父亲自己怕黑的时候,父亲珉嘴一字一顿的说道过一句话:儿子在我们的血液里面就没有恐惧黑夜,只有我们吓倒别人的份,那一刻易慕鸣觉得父亲很酷,也许是被父亲的勇气所感染到,易慕鸣潜意识变得不再怕黑,前路越艰险越黑暗,却总能激发出他愤往直前冲出黑暗的勇气和血性,只是多年以来忘却沉寂罢了,但就像恐龙时代潜伏着的火山一样,看似宁静沉于一时,待他灰扬遮天盖地,看世间谁主沉浮。死并不可怕,怕的只是没有意义,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面对黑夜黑暗中的敌人,他却总能激起最大的勇气,日常与空气对峙吧他自嘲道,或许自己便是最后一个骑士那个拿着生锈长矛,戴着破洞头盔,把挤奶姑娘当成公主然后把风车当做巨人的疯癫滑稽的唐吉坷德。黑夜中又仿佛听到了“桀桀桀的”熟悉的嘲笑声,易慕鸣甚至能感觉到这人笑到地上打滚,强压心中的长期恼怒,所幸这次闭着眼睛乱走吧,走着走着又担心碰到壁把鼻子碰扁了所以又忍不住睁开眼瞧一瞧,还是没变,气的小易慕鸣干脆闭着眼睛狂奔了,哎,俗话说柿子找软的捏,一路上跌跌撞撞,桃枝、树干,呕吐不平的路全往他身上脸上招呼,最关键的碰到的还是他身上还未完全痊愈的旧伤,真是旧伤加心伤伤口洒盐雪后加霜,痛得易慕鸣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嗷嗷大叫,忽然之间他头脑里仿佛闪过一道明光,他大概总算明白他这一脑子门子的旧伤是怎么来的了,大概易慕鸣以前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个傻子,天天这么瞎跑才弄得浑身是伤鼻青脸肿。妈蛋,倒大霉了,就怕这傻病会传染,这可这么办,想想就令人郁闷气结到绝望。

女人怕丑男人怕萎老人怕死小孩怕蠢,不知不觉易慕鸣已经“心为形所役了”,只是在这想法运转的电光火石之间,易慕鸣脚下不留神被树枝所绊,啊,他本以为自己这下可得摔个狗啃泥了,不料深夜中传来两声惨叫易慕鸣没能跌到地上,因为他身下扑倒了一个黑衣夜行人。易慕鸣定睛一瞧是名黑衣女子,从明显鼓胀的胸部来看,正常应该至少十五六岁以上了,以姐姐称呼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易慕鸣正想效仿古人说抱歉自己莽撞不小心唐突误撞了小姐,谁知那女子竞一言不发,单手一点地人就立了起来,然后身形一转脚一勾膝一顶,易慕鸣只觉眼睛一花,回过神来人就发现跪着然后脖子就架到别人的短匕上,持匕者正是那黑衣女子,易慕鸣惊得胆颤吓得头都不敢回只听到背后女子阴沉的问道:哪里来的草包,竟敢偷袭我?说:你躲在这林子将欲何为?易慕鸣从小就没赶上这大场面,这倒好自己堂堂一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一不留神自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然后就像给小孤孀上坟似的,给一女强人跪下了呢?妈的权当是给姑奶奶下跪了吧。易慕鸣一开始本不想开口“招认”的,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脖子挨不住刀锋,他只能哭丧着脸哭丧到:姑奶奶饶命~我也不知道为何就走不出这鬼林子,在林子误打误撞碰到您,姑奶奶饶命啊~

这“姑奶奶”年方二八就算在民间也实属出阁曼妙年华,只见她戴着一深黑普通面巾,但观其眉眼就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可以想象到其面巾其容貌绝非平常,正因如此俊俏眉眼仙人容貌让她苦恼职业生涯中带来的很多不必要的障碍,但今天却被一个脓包混沌小子当面喊她姑奶奶???好在近来静气涵养功夫到了家,不然按照以往个性,借他千百条命他都不够花,当然她深知自己此行罪孽深重,所以常人不了解的是她珍惜每一刀,从来不杀没有“草标价格”的无关紧要之人,可世事变化就连大罗天眼刘首蕴刘赤井都难以预测的到,她只能尽量按照本心行事。哼,疾驰的空马车最噪响!天啊,没倒仓的小男孩子简直是就是乱喊乱叫聒噪的鸭群。

“闭嘴,想活命的话小点声看易慕鸣在这假模假样叫唤个不停,说罢单手把他拧了过来,捏住他的上下颚卡住舌头不让他出气发声,她正声道“有一伙狗腿子正在追我,但是我也迷了路受了伤,死在这群庸人手里,实在丢人至极,虽你我素昧平生但你若出声引人至,呵呵,”那女子冷笑道“顺手替他们剁了你也是翻手之间”。易慕鸣急忙摇头示意饶命,那女子松了手继续道:你看这粉色的桃花瘴已经升起,若不走出这片桃林,到时候只怕毒气攻心全身痛痒溃烂而死,死相难看,到时候你求我,我就发下善心一刀宰了你再自戕,也算死的好看。”

易慕鸣道:“黑衣姑奶奶我白天到这里的时候是一片乱葬坟茔,晚上却变成了村人不敢靠近的迷阵,你有找到迷阵出口的线索了吗?我是易家子弟,想回灌州的易家村”

“灌州易家村?你是易家之人?据我们师门不远颇有来往的易族,”这里可是尘世相距千里的观州陨凤口,他乡遇桑植,说来还真是一衣带水的距离。

“黑衣姑奶奶,我恍惚觉得我来过这片林子,但好像应该失忆了所以自己走出不了这个林子,让我想想可能会出去,但你不要妄想以血祭阵以求突破这些邪恶骗人法子,我福薄命衰没有用。”

那女子端着着了易慕鸣仔细瞧了一会儿冷语道“你确实是命薄西山,我已隐约猜到你是谁了,你应该是易家的螟蛉之子易慕鸣,后天灰眼是你的标识也是易族瞒不住的祸患,看来这个传闻果然是真的,待你双眼全灰便是你命归黄泉之时,易族底气还是薄弱些,不出意料是救不了你”然后从后者身上又捕捉到惊慌的习惯表情,更确定一下了她的推测,她继续说道“据古书记载,灰眼稚子千年一遇,一旦现世必将山河破碎沧海桑田万物遭劫人间地狱,实乃变数之子,我却很好奇这一双眼睛到底是有何魅力却招致如此诅咒,说着便伸手要朝易慕鸣眼睛挖来。”

“这位黑衣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大懂,我这只是普通的眼疾白内障所以影响视力看不清罢了,哎,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啊”易慕鸣作势要往林子里钻道,虽然心颇为一惊但是只要关于自己的身事相关就迫切得想了解清楚,他希望借此能够从这黑衣女子口中想听到更多隐秘。

眉头微蹙,念从心起原来如此,那女子答道:“我叫聂渔,师从小派自然门,你若有印象便知我俩师门一衣带水素有往来,我现在是一名清洁工,晚上是我的工作时间,你的灰眼不只是普通眼疾应该是身患重疾的表现,命日不多,需要寻得机缘才能苟延续命。”毕竟是个时日不多的小孩子,聂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善一些,但她很少同生人打过交道聊天,平时除了训练便是工作,以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钢铁直女,世间哪有一见面就咒别人早死的?这也不责怪一名恪尽职守的刺客,她不过是从小被训练的暗杀机器,正直诚实的禀报情况是她的职业操守,她也深知这一点在生活中不大好,但是已经很委婉且受良心谴责的说了一句善意的谎言,这灰眼已成病入膏肓之势,若能苟延残喘易族也不会轻易把他丢了出来。

“啊,聂姐姐,我失忆了,我只记得我是住在灌州易水河畔易族的易慕鸣,其他我想不起来”易慕鸣重复着,每当他试着回忆,总让他头疼欲裂。

“易水河畔?你可知这里是西南大山附近,灌州隔这里可有千里之遥”

“姐姐你不是骗我吧,这里不是“灌”州吗?”易慕鸣弄糊涂了,难道昨晚我成了神行太保戴宗的高徒夜行千里吗?

“观州是传闻是佛教观世音菩萨的珞珈山之地为了简便就叫观州和灌城是不同的两个地方”聂渔有些无语的解释道,更加认可了这个易族螟蛉之子是个智力低下的废物等相关碎语传闻。

“还不快走?等到对手追到或者毒瘴起来了,我自身都难保”聂渔挽个花把势便把手上的短匕就不见了,像个魔术师般,一把让人无法预测位置的武器,这位暗刺的暗杀手法真的高明且危险,可惜易慕鸣这样的傻帽啥也不知道了,但他总算有点聪明的眼力劲,知道现在不是在纠结“日薄西山”区分观和灌的区别的时候了,他急忙小趋跟上步伐嘴里喊道:“聂姐姐,那我们怎么出去呢?”

“用你的血破阵是最好的办法”聂渔头也不回的说道。

“为什么是我的血啊”,

“你看不到凡是你的血迹沾染的地方,桃花瘴的雾气比较薄吗?不然刚刚就凭你那点稚鸡力气能碰到我的衣服吗?”或许这个迷阵应该是易族布置的后路吧,突然血气翻滚暗道一声不妙,喉头一甜,便咳出一口鲜血。

“聂渔姐姐你怎么了?”易慕鸣急了,汗大冒,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了有莫名好感的人,然而却是一副要挂掉的感觉,为什么总有一股陌生却熟悉的绝望感,难道灰眼注定伤害所有身边的人吗?他不相信这个无聊可恨的诅咒,他想起了自己背上包袱里面的葫芦还有一点喝剩的桂花甜谬或许有用。“聂姐姐,我这里有酒你要不要喝一下。”

“小混蛋,你想快点害死我吗?我身中内伤又吸了不少桃花瘴气,喝酒就会加快毒顺着血气在体内运作,只会死的更快”聂渔脸上开始变得苍白似乎话也不愿多说。“快走”

“聂姐姐,我白天用红绳在出口做了一个标记。”

“带我去那里”“好”易慕鸣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前面去,他也摸不清自己当初那泡清尿在哪个位置了,只能带着黑衣暗刺乱走一通。易慕鸣瞥了一眼,只见葱葱玉指上暗红血迹顺着那个胳膊缓缓流淌着。撑住啊,易慕鸣暗暗祈祷着。

桃花林中,一大一小一女一男默默相互依靠的走着,这本是一个浪漫场面,终于,肩膀上的压力小了,聂渔确是撑不住倒下了,莫名其妙的泪从少年的灰眼中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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