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柳姨醒来之后,谢崎觉得自己十分尴尬,尤其是那双美眸直直地凝视着他,既惊且羞,似怨似怒。
柳摇此刻蹙眉凝视,妙目中闪过奇异复杂的神情,俏脸薄嗔,却非故意为之。在“重生”之后,自己知自己事,所谓封印修为之类的,都只是细枝末节。其中最关键的,是“柳扶摇”这个人的的确确已经彻底死了。
从舍身崖里走出来的是柳摇,即使修为恢复,重新证道成圣,活着的也只能是柳摇,一个女人。她在这几年里反复自问本心,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反复纠缠,落下心魔。
自己无论是谁,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所谋划的一定是千秋大业,万事宏图,功德气运,大道不朽,与各路神仙争锋,又何须斤斤计较女子之身?
自己倘若真的斩赤龙绝六欲,反而落得最下乘的手法,就好像捧着满是裂纹的瓷器,担心道心一碰就碎。太上忘情绝非如此简单,大道也不是远离人间烟火斩去所有姻缘就能求到。
更何况身上奴印禁制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此刻柳摇神情之中不乏呆滞,心绪迷乱,口干舌燥。之前谢崎发起禁制的瞬间,冰雪融化,全身上下春潮急剧波荡,混混沌沌间,情火焚烧全身。
虽然柳摇早就知道这奴印的功效,但一来谢崎尚且年幼,对她又一直只有着憧憬和濡慕之爱。而柳摇又一直只把他当作晚辈与徒弟,大概也只有舔犊之情,所以两人一直忽略那“读作道奴,写作炉鼎”的身份。
柳摇之前随性而起的表演,单论目的来看大抵上与以前所做所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把谢崎正在成型的心性塑造更像她和“柳扶摇”一点,即使他暂时不会认同,也会埋下一粒种子。无可否认,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无论中间过程如何都会在他内心深处阵阵涟漪微漾。
接下来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为了阻止自己“灭口”,这熊孩子就使出这种不知后果的手段。
这她有点苦笑不得,环顾四周,远处是山岭夜景,清风明月。此刻她全身上下,瘫软无力。让外人看来,玉人轻颦柳眉,脸红如霞,慵懒娇艳,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沉默一会后,柳摇忽然出声:“小崎,下不为例。”
谢崎挠挠头,摇头道:“绝对没有下次!”
柳摇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俏脸倏红,摇了摇牙,才道:“打开乾坤戒给我拿一件新的衣裳,这件有点湿……不,有点血腥。”
谢崎一直红着脸,站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 柳摇始终保持这个姿势 神色越来越尴尬,她尝试自己站起来换衣服,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赶紧扶住一旁的青翠苍松。
刚才还有点恼羞成怒,柳摇轻轻呼出一口气,压下起伏不定的心绪,散去那点不必要的羞怒,抬头望向谢崎侧脸。
“臭小子,还不过来扶我一下?”
……
夜幕深沉,后半夜的篝火将要熄灭,谢崎看着明月如钩,云海茫茫,缕缕云雾从眼前耳际穿梭飞掠。这几年大多都是柳姨陪他至深夜安睡,以她修为,几乎不用睡眠,只是今日受到禁制影响,几乎与凡人无异,早早昏睡过去。
柳摇软软地躺在篝火旁,鼻尖额沿渗出细细香汗,当下说是她“重生”之后最虚弱的也不过分。
谢崎视线视线从柳姨脸上逐渐下移,滑过她莹白优雅的脖颈、起伏的胸脯、以及从盖在身上的衣服里划出的纤美小腿。
不知为何,谢崎盯着往日熟悉的身影,口干舌燥,心中突突狂跳。看着柳姨露在外面雪白颀美的颈子,玉润光洁的双肩,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一想到柳姨她的“身份”,心中便有几分畸形的刺激。
昨日离开那个村镇之后,那些沉寂下去的塔灵也不见踪迹。当时之所以阻止柳姨,是因为当时有种玄之又玄的心声,在清清楚楚传达整个村镇的颤抖哀鸣。
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是他天生就有的天赋,他觉得之前遇到的村民并不像柳姨所说那般,单纯只是被束缚的“傀儡”。
谢崎察觉到柳姨似乎在“故意”在他面前弄错某些东西,来达到她自己的某些目的。其实一直以来,宗门内都有人找机会劝他,对柳姨多加防备,最好摆出驯服野兽的姿态。
他对柳姨自然只有善意,但也不介意做些其他事情。
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渐转亮,晨星寥落,明月隐隐。柳摇缩了缩身子,清晨时分天气骤冷,一看柳姨似乎有寒冷畏惧之意,谢崎连忙再加上一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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