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穴
经过布莱恩一个小时的叙述，极夜大约知道了事情的的起因——布莱恩对旧世界的遗产起了贪念。
在极夜离开会议室后的那刻，一个与布莱恩体形相差不远的老男人在暗处走了出来向着布莱恩问到：
“全部跟他说明了，这样好吗？万一...传了出去的话...”
“不会的，他一定会死在那里。”布莱恩截住了老男人的话信心十足的说道。
“但是...但是...它可以反悔啊？”老男人有些无奈的嘀咕了一句。
“不，他不会反悔。因为那个叫雨露的女孩子必须再注射一次T型抗生素才能够完全恢复。否则必死无疑。嘿嘿。”布莱恩奸笑几声退出了这个会议室剩下那个老男人在里面叹息。
“这个叫做极夜的男孩还真是重情重义啊，可惜...活不久了...”老男人也退出了这个会议室走向了与布莱恩相返的方向。
***
这天的夜晚，烈阳无情的烤制终于过去了，让所空气恢复了一点清凉。
极夜独自一个人站在了集中营外的一块巨大的花岗岩上遥望着远方2公里外的事务。因为极夜眼睛的特殊性，他的视力范围和夜视能力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认知的距离。
看着2公里以外的那个巨大地穴极夜的眼睛闪过一丝寒芒，与一丝的好奇。
“那便是通向旧时代遗迹的地穴么？”极夜嘀咕一声身体便向着地穴的方向走去。
为了随时准备逃离提高自身移动速度和节约体力，所以极夜只带了一把刻有“Test”的银白色长刀，身上并没有什么护具。
在极夜离开花岗岩不久一百余人组成的武装团队便从集中营中走出，各自拿着武器与极夜保持300米的距离走着，为突发事件做一个缓冲。
布莱恩用高倍数的夜视望远镜看见极夜越来越靠近地穴的时，手一挥命令旁边的一个随从道：
“传命令下去，准备好A—1导弹目标瞄准地穴，等待我下一次命令再发射。”
身处1600多米外的极夜自然是不知道布雷恩现在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他现在明显的感觉到危险......强烈的危险感。
在临近地穴100米处，突起且松软的土地引起了极夜的注意。
这一个区域，明显有人为翻动过的痕迹。
极夜小心翼翼的靠近并且打算扫去表层覆盖的黄土，但是还未等到他走进两步那松软的泥土中冒出了一个人模人样的怪物。那只怪物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硬生生的吐出了一个碎裂的人类的头颅，和一些其他动物的残肢断臂，然后用手扒开自己的肚皮把一些无法呕吐出来的残渣一把一把的挖出来。
这恶心的一幕让极夜有些反胃，有种想吐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刻并不允许他吐……那只怪物幽灵般的眼睛顶住了极夜，然后用尖锐的指甲刺入了自己的脸颊撕声裂肺的叫喊道：
“不够…还不够…”一阵风卷起千堆浪，这只人模人样的怪物发出了咆哮，这片区域的所有松软堆中的鬼尸似乎有着连锁反应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从地下钻了出来，在黑夜中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不够…还不够…”
阵莫名的寒意与危险让极夜打了个寒颤，无论谁在漆黑的夜晚中看到这么大规模的怪物都会害怕，况且它们还在用嘶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句句让人心惊胆跳的话。
然而在此时苏醒的并不只有这些怪物，在洞穴的深处，被黑暗包围的晶体管中的某个生命体睁开了那一双赤红的眼眸，眼中满是饥饿的影子......
“不要害怕恐惧，恐惧本身并不可怕。”极夜的心中突然间浮现了默示录里边的一句话。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极夜眼前的这一大群鬼尸只是一直重复着“不够…还不够…”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想要攻击极夜的举动。
“似乎还没有到达尽头，像个无底洞，不知道延伸至那方。”极夜瞄了一眼鬼尸后面的巨大黑洞内心翻涌着一股强烈的好奇。
集中营，布莱恩站在高台之上用高倍的夜视望远镜看着那没完没了的鬼尸群，忽然大笑起来对着随从发出命令道：“再过两分钟，就发射A—1导弹，位置是鬼尸群的中央。哈哈哈哈哈……”
“这次的旧时代遗迹我势在必得！哈哈哈哈……”布莱恩举起了手中的博尔夏特7．63mm自动手枪大笑到。
***
时间：黑暗年代过后的公元后144年10月15日。
诺德防线的大街上一片哗然，艾特尔防线的沦陷已经得到了官方的认定。
前几天罗恩威已经排出了一百人的部队前到艾特尔确定消息的真假。
因为在这个辐射泛滥成灾的时代里旧时代的通讯设备都显得如同鸡肋一般，毫无用武之地。
诺德防线的中央议事管中，一名断了一只手臂的官兵心中有些颤抖的叙述道：
时间：黑暗年代过后的公元后144年10月14日那天。
“部队到达艾特尔防线，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恐怖的尸山尸海，有的被扭断了胳膊，有的被拦腰截断，还有的直接被咬下了大半个身子。场面血腥之极。“
“我们在废墟中不断地寻找幸存者的希望已经完全破灭，这里根本没有活人到处寂静一片，无数的建筑都被摧残得失去了原来的样子。”
说着说着，那时哪刻。他的脑海中重现浮现了当时的一切……
风吹过，血的味道与恶臭的腐尸味让部队的大多数人感觉到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呕吐或晕倒的状况，毕竟在这个时代每天要死人多得数都数不清，他们一早就对死这个字麻木了。但是面对这么大规模的死亡，还是让这些人感到厌恶。
雷曼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他携带着自己最喜爱的M-1步枪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警惕着每个方向。
人类的大规模死亡，在变异野兽看来简直就是粮食丰收年，大量的肉躺着在地上等着你来吃，何乐而不为?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简直是恶梦。
队伍越来越接近艾特尔防线的中心，地面上的死尸也越来越多而且伤口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惊悚。
身为尖锐士兵的雷曼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大家小心了，别发出任何声音。”雷曼小声的说道，并且做出了个趴下的手势，然后自己一个人以微小的步伐前进。
在某个大型建筑残存的围墙边雷曼听到了一阵阵让人发寒的咀嚼声。
他向队伍那边做了个高度警惕的手势，然后微微踮起脚尖通过一面反光镜观察围墙另一边的情况。
一个巨大的身体上被挖了一个打洞体内的五脏六腑被挖食一空。反光镜向左右微微移了一下。
看到的场面让雷曼的表情瞬间呆滞了，后方的队员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纷纷把手指搭在了机枪的扳手上准备进行一次强有力的射击。
“那是摩斯的尸体?更可怕的是……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雷曼在脑海中飞快的寻找着与他看到物体相似的物种。
镜子中，那只怪物正在用人类的手臂挖取摩斯的脑袋，那个倒了过来的人头不停地左右摇摆，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打开这坚硬的脑壳。
那双像狼一样的双腿不停地在尸体的身旁寻来踱去，忽然之间那怪物突然停下来，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拼命地砸向摩斯的脑袋，虽然已经死亡了的摩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在一边观察的雷曼愈发难受，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备受煎熬。
摩斯的脑袋承受了巨大的敲击开始变得血肉模糊逐渐破裂，怪物用手掰开了脑壳，那个反过来的头直接向着那个大脑前进，顿时一阵令人心生厌恶作呕的咀嚼声连连响起。
雷曼震斗的双手缓缓下垂，看得通红的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在这他闭眼时，围墙的后方的咀嚼声竟然越来越多——敌人不止一个——雷曼心中想到。根据艾特尔防线的死亡规模来说，类似于这样的敌人不在少数，并且力量并不弱于摩斯这个狩猎者。拥有这样力量的敌人，一定是人类的恶梦。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任何人的生命都现得廉价甚至没有任何价值，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谁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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