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山下村子里的鸡也按时鸣叫。宿醉过后一阵头疼,桃夭伸出无名指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只见屋前一片狼藉。回想昨夜一幕,依稀记起有只通体雪白的大老鼠在与她对月豪饮。她唤它鼠兄?
咦?不见了?难道它走了吗?她走到酒坛前,发现少了好几坛,也许是大白老鼠偷了去。觉着好笑,想来此鼠智商不高,难道不知好酒都在地里埋着么?于是,她抬脚跺了跺地面,不好,地下空了!扒开一看,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坛,孤零零地蹲在坑里。她望天哀叹,好一只老鼠,多年积蓄毁于一旦。
顿时悲愤交加,一阵凄凉,感觉北风那个吹啊。世态炎凉,光天化日,竟也能干出此等龌龊之事!
气过也就算了,又过了几日,桃夭又做了点心摆了酒席端坐在屋前,抬头赏月,赞叹道,今晚的星星真多啊,甚好甚好。
“这桃花酥不错”耳边传来一阵啧啧称赞的声音,此人砸巴砸巴了嘴巴笑道“不错不错”
这声音听起来为何如此耳熟?桃夭微醺着脸抬眼去看,待看清楚来者何人,顿时清醒过来“是你!”
“姑娘你好哇,前些日子多谢款待”它礼节周到地抬爪作揖,笑眯了眼。只见它长长的胡须在灯光的投映下,在地面上拖出了更长的影子。
“大胆鼠辈,猖狂之极”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那鼠。她不去找它,它却居然还敢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未免也太不尊重她了吧,好歹自己还是个不周山上的明星红人,这传出去得教别人如何笑话。
那鼠疑惑地抬起头道“呐?佳人姑娘何出此言?”
装记不得了?那她就顺道提点提点,好让它记起,赔个罪倒也罢了“那日你趁我酒醉之时,偷偷搬走了我屋前好酒数坛,可有此事?”
“真有此事?”它望天做冥思苦想状,它开始慢慢回忆说“啊,记得那晚姑娘说,随便挑。我问多少都可以吗?只见姑娘你大手一挥道,姐姐我不差酒。听了姑娘这话我才稍微安心地找了几辆马车托运回家,想来姑娘的藏酒着实多,足足费了二个小时。于是今日特来向姑娘你道谢”
是嘛?桃夭也望天希望能找回一丁点映象。罢了,酒没了还可以再酿嘛,反正她时间那么多。她淡淡开口道“你是谁?”
那鼠微微一愣,后又咯咯笑着说“哎呀,姑娘好眼力,竟然看穿了我”没等桃夭反应,它拉开皮毛,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浑身白净似雪色的奇珍异兽。此兽头长两角,高大威猛之极。桃夭从没见过的物种,顿时傻了眼,好漂亮的兽种。那兽又说“我是上古神兽白泽,名曰流央,姑娘不知现下到处都在传你的美名。我也是听了那传闻来于此,姑娘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上下打量了桃夭几遍,此兽话峰一转,笑眼吟吟道“人也长得不错呢,敢问姑娘芳名?”
上古神兽也来了?看来她还真是红了。刚才她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料到这兽却误会了。那迫不及待想要掀开鼠皮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思量之余,那兽又变了变。变成了一个人形继续笑眼盈盈道“在下流央,敢问姑娘芳名?”想来是怕兽型太大,怕吓着她。
噢⊙▽⊙。此人生得好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目似朗星。吟吟一笑间,明月星辰粲然失色,甚是好看。
某女微微红了脸,低头道“桃夭”
这下算是认识了,殊不知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此人会占据自己心里一半的位置。话说,到底是来拯救还是来折磨人的啊?
月亮被几朵乌云幽幽遮去,只留给人间一抹模糊的剪影,那幽冷的月宫中住着的是谁?会不会也是如她一样年年岁岁渴望温暖?
天空不答,风吹过,树梢微动,流年微凉。
“桃夭啊桃夭,我明儿搬来和你一起住吧”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某兽双手捧着一张清清秀秀的包子脸,美目顾盼流离似星河涌动,让人不禁想到,此间少年,有美如斯。看似纯良无害,心底倒一肚子坏水。
该是时候来说说某兽了。性别男,爱好女,喜酒色,擅撒娇,性懒惰,耍无赖。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最爱的食物是烤鸡腿与臭豆腐。此人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若问以前是怎么过的,逛妖怪勾栏,多数时候一日二餐都在此地。是的,一日只吃两顿,一般是早饭午饭二合一。其他时候都是吃点心或者摊前小吃什么的,老实说不爱吃饭,特挑食,这是个病。若问是以什么为生计?此兽倒还颇有点医术,高不高明就不得而知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卖了药丸换酒钱。平生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良家女子,据说若是长得好看的妇女也可以接受一二。
据他所说,他所遇之女子每个都爱,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们每个都那么恨他入骨。注意,说这话时,某兽一脸惆怅,略带茫然与不解,偶尔作心痛状。只差没捶胸顿足,掏心挖肺了。
桃夭一脸嫌弃加鄙视,丢下一句“恬不知耻”便扬长而去。实在是不想与他多作交流,更何况是喝醉了酒的情况下。那折腾别提多郁闷人了,酒量不行还硬是隔三差五地来上几瓶。随便拖着个人都能唠叨个半天,你说你唠叨唠叨就算了吧,还撒酒疯,又唱又跳,兴致高昂时满园子乱跑。罢了罢了,说出来满满的都是泪啊。
某兽凄苦地仰头望月,闭了闭眼特文艺范儿地感叹道“赢得勾栏薄幸名,哎,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忘了说某兽一向以情痴自居,总跟人表示他是只痴情种,不过貌似从来就没人信过。
回忆点到为止,桃夭对于某兽源源不绝的暗送秋波表示完全免疫,深呼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儿抬脚踹上一腿,如愿地听见某兽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哀鸣。她弯了眼睛在阳光下笑得甚是妖娆“滚,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名唤流央的某兽委屈着一张秀脸道“那些个彪悍的女人都追杀到家门口了,我怎还敢留?这下她们非杀我泄恨了,要死了要死了,你得救我哇”
还真是孔雀开屏,处处留情。这人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吗,确定这样真的好吗,好吗?
见某人不为所动,便换了一种招式,下一秒抱着某人的大腿哭闹道“今生我们有缘无份,来世我们再续前缘,夭夭,我这一去注定凶多吉少,你要保重,天冷了记得加衣,热了记得脱衣,每年端午佳节不要太想念我,清明时节捎个书信到地府问候便行,我。。”
桃夭眉头都要拧成一坨了有没有,还有完没完了?忍无可忍最后只好告饶“随你方便,先说好哈,我可不会帮你搬家”
“大可不必,得,夭娘娘,小的这下就去收拾收拾东西,您可得准备好午膳待我凯旋归来”一张秀脸顿时眉开眼笑,神采飞扬。不得不说,此人贫嘴功夫甚是了得,果然是女人堆里多年练就的本事,恩,是门技术。
呀呵,几时成夭娘娘了,咋觉着这称号听着甚是怪异呢?桃夭郁闷地扶额,今后的人生才是注定凶多吉少,命运多舛,前途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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