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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m Dreams

Warm Dreams

“........和人?”

一个十分柔软的声音传来了我的耳朵里,它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打开眼睑,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十几岁的黑发少女。

“和人!”

“...嗯?”

“起床了和人,醒醒。”

“.......再给我五分钟。”

我无视少女的叫喊声,把头裁进枕头沉浸在梦乡里。

“啊!喂!!—— 给•我•起•来!!!”

少女紧锁着眉头爬上了我的双层木板床,她用力地摇动着我试图把我弄醒,而此时困意高涨的我,当然是………

“......啊啊啊——好好好,我起来还不行吗。”

无法拒绝。我被这名少女摇得厌烦,最后直起身子来对着她这么说。

为了应对即将来临的寒冬,我们离开了生活良久坐落在南区的家。我们兵分两路,向着东区树林以及西区的受灾城镇前进,搜刮路上所有的资源。

“嘿,和人。”

“嗯?”

站在旁边和我一起砍柴的十几岁左右的棕发少年,突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向我搭话,使我也停了手中的工作。

“要来比谁砍的更快么?”

“诶?又来?”

他的名字叫作风见秀树,我和他以及靠在百年大树下睡觉的她,佐仓智代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我再度拿起斧头,回到工作之中。

“有什么关系嘛?难道说……你怕了吗!?”

秀树看着我摆出一副笑脸。

“来就来!谁怕谁”

我摆出一副不屑的嘴脸,举起了斧子开始投入工作。

“诶!你赖皮!!”

秀树也不甘示弱,快速地回到了工作状态。

“呼…哈…哈…哈…”

将工作完成的秀树手撑着大腿,汗流浃背的站着,显得非常疲惫。

“......果然还是赶不上你啊。”

“哈哈哈!比体力你是玩不赢我的!”

早早完成工作量的我挺直背板笑话他。

“……嗯?…砍完了?”

在一旁直到刚才还躺在睡觉的女孩直起身子看着我们,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气。似乎还没睡醒的她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边溢出了点泪珠。

“嗯,刚好收工。”

秀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智代回答道。

智代整理了一下着装,背上包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智代走到了我们的面前,递给了我们两瓶水。

“嗯…嗯…嗯…哈!”

我们俩接过水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地痛饮。

“别噎着了,两个傻瓜。”

智代一边把背包里的便当拿出来,一边回过头来看着我们这么说。

智代把脸鼓得像只松鼠一样。

‘……很可爱!!’

我在脑中发出这样的感想。

智代将便当递给我们,打开盒子便是一只烤熟的鸡腿、几根青菜和白饭。经过一上午的体力劳动,我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开动了。”

三人齐声说道。除了智代,其他两人都狼吞虎咽地将便当吃完,连汁都不带放过的。

将饭菜吃完后,我和秀背着捆好的干柴,三人来到了一块草地上开始休息。

我和秀树把干柴放到一颗大树下,然后呈大字形地倒在草地上,正面迎来的是午后凉爽的秋风和意外并不刺眼的温和日光,智代便坐在我们后面的大树下拿着笔写日记。

“被日光照着,躺在草地上的感觉真舒服啊~~”

“嗯,特别是这在这个将工作做完的时刻!”

“哈哈哈……”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个午觉。

——

进入梦乡后,我的眼前映入了一位女性。那是一位十分温柔、亲切的女性。

“...妈妈。”

妈妈听到了我的声音后,露出了稍微有点悲伤的笑颜。

她然后转身而去,走向远方。

“妈妈!”

“不要走!……妈妈!”

我的眼眶流下了泪水,驱使着无力的四肢试图挽留我的母亲。

但是,幼小的我肯定是跟不上大人的步伐的,于是我狠狠地跌了一跤,与地面做了个拥抱。

“要来见我的话,请来西区吧。我的孩子。”

远去的母亲没有回头地如此说道。

“妈妈!!——”

她无视了我的呼喊,渐行渐远。

“......妈妈。”

回到现实,睡梦中的我眼眶早已湿润,还在迷糊之中说了句梦话。

“和人?”

再度打开眼睑,我看见了一位“天使”!她带着有些潮红的脸,用着担心的眼神看着我,啊啊啊……只是看着我就被治愈了~~

她娇嫩的手指突然向我伸了,让我慌张地眨了眨眼睛,而她则轻轻地帮我别去了眼角的泪珠。

“...嗯......智代?”

“做噩梦了?”

她这么说的同时,用温暖的小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这个举动,让我的小心脏在身体里彻底放飞自我、开始蹦迪。

“嗯,不过我没事的,别担心了。”

我直起身子向她解释道。

“嗯......秀树!起床啦!”

回应完我的话后,智代转身叫醒了仍在呼呼大睡的秀树。

“......啊?……嗯……”

秀树揉了一下眼睛,站了起来。

我们俩把今天上午砍到的柴背上,智代也整理了一下包裹,三人看着渐渐沉入天边的夕阳,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晚饭时间过后,年纪较小的世莉香早早入睡,我们几个人正聚在一张桌子上闲聊。

“干杯!!!——”

大家齐声欢呼,不约而同地将杯碰撞在一起,将杯中的饮料一口饮尽。

“嗯…嗯…嗯哈!!!今年找到的物资够咱们逍遥过活一阵子了!”

坐在小圆桌旁边,带着眼镜的少年十分激动地这么说道,脸上带着像进入天堂般幸福的笑容。

他的名字叫作池田彰,和在坐的大家一样,都出身于一个名叫“东日”的国家。那是一个美丽的极东之国,那里种满了樱花树,同时不像这里如此荒凉,是个温暖又舒适的好地方。是个没有战乱、没有饥荒、和平的美好国家。我们在那里长大,是我们的故乡。

“嗯。是啊,我们辛苦了那么久,苍天有眼,终于都结束了。”

秀树这么宣布道。

“看看秀树那家伙,又在充大头了~”

“喂喂喂,不要这么拆我台啊!森川!”

坐在彰旁边的紫发少女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嘲讽着秀树,而秀树则一脸无奈的向她吐槽。

她的名字叫作森川雪菜,有着男孩子般的性格,喜欢读书,是个只有外表显得很文静的少女。

“哈哈哈哈哈——”

他们俩的互动使我们众人发笑,在这如此美好的一晚,饱餐后的我们决定扯些有的没的。

“果然!最令人在意是!暮雾和人先生!佐仓智代小姐!”

““诶?””

听着雪菜高呼着我和智代的名字,我们开始注意到这茶余饭后的闲聊突然变得充满了恶意……

“你们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呢?!!!”

“哈?!!!——”

我和智代当场懵逼,同时两人的脸变得通红不敢直视对方。

“哦嚯嚯!!脸红了脸红了!”

森川顺势起哄,使得我们瞬间莫得台阶下了。

“脸红了!脸红了!脸红了!……”

秀树和池田带着满脸笑容在一边鼓掌一边如此喊道。

“哦喂!森川!别在捉弄我们了好吧?还有秀树和彰!别跟着一起瞎起哄啊!”

结果我被无视了……

“脸红了!脸红了!脸红了!脸红了!脸…”

“啊啊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啦!!!!!!!”

面对这般场面,再也受不住害羞的佐仓小姐,最终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因为你们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所以……”

森川如此说道,然后做了一个右手敲了一下脑袋吐出舌头的动作想装傻蒙混过去。

“哈哈哈……”

我无奈的苦笑着。

“抱歉抱歉,对不起啦!!别不理我嘛!!”

结果之后那一晚上,智代都太没理会森川,森川则一直哭丧着脸乞求着智代的原谅。

夜晚,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荒野上的我们。营地的营火,点燃了这片静谧的荒原,在黑暗之中的焰火显得无比光亮。我们欢笑着,度过这平淡无奇的一晚。

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我好像失眠了......

“喂!秀树!”

因为是深夜,为了不打扰大家的睡眠环境,我压低了音量。

“秀树,你还没睡吧?”

“怎么了?”

秀树转过头来说道,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

“明天能否陪我去一趟西区?”

“去那干嘛?远的要死。”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搜刮也结束了,稍微陪我一下?”

“……你弯了?”

“你才弯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无所谓。”

“那明早陪我去逛逛。”

说罢,我把头别向了另一边,闭上眼睛再次试着寻找进入梦乡的方法......

但在我别过头去后,睡在旁边的智代也把头别了过来,导致我心跳加速结果看了智代的睡颜一个晚上......

好困啊......

公历2020年,整个世界迎来了终结。我们是逃过了天劫后生活在这里的孩子们。我们都是因为世界末日而失去了家庭以及父母的孤儿,后来不知为何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块净土上生活,于是我们得以继续生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

次日清晨,我和秀树来到西区的废弃城镇中,被毁坏的房屋,碎掉的玻璃铺满一地,街道上,房屋里都已经被大自然侵蚀,长满了杂草与藤蔓。这般破败的街景,无一不诉说着这里已经荒无人烟。整个城镇像死一般的沉寂,烘托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我们在城镇中漫步,来到一幢已经可以称为鬼宅的房子前,从破掉的窗户可以看到房子的深处昏暗的有些渗人。

“走吧。”

秀树咽了口口水,打开了没有下半边的房门。

我们走进了这间破旧的房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靠在被烧毁的桌子旁的墙壁的骷髅,以及到处都是的蜘蛛网。墙壁上满是被大火烧过后所留下的痕迹。看来这里经历了不少的摧残,房子的东西基本都被烧的七七八八了。

感到有些微妙的是,客厅里的布置让我感到了莫名的熟悉感,无论是床铺的位置,还是那张桌子的位置,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的感觉。

踏进这里的第一步,我突然察觉到眼前的事物有着一丝违和感,之前的困意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

“这具白骨......”

秀树走到那具白骨的旁边,他蹲了下来仔细的观摩着那具白骨。

我开始感到有些头晕目眩,靠在了烧花了的墙壁上。

同时、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我的右眼从刚才开始就感到莫名其妙的炽热感。

“......和人,这里好像有颗子弹!?”

“诶?!!”

“这个人似乎是被凶手枪杀后,再被凶手放火烧尸匿迹,但是效果貌似不太好。”

秀树拿起了白骨身下哪颗黑乎乎的疑似子弹的筒状物,转过头对我这么说。

“毕竟是被我们发现了。”

我在秀树旁边下蹲,把头伸向秀树指头夹着的东西说着。

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像是风铃的声音,让我把视线往昏暗沉沉的房间望去,房门已经完全被烧没了,只留下了房门边钉门的铁皮。

我向房间走去,里面只有一个柜子和一张烧焦了的床铺,墙壁破破烂烂,壁上甚至留有弹痕和火烧过碳化的痕迹。

我把目光看向靠墙壁的柜子。

‘这个柜子记得有支手电筒’我这么想着打开了柜子后......

就真的有支手电筒......

此时,右眼球的炽热感开始加重了。

我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沉沉的房间,秀树把目光转了过来。

“诶!?这么破旧还被烧过的地方,居然还有个手电筒??”

“嗯,是啊。”

‘对,这里无论是什么都太奇怪了’我心里这里想着。

我将手电筒照向那张被烧毁的被铺,既视感告诉我那里好像应该有个暗门。

结果把被铺掀开后,就真的有个暗门......

这令我感到毛骨悚然,这里也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开始思考这里的一切,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地方,这里不是那帮家伙口中所谓的「理想乡」么?还有,为什么我会对这里有着强烈的既视感,为什么这里的一切让我如此的熟悉?为什么?

妈妈要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什么,难道说……

难不成我曾在这生活过么???

想到这里,我的右眼球感到如同被火焰灼烧的炽热和被箭矢刺穿眼瞳般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捂着自己的右眼发出了撕裂般的悲鸣,紧接着头痛也开始加重,同时耳膜也似乎停止了工作的样子。秀树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露出惊慌神情对着我呼喊着什么,虽然我根本就什么也听不见,但是我也知道他一定在问我怎么了吧。

然后,视觉开始渐渐地消失,痛觉也逐渐褪去,身体感到轻盈,灵魂似乎从肉体中剥落,最后连同意识也一同远去了。——

睁开眼睛,眼前是令人感到十分熟悉的天花板。

智代正握着我的手,扒在我的床边熟睡着。

通过手掌传过来的温度十分温暖,让人感到安心。

那一天,昏倒失去意识的我被秀树给抬回来了。

我在家里睡了几乎一个星期,智代因此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身边。

「We live in hypocrisy.」——

这个时候,南区已经迎来了寒冬。

壁炉中的柴火缓缓地燃烧着,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隆隆作响,看来要下暴风雪了。

我坐在与壁炉有一段距离的椅子上,看着炉中燃烧着干柴,听着干柴被火焰烧断的噼啪声,享受着炉火所带来的温暖。

“喝吗?”

智代把手中的汤端了过来。

“谢谢。”

我双手接过智代手中的汤,一手捧着,一手用碗中的勺子搅拌着。

智代坐在我左手边的摇椅上,轻声说道。

“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诶?”

我感到有些许诧异,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智代。

我把碗里的汤喝完,然后起身将碗放到身后的桌子上,把目光看向智代这么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说?”

“嗯...只是感叹一下……”

“……嗯?因为战争的事吗?”

我将视线移回壁炉的柴火中,这么说着。

“......嘛...也算是吧。”

也许是室内的温度有点偏高,在壁炉面前的智代的脸孔显得有些潮红。之后我们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客厅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不说点什么的话......’我心里如此想着。

“不,其实不是。”

直到智代最先打破了沉默,她像是为了什么而鼓起勇气地从摇椅上起身。

“那个……”

智代脸上带着一些潮红,十分害羞地这么说着,而我则看着这样的智代,心里不禁发出了‘好可爱’的感想。

“......其实...我!”

智代再一次鼓起勇气地如此说道,但是我已经隐约猜到后面的台词可能是什么了,这使得我也跟着脸红起来。

“我从以前就一直很喜......”

“姐姐!!——”

突然打开了房门,拿着被子冲进客厅的世莉香,打断了智代的告白(疑似),世莉香小小的眼睛里挂着几颗泪珠,看来是受惊了。

“嗯?怎么了?”

智代向世莉香半蹲着张开双臂,世莉香披着被子一路跑向智代,一下子扑进了智代的怀中,智代顺势地倒向了身旁的摇椅。

“房…房间里好黑……”

世莉香如此说道。

这时,屋子里最右边,离我们最远的一扇窗户似乎经不住暴风雪的猛袭,窗户被寒冷的暴风“啪——”的一声吹开了,冰冷的寒风一下子吹散了屋内温暖的空气。

“啊啊!!——”

世莉香因此再次受到惊吓,拼了命地抱紧智代。

本来就挂在眼边的泪珠也因此失去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则离开了座位,过去关上窗户。

“好啦~好啦~没事的,姐姐会陪在你身边的,不哭不哭。”

智代安慰着受惊的世莉香,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

我起身走向那扇窗户将它关上,看着户外胡乱飞舞的雪花。

“下雪了。”

智代抱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世莉香这么说着。

“嗯,又到了这个季节了。”

我如此作出回应,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此时、直到刚才还在哭闹的世莉香,现在却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猫,安然地在智代的怀中进入了梦乡。可爱的小脸上留下了与之极其不相衬的泪痕,让人感到心疼。

‘总之很可爱’我在脑中发出了如此的感想。

“......和人,你原来是个萝莉控吗?!”

“诶??——,我干嘛了我???”

“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世莉香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

“不是的!”

我大声地打断了智代的话,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

此时,两人的脸孔的距离无比接近,几乎是鼻子对鼻子。

“啊,抱歉!”

认识到这个现状的我们,互相心有灵犀般的迅速地松开了对方的手,别开了自己的视线。两人的脸孔再一次变得潮红。

“那个......”

“……嗯?”

“那个......刚才的.....”

“嗯……”

说到这里,两人的脸已经完全发红了,我觉得我现在的脸完全可以烫熟一个生鸡蛋。

“那是告白吗?”

“嗯……”

对于我自爆式的发言,智乃不像以前那样用开玩笑或转移话题的方式来避开回答,而是直接了当的把话说明白。

雪夜,两人在温暖的木屋里互相靠近,我们互相注视着对方,她可爱的脸上带着潮红,在炉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动人。

我渐渐地接近着智代美丽的脸庞,正当嘴唇与嘴唇即将**的时候。

“...喂!怎么了这么吵?......我打扰你们了吗?......”

此时被吵醒的彰挂着迷迷糊糊的脸,来到客厅。

“.........”

“炉火好好像不暖了,我我我我去加点柴......”

“我我我抱世莉香回房睡睡睡觉了”

被人目击这件事令我和智代满脸通红,我和智代同时边说边做着自己的事情,同步率之高不禁让彰如此说道。

“快点死去结婚吧你们!!”

第二天,暴风雪在晨曦之时停息,屋檐积下了一层层厚厚的积雪,温暖的阳光普照着这个冰冷的世界。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温和的阳光使我从睡梦中苏醒。昨晚我就盖了张毯子,将沙发移到壁炉旁边,就这么睡过去了。我觉得只要在温暖的壁炉旁,应该不足以令我生病。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出现了的头晕和耳鸣,弄得我有些难受,不过只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我没太顾虑就这样离开了沙发。

那天前往西区的城镇后发生的事情也十分令我在意。

为什么前往那个房子后,我的身体会产生那样的变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中深刻记录下的只有眼睛的感觉,其他的事情一概像被抹去了一样,记不清了。

只有手上的手电筒和秀树那颗黑色筒状物证明了,那天我们确实去过西区的废墟。

早饭时,我问过秀树是否记得当时的事,结果得到的答复却是同样的情况......

只记得把我抬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

诸多的迷团将矛头指向了西区废墟,我决定再度前往那里一探究竟。——

“怎么了?”

秀树看着一脸疑惑的我如此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西区那件事?”

“嘛,也算是吧。”

我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如此说道。

秀树坐在我左边的长椅,品尝着自己亲手栽种的茶叶。

智代、雪菜在门外陪着年幼的世莉香堆雪人。

最近的生活都已经十分稳定了,没有了之前漂泊流浪的艰辛生活。我们都充分地享受着磨难过后的安逸,现在就算我离开了也不会造成大家的困扰吧。

“嘛、不管如何,我并不赞成你继续调查下去。”

秀树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么说道。

我有点惊讶,‘难道秀树读懂了我的想法么?’我这么想着。

拿起茶杯的手颤了颤。

“太危险了,万一你在那种鬼地方挂掉了,智代怎么办,她喜欢你的吧?”

“哈?!!——我们真的……”

我惊了一下,把脸别向长椅的靠背,脸颊开始发红。

秀树笑了笑,将茶杯抵到自己的口边。

“……智障,你们俩都这么明显了好吧?听说昨晚智代向你告白了?可以的话,不妨告诉我一些……”

秀树摆出一副滑稽脸看着我如此说道。

“无可奉告。”

我保持着躺在长椅的姿势,转过头如此说道,脸上也褪去了潮红。

与此同时、屋外陈年大树上的树叶,因为无法承受厚厚的积雪的重量掉了下来。将世莉香整个人活埋了起来。

智代和雪菜见状便将她从雪堆中拉出,因为贯性使得三个人都倒在了雪地上。世莉香的绵帽也同时飞出,然后准确的盖在了世莉香的头上。

被绵帽正中的世莉香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顶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渐渐地哭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乖乖乖,好孩子不哭哦。”

看见号啕大哭的世莉香,智代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带着笑容如此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世莉香立刻就止住了哭声,只剩下了大哭过后的止不住的支支吾吾,她的眼角旁泪珠透过冬日显得闪闪发光,被智代别去后,泪痕留在了那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上。

“很好很好!真是个好孩子呢!”

此时受不住世莉香的可爱的雪菜向前一把抱住世莉香,如同**般一直往世莉香的脸上蹭,眼瞳中甚至冒出了爱心。

“嘶哈嘶哈嘶哈嘶哈——”

此时,灰茫的天空闪起了美丽的耶稣光。

三人一同望向天空,飘下了丝丝细雪。

时间来到晚上,我带着手电筒、背上背包只身一人来到了西区。

踏进废墟群的村口前,我就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没有太在意,继续大步向前走。

依靠手电筒的微弱亮光,我穿行于西区的残破街道上。在黑暗的布景下,眼前的废墟显得极其渗人。

这时,一只黑蒙蒙的东西从废墟中钻出来,把我吓得手抖了抖。

待我缓缓地将灯光打到那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的身上时……

原来是只老鼠……

我长舒一口气,继续往废墟的深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夜色渐深。我来到了当初和秀树一同来过的废屋门口。

站在门口前,我开始有点冒冷汗,总感觉有东西在接近我。但是我一回头,却什么东西也没有。马太效应在我的脑中发作,这不禁让我开始往恐怖的画面去想像。

我强按住颤抖的手,为了克服恐惧我努力地调动着脑中,那些令人不快的回忆。带着些许怒火,我一脚踢开了本就十分破烂的木门。

可能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原因,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通过手电筒的光线中看见,整个客厅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有点焦味的木椅外……

什么都没有。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屋子里唯独桌子是新的……

仿佛不久前还有人住过一样……

此时此刻,诡异的气氛上升到了一个临界点。我也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浑身大汗了。

突然,自己的左眼开始发痛。我甚至开始觉得眼瞳中开始冒出闪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令人痛不欲生的震痛之中,我的耳边响起了一段美妙的音乐。

顿时,我感到十分的舒服然后昏了过去………

我再度睁开双眼,眼前出现的是令人熟悉的天花板。佐仓智代依然趴在我的床边熟睡着。

她口中呼出轻轻的鼻息,惹人怜爱的少女。

我轻轻的抚摸着智代的头,心中感到了一股暖流。

“……嗯……嗯……啊?和…人?…”

我抚摸她的这一动作,似乎将她从睡梦中唤醒。迷糊之中对我如此说道。

“正是在下。”

她的眼瞳中逐渐的流出了透明的液体,表情渐渐变得哭丧。

“和人!!——”

“你这家伙……不要随便就消失不见啊……”

她冲进我的怀中哭泣,我轻轻拥抱着她、安抚着她,同时也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

这一天的早晨,是从哭丧的声音中开始的。

我安抚着她,但在智代哭完过后……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将秀树拉进房间,手里拿着树枝开始审问我们,瞬间她的身姿宛若恶魔一般,彰和雪菜在门外看着,拉着小世莉香一起……

“秀•树,你之前说什么干活太累而昏倒的是骗人的对吧?”

“是的……”

“和•人,你•到•底•去哪了!!!!”

“西区的那片废墟……”

……

之后,我们将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坦白了。

“以后一律——不准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明白了吗!!?”

““好的。””

我们两个向着宛如恶魔般的智代土下座两个齐声回答道,生怕慢了一秒回应便会被眼前的这个“恶魔”给吃了一样。

午后,我俩一脸憔悴地躺靠在客厅的长椅上,如同两个阳寿已尽的年迈老人一般。

“喂…和人…你又跑去那里干嘛?”

秀树突然把脸别过来这么说道。

“呵…你管我呢……”

“呵呵……亏你还能活着回来。”

“难不成,你还想我死在那里吗?”

“哈哈哈,我可没有这么说。”

“啧。”

我拿起桌上的水壶走到身后的壁炉前。架上铁架子,点燃壁炉中的木炭烧水。我注视着炉中的火光,逐渐放空自己的思绪。

“那么,有发现什么吗?”

秀树横躺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这么问道。

“比如发现了自己左眼可以凭空冒出闪电来?……没有!完全——想不起来!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狮子发现自己的猎物被一只老鼠给抢了而自己却无法从一只小小的老鼠手里夺回食物一样恼火!!”

我转身双手靠在长椅的椅背上说道。

“……你那什么鬼比喻,不过说到你的眼睛……”

秀树停顿了一下,仔细地观摩着我的眼瞳。

“你的左眼的确变成金色了耶。”

“诶?你说真的?”

“对啊,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

秀树顺手将桌上的玻璃镜片递给我。

“……卧槽?”

我摸着左眼附近的脸颊,结果并没有从镜片中发现,秀树所说的我的那只所谓的“金色眼瞳”。

“……哪来的什么金瞳啊秀树,你这家伙是不是还没睡醒?”

“诶??奇怪,我明明看到了啊?”

秀树仍旧在用疑惑的眼神观察着我的眼瞳。

“……唉呀行啦,现在也没有余力注意这个”

于此同时,壁炉上的水壶已不停地喷出水蒸汽,发出水烧开的声音。

“那么在意的话,我今晚再陪你走一趟怎么样?”

“行吧,你去拿一下水壶。”

“嗯——”

秀树起身走到壁炉前拿起水壶走到矮桌旁放下,然后一屁股坐到铺有兽皮的地上。

我往长椅上横躺下,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思绪回到西区的废墟的事情上。

“现在让我歇会…”

“你这家伙刚才睡醒就歇,这样子会挂彩的哦。”

秀树将水壶拿到长矮桌上,一边冲泡茶叶一边如此说着。

“你能别像个老妈子一样行吗?”

我闭上眼睛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平静地对秀树说道。

“好好好。”

将冲好的茶晾了会后,秀树将泡好的茶递给我。

我拿起茶杯送到嘴边咪了一小口。

“好烫…”

——

“和人!”

“……噜……呼……噜……呼……”

“喂!!和人!”

“噜……呼……嗯?……呼…”

少年显得有点不耐烦,他将不知道是谁的恶毒的臭袜子伸到我委屈又可怜的鼻子前。

这一次呼吸,令我体验到了十分清醒、提神醒脑的神奇功效!!——

伴随着就连老鼠也100%会被放倒的、像是猪肉腐烂的恶臭味………

“呕!!!!……你这家伙!!……唔嗯!*@#&……”

“咻!小声点!智障!是我!”

在黑暗之中,我逐渐看清了这个人的轮廓……

“……”

我开始有点明白情况,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位少年。

“怎么样,去?还是不去?”

秀树放下了唔住我的嘴的手如此问道。

“……走吧。”

我选择了出发。之后两个人便稀里糊涂地启程了。在这静谧的深夜草原中,我们以星星作布景,行走在睛朗的夜空中。高空上挂着的月亮不知为何映照出了血红色。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不久后,我们再次来到了西区的废墟。不知为何,幽暗的环境下搭配手中微弱的手电光显得更加恐怖了……

我们看着废墟村口前的牌坊。这时,在我身旁的秀树说了一句。

“……走?”

“……呵,你害怕了?”

我笑着回应他。

“……嘁,别不走!……”

两人的互相怂恿,让本来恐怖的氛围变得缓解不少………吗?

实际上我们俩抱作一团,怀着胆怯的心前行着。任何较为大的动静都会使我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慌乱。

紧握着手电筒的手在颤抖,生怕电光照高的前方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畅行无阻……

我们迷路了。

在这悄然无息的半夜里,突然起了一阵大雾,将我们陷于这遍废弃之镇当中。浓厚的大雾使得我们根本无法判断东西南北。

我们迷路了……

“喂喂喂,不带这么玩的吧?!”

“为什么说起雾就起雾啊?!!”

我浑身冒着冷汗,开始吐槽着眼前的状况。

“周边都是雾,连建筑物都看不见了喂”

秀树意外地十分平静,冷静的描述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出门,甚至是我们进镇子的时候都还是圆月大晴天,为什么突然来这套?!!’我如是想着。

而且在这浓雾中,微弱的手电光显得毫无作用。

“总之先往前走吧,好过站在这里不动”

秀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神情相当自然,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像是突然对什么释然了一样。

“…喂!秀树!别走这么快啊!”

我愣了一会,之后跟上了秀树的脚步。

迷雾愈来愈浓,直到仅在我身边相距几米的风见秀树也被大雾所吞噬。

“秀树?哦喂!!——”

我大声呼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我开始有些害怕,在这雾海里乱挥着手电筒,手电筒射出的光芒也愈来愈弱,在我挥舞了两三下后便停止了工作。

“诶??——喂喂喂!!”

我惊慌失措地拨动了几下手电的开关,发现它仍然毫无反应,使得我恼羞成怒一把将它扔了出去。

此时,在雾霾之中突然闪烁起了火花,枪声随火光而至。

“啊啊啊啊!!!——”

紧接着传来的,是少女的惨叫,声音令我感到了像是,鲨鱼远隔千里仅嗅其味便知道这方向有血一般的熟悉。

但是自己不中用的脑子里就是回忆不起那位少女的名字。

我整个人开始警惕起来,但是自己的双手却依旧在不听话的颤抖。

这时、浓雾开始逐渐消散,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那是一个青壮高大的男子紧紧地掐着少女的脖子的黑影。

少女的双手抓着男子的右手臂,正痛苦的挣扎着。

不一会儿,少女便被男人给掐断气了,男人将她丢了出去。于此同时,大雾也完全散开了。

雾中的少女与男子也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诶?”

那一刻,我感到了有着头晕目眩……

眼前的中年男人浑身沾满了鲜血,而雾中的少女的名字也在云消雾散之时,浮出水面……

佐仓 智代

而地上却还有另外四具尸体,死相都十分惨烈,溢出来的血把大地染成了鲜红色。当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地上的另外四具尸体便是风见秀树、池田彰、鹤泽世莉香和森川雪菜。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的眼睛感到了炽热感的同时,也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跪地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做…这……”

强烈地悲伤以及愤怒开始刻入我的大脑,我的泪珠开始打转。

“终于来了,1084号!”

眼前浑身是血的男人开口了,他夸张地微笑着,显得他本就不太好看的方型脸显得更加丑陋。

“……可恶…呜…呜呜…可恶!!”

“喂喂喂,别发出那种不像样的声音啊,1084号。我等你很久了,下水道的小老鼠。”

我仍然有点不明白状况,但这个中年男子的视线令我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几乎无法动弹。

“……快跑!…和…人”

倒在地上的佐仓智代仍然奇迹般的还有呼吸,她用干挤出来的嗓音向我如此说道,中年男子见状便开始走向智代倒下的地方去。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活着啊,让我来给你个痛快吧!”

‘快动起来,不然的话…智代就会!!!……’我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说道,依靠愤怒驱使身体向前迈去,左眼化为了金色。

“智代!!!”

我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魔眼在下一秒完全展开,让我以几近瞬间移动的速度冲向智代。

我以滑铲抢先一步夺得智代,通过翻滚躲开了男子的踩踏。

“智代!智代!智代!智代!……”

我抓着智代的肩膀拼命地摇动着她,然而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我握住她的左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哦哦哦!!!做得很好1084号!!”

中年男子露出了喜悦的神情,甚至高兴到哭了出来。他口中诉说着实验代号般的号码是在称呼我么?我感到十分不解,同时憎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与此同时、我的大脑开始隐隐作痛,那串号码似乎让我回想起了什么令人感到不快的回忆。

“终于!终于!!我的实验终于成功了!!!!——”

他高兴得像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而我迅速地将智代背上立马转身逃跑,试图逃离这个恶魔。

“喂喂喂,别走啊!小白鼠!!你们,给我追!”

“是!”

只听到那个中年男子用着粗犷的嗓音如此说道,然后便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几十个男人的声音回应他的命令。

紧接着,枪声应声而起,我不敢回头只顾展开自己的魔眼逃命。左眼瞳化为金色之时,左眼中蹦出金色闪电,瞳孔中的光茫汇聚六芒星般的金色纹印,在眼瞳之中快速地转动着,让我得以使出视力范围内可见的最大距离的瞬时冲刺,但冲刺途中的树枝打得我四肢通红,脸颊还被刮出一道口子。

“你是逃不掉的,1084号。失去了朋友和家人的你!将永远活在过去!”

这是我以能力逃脱之前听到那个中年男子口中的最后一句话。

逃脱了他们的追捕后,我背着智代只身一人立于化为火海的「那个城镇」里。

“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绝对会救你的!!”

我带着哭腔如此说道,眼泪根本停不下来的从眼眶中溢出,我开始迷茫地寻找着可以救助智代的人或设施。但在这片火海之中,有的只是人们的哭喊声和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再坚持会,马上就要到了!”

我背着她飞奔在化为火海的「废墟」中漫无目的的穿越。枪声、孩子的吵喊声、人们的惨叫、悲鸣无不充斥着「避难区」,一切都回到了“那个时候”。

直到最后,谁也没能向我们伸出援手。

“和人,是时候回去了……”

“回到那个残酷又冰冷的「现实」之中去吧。”

虚弱的智代用微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如此说道,孤独地站着周遭都燃烧着的火海之中的我,突然像得到了指引一样。

“嗯…智代……”

我看着智代早已惨白的脸如此说道,然后向「出口」飞奔。

我死命地寻找着当初妈妈被杀害的那间屋子,寻找着逃出这个世界的通道,寻找着那份我所追求的「真相」。

这一次,我毫无阻拦地到达了「那间屋子」,我将已然逝去的智代放到厅子里,一个人走了进去。

来到房间后,床铺和柜子却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条闪烁着明光的地下通道。

我走了进去,远处闪烁的强烈的昼光夺走了我的视力。

睁开眼睛,眼前是令人感到十分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冰冷的仪器发出了滴滴滴的电子音。我带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床头墙壁上的警报器自动的呼叫着护士前往我的病房。

这一刻,我从长达一年之久「梦乡」中回到了真正的「现实」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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