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但都市的霓虹,依旧那么妩媚。
城市的夜不甘寂寞,仿佛白日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那夜晚妖艳模样才是这座城市的真实面容。
高空之上,墨家的载客飞空艇,穿破云层直奔远方而去。
霓虹灯下,罪恶的阴影在中蔓延伸展,就好像在深夜昙花的开放一般,极少有人查识。
看看那些,在酒肆里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吧。
当他们在舞池中,夸张的扭动自己的四肢,跳着欢快的胡旋舞的时候。
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位危险狩猎者,就隐藏在他们之间。
哦,我们的“狩猎者”好像找到了他的“猎物”,那是一位借酒消愁的少女。
我们的狩猎者,已经在这些逃亡的日子里,不知“狩猎”了多少“猎物”。
评借这样丰富的“狩猎”经验,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自己的犯罪计划。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头:“嘿!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女孩儿该来的。”
女孩借着酒气,用那带着她这个年龄应有的叛逆的语气道:“嗝~我才不是小女孩儿。嗝~我今年已经及笄了,嗝~”
她一边醉醺醺的说,一边打着带有果汁味道的酒嗝。
这不免让“狩猎者”,对自己的这位“猎物”,来了几分兴致。
“好好好,你不是小女孩儿”
他这样的说着,语气里带了一丝戏谑与嘲讽。
女孩儿自然也听出了他的嘲讽,当级就表现出了不满。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小姐?”
她说话时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仿佛那一碰即燃的火药桶。
“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小二儿,给这位姑娘来一盏‘绿蚁’,给我来一盏‘女儿红’。”下完单后,他对那个女孩儿说:“姑娘还能喝吗?这次我请~”语气里充满了温柔。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把酒端到两人面前,女孩儿看都没看,举起酒杯将面前墨绿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他询问女孩儿道:“失恋了?”
“嗯!”女孩儿点了点头。
他追问:“因为什么呢?”
女孩儿气愤的敲着桌子:“那个混蛋!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居然背着我找别人!!我们在一起七年啊!从小一起长大啊!他最后居然跟我说……跟我说……跟我说只拿我当妹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接到:“喂喂大小姐,你可是连我也骂进去了,我也是男人啊喂!”
“对不起失态了。”少女说完,举起男人那盏‘女儿红’,倒入口中。
喝完之后,一对香腮泛起了迷之嫣红。
男人笑了笑,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少女说:“你很爱他?”
少女就算是醉了,依然不假思索的道:“很爱!非常爱!爱到无法自拔!”
“很明显,你不爱他,不然你也不会不假思索的回答。”男人说着,点了一支西域的香烟。
女孩执拗的摇了摇头,男人笑了笑吐了一口烟圈。
那烟气在少女朦胧的醉眼中仿佛高处烟云,但生理上的感觉还是呛得少女咳嗽个不停。
男人看着少女咳嗽的样子,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他顿了顿对少女说:“你爱他在哪?”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爱就是爱啊!嗝~有什么原因啊?”
男人说:“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没来由的爱,也不可能有没来由的恨。”
少女想了想说:“要说爱在他哪里……大概是他的对我温柔体贴吧……”
“那就结了,你爱的是身为‘哥哥’的他,显然你爱错人了。”男人仿佛奸计得逞般的,露出了微笑。
女孩恼怒的挠了挠头:“我就是爱错了,能怎么样?我就是爱他啊!”
……………………………
……………………
………………
男人和女孩儿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仿佛身后的舞池,还有舞池里狂欢的男男女女,全都与他们二人无关。
期间有好几位女人,打算对男人发起攻略。想让男人看上自己,从而放弃身边那个青涩的“妞”。
但这些女人,都被男人以自己身旁有人为由,拒绝了。
搭讪失败的她们,都是很自觉的离开了,双方并没有产生什么不愉快的矛盾。
现在无论是从表面上,还是两人交谈的内容来说,外人都会以为,两人是私交多年的好友。
而这,也正是男人所要达成的效果,他就是要一点点的将眼前的“猎物”,引入自己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可男人并不知道,当他自以为自己是在“狩猎”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
就在男人给少女,讲述他学生时代的风流韵事的时候,发觉口渴他举杯欲饮,这才想起自己的酒,在刚才已经被少女喝了。
这时小二儿很识趣的,为他递上了另一杯酒。
“这杯我请。”店小二如是说。
男人对他笑了笑,然后举杯痛饮,可酒一入喉,男人就立刻发觉了自身的异样。
再一看刚才的店小二,已然无影无踪。
男人知道坏事了,急忙看了看时间,对少女道。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这么久,家里人会担心的。”
女孩也不知是醉了,也不知是故意的,执拗的说:“不!我还要在玩一会儿。”
男人双手捧起少女的精致面庞,让少女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然后他开口道。
“我说你该回家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可质疑威严。
少女感觉,男人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既像远古巨兽的眸子一般冰冷,却又像父兄一样温柔。
顿时,她感觉自己又恋爱了,就连身上的酒气,也消了不少。
她用像小猫一样的声音,对男人点头道:“嗯~好……”
见少女同意离开,男人就好像要躲开什么事物一般,将银元拍在桌子上,粗暴的带着少女冲入舞池,推开里面的人群。
用近乎撞击是的方式,推开酒肆的大门。
不顾一旁的计程机关车上有没有乘客,非常迅速的将车拦下。
在将车上的乘客拉下车后,男人也不解释,掏出一沓银票,随手丢给了那位倒霉的乘客。
那位乘客本来欲与之争辩,可看到这种情况也只得悻悻离开。
然后他又问出了少女家在何处,将自己的钱袋递给司机,交代司机将她送回。
临别前少女看着他道:“能告诉我你的家住哪吗?”
“………………”男人对她摇了摇头。
少女不服输的又问:“那我们留个‘飞讯’加个好友?”
“………………”男人笑着又一次摇了摇头。
“那,留个‘传音’号?”
少女的这次询问,得到的结果,又是男人的一阵沉默。
男人的接连拒绝,让少女有些失落。
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男人道:“那你能给我一个拥抱吗?”
男人双手背后,用那早已被毒酒破坏的声线,发出沙哑的声音:“很抱歉……我们还是陌生人……”
少女撇了撇嘴说:“你的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男人说:“就叫我燕青吧。”
说完男人惨笑一声,少女听完也笑了。
燕青风流浪子,天下风流侠义男子的代称,男人说出这个名字,就是摆明了告诉少女,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少女问男人道:“我们还能再见吗?”
男人说:“一定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冰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男人温柔的一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布满鳞片,已经不能被称为是手的利爪。
强忍着肌肉撕裂一般的剧痛,向着那黑暗的街角,开始了他的逃亡。
男人低着头在黑暗中前行,仿佛只有这样的黑暗,才能让他心安,突然一阵光芒,猝不及防的打在他的脸上。
此时,如若顺着光芒的方向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的两侧眼角布满了细小的鳞片。
男人顺着灯光看去,发现了四个持有武器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给过他酒那个的“店小二”。
男人好像是对酒保,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金吾卫?”
那个“店小二”打扮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直接开口道。
“徐豹,天禄四年生人。辖江宁府,天庆县人。天禄二十三年秀才。妖化时间:天禄二十五年,九月廿三日。同年腊月,被我司列入观察行列。次年七月,我部派出专员前往歼灭。任务失败,专员牺牲。目标逃亡后,目标化名为于信。至今共杀害,包括专员在内四十五人。危险等级:玄字甲级,对吧?”
男人沉默了,原本狰狞的面孔也变得平静,他问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店小二”身侧的那位金吾卫,大声的对他呵斥道:“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显然,这些金吾卫,并没有理会他的质问的意思。
“是!!”徐豹怒吼道。
“店小二”笑着说:“认罪就好,但就算你不认,我们也依旧要处决你。”
说着他便举起,手中那把神机营专用火铳,瞄准了徐豹。
就在“店小二”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徐豹窜到“店小二”面前,用自己的利爪贯穿了他的胸膛。
几乎在同一时刻,“店小二”身后那两名金吾卫的胸前,爆出两朵血花。
一瞬间在场的四名金吾卫只剩一人,现场的局势在弹指之间发生了逆转。
就在徐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一阵火铳的鸣叫打破了沉寂的世界,可最终世界又归于沉寂。
枪鸣的那一刻,徐豹感觉子弹就在自己耳边擦过。
他仔细查看着自身状况,却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他回头看着“店小二”手中泛起白烟的枪口。
这才意识到,原来是死去的“店小二”,由于肌肉紧缩扣动了扳机,导致了刚刚的火铳走火。
他看着最后那名金吾卫,露出了渗人的微笑。
他一边走向那名金吾卫,一边打量起了,这最后一只“猎物”。
血迹淋落在,这最后一名金吾卫白皙的脸上。
那个人眼睛紧闭,就好像害怕面对这血腥的一幕一样。
看着他的怂样徐豹乐了,他心想:“这个金吾卫不会是个新手吧?”
想到这里他就更开心了,他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舔食着利爪上的鲜血。
就这样,徐豹一点点的,靠近了这位金吾卫。
随着徐豹越发的靠近这位金吾卫,他就越发的感觉有风在吹拂过他的身体。
就在离那个金吾卫,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他停下了脚步。
徐豹问他:“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一直沉默的金吾卫开口道:“你为什么放走了那个女孩?你明明可以在我们找到你之前,杀掉那个女孩离开,又或是和女孩一起走的。”
“而且据我所知。死在你手上的四十五人中,有三十六位女性。剩下人中,的除去你的父亲外,其余全部都是我们金吾卫,派去杀你的专员。由此不难看出,你的目标都是女性。”
“可我想不明白,在这些女人之中,你为什么单单放过了她?”
徐豹对他的回答,又或说是问题感到诧异。
他原以为这个新人金吾卫,会在他面前痛苦哀嚎,又或是喊救命、求饶什么的。
这种疑问式的回答,很明显不是他徐豹想看到和听到的。
于是他不耐烦的说到:“我的猎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金吾卫用一种,徐豹很不喜欢的语气说:“你我都知道,这不是你内心真正的答案。”
徐豹愣了愣,用很小的声音道:“她很像我死去的妹妹。”
执行官也楞了一下:“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他说:“痨病。我那吝啬的死鬼老爹,知道她得病后从根本就没打算治她。后来她病死了,我也因此得到了力量。获得力量的第一时间,我就把那个吝啬的死老头杀了……哈哈哈……”说到这徐豹癫狂的笑了笑。
转过头对他对那名金吾卫说:“说了这么多,我也该送你上路了,金吾卫阁下~”
说完他便狞笑着,扑向了那名金吾卫。
与此同时,徐豹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一缕青丝划过。
他本能的把头一偏,然后只觉得身子一轻,便失去了平衡,倒了血泊中。
徐豹只觉得很痛,那是超越人类疼痛极限值的痛苦,他想去叫喊,却被痛的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左臂,连带着左胸被整齐的斩断,飞出的肢体就在他身旁不远处。
胸腔内的脏器清晰可见,内部的脏器有些甚至还在抽搐。
那个金吾卫依旧紧闭双眼,只是手中多出一把,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翠绿色细剑。
疼痛不允许徐豹去多想,冰蓝色的瞳孔亮起,伤口处停止了流血,并结上了暗紫色的冰霜。
徐豹正想上前进攻,只见那金吾卫轻轻挥动细剑,俨然又是两道青丝,向他飞来。
徐豹想要倒退,可为时已晚,他的身体随着惯性,直挺挺的奔那条青丝而去。
再然后,他的头颅倒飞了出去,在头颅飞出去的一刹那,他隐约看见,那把翠绿色的细剑上,镌刻着两个娟秀的字符,“小倩”。
随着他的头颅砰然落地,这一切都结束了。
在意识的最后,他闻到了一抹非常浓郁的酒香。
他闻着那香气,心中暗想:“好香啊,不知道那个失恋的傻女孩儿还好吗?对不起啦,不能再见了。”
“妹妹……哥哥来看你了……”
他呻吟着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尸体便化作一滩血水,融入了大地。
金吾卫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对着他的尸体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别再做妖了。”
说完,他睁开双眼,收起了手中的细剑。
他拿出一部墨家的传音机,拨通了一个传音号码。
“喂?我是蒲松龄!任务完成,目标清除。是,是我知道……回头给你发任务报告。”
“哦对了。今天跟我一起来的那三个实习生死了,麻烦通知家属然后给他们发放抚恤金。”
“还有,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这次回程的盘缠,我能申请一下,让组织报销吗?”
“啊哈哈……原来不能啊……”
苦笑一声后,名为蒲松龄的金吾卫,愤怒的对传音机的另一头怒吼道。
“你不给我报销盘缠,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回去啊!!!难不成你想让我一路要饭,要到燕京吗!!!!”
“嘟嘟嘟…………”传音被对方挂断了。
听着传音机发出的,那一阵阵恼人的提示音。
我们这位年轻的金吾卫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要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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