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萨利城剑与鼓声大街67号,小丑快餐店。
这里正是“快餐小丑”公会名下的快餐连锁店之一,光是在耶萨利就有不下10家这样的店,这些点都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经营。
“你倒是在外头快活,我这几个月干这个(指了指柜台)闷死了,你小子得待遇还真是好得让人嫉妒呢。”
“得了吧,不满个什么劲啊,我这边麻烦事太多了。”面对靠在柜台边上的服务员杰拉兹的抱怨,少年坐在店里的桌子前漫不经心地嚼着面包,“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虽然说我们的食物味道本来就不怎样,可是怎么就越做越差了?”
“因为我给你吃的是一周前卖不出去的面包。”
“原来如此——”少年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直到他反应过来,“啊?吐吐吐吐吐……”
看着少年狼狈的样子,杰拉兹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哈哈哈哈,骗你的啦。”
“切,我也只是稍微配合一下你这样毫无新意的谎言而已,你还真以为骗得了我啊。”
“嘿嘿。”
“不过这东西还真的很难吃啊,是不是最近换了一批厨子了?做出来的味道和哥布林的食物一个模子。”
“唉——”
杰拉兹没有回答少年的疑问,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下——你说如果有一天,蓝先生不在了,那么我们又会何去何从呢?”
少年还想开口调侃一下这个家伙,可是口中的玩笑被杰拉兹此刻摆出来的那副严肃的表情塞了回去。
“可能到处跑跑吧,只要手脚健在,到哪都能混下去。”少年回答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杰拉兹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已经无法离开这里的生活了。这里的很多人和我一样,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追随蓝先生了,他的想法就是我们的想法,他的命令就是我们的意志。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公会不复存在了,那我们又会怎样。这个公会就是我们的全部。”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最近我们的会长脾气变得有点古怪,前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沉,我追随了他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可是他也没有对我们交代过些什么,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会长还有过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杰拉兹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了少年一下(眼神中带有某种警惕)说:“我也不大清楚。”
这家伙绝对有什么隐瞒着自己。
“这样啊,那就是没办法的事了。”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来,背起了自己的包袱往门外走去。
“大半夜的你去哪?不好好歇歇吗?”
“不了,我总不能睡在店里吧。”
当少年离开了小丑快餐店已经有一段距离时,他听到了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谁?”
“是我。”
气喘吁吁的杰拉兹赶了上来。
“怎么了?不看店吗?”
“看在多年同伴的份上,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拜托我?”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某些冲突无法避免,请你到时候一定要助公会一臂之力。”
“你在说什么呢?”
“拜托你了。”
杰拉兹并没有向少年解释更多,他只是深深地向少年鞠了一个躬,然后往回狂奔,直至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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