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利娜姐姐的美貌令蒂娜很羡慕呢,想必是有着很好的保养方法吧,以后还要向您多见教了。”
蒂娜天真的笑着,仿佛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妹妹客气了,都是给大人办事,你我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莎利娜微微躬身,像是见礼又好似主动示好。
争必然要争,只是方式和手段要改改了,不仅要柔和还要无声无息。
莎利娜十分自信,凭借她的智慧总不会输给一个十岁的女孩。
蒂娜见她一副谦和的模样,心中冷笑,她最看不惯的女人就是莎利娜这种,表面客气,背后全是冷刀子。
“你们查尔斯家族里,那个绑着石膏的女人不错,抽空把她调过来教导蒂娜。”
穆亚记起帐篷前打扮成小丑的凯兰迪,她主动袭击过他,之后虽然被他轻易撂倒,但是那家伙的实力还不错,给蒂娜当老师绰绰有余。
他考虑过克劳伦,可惜老家伙大开大合的剑道并不适合蒂娜。
“是,奴家替凯兰迪谢过大人看重。”莎利娜继续添酒,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她没有帮手尚能牵制住蒂娜,多了位自己人,这个家还不得是她的一言堂。
阿犬在壁炉旁隐晦的摇了摇头,这个充满野心的女人,她不得不防。
咦?她忽然发现莎利娜身边的铺米提神情犹豫,似乎在烦恼什么。
她略微思量,不禁点头,或许这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铺米提一开始迫于无奈选择站在莎利娜一边,现在只是一会功夫,肠子都要悔青了。
莎利娜如此霸道,手段刚中带柔,她自比不是对手。
难道真的就沦为她的下属?铺米提脑中有些乱,莎利娜讨好大人,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不是蒂娜,不是实力强大的克劳伦,又如何能让大人青睐呢?
铺米提见过不少龌龊,知道站不住跟脚就会被排挤掉,而大人又放任不管,那么也只能凭借她自己了。
这时候她留意到和她同样落寞的阿犬,一个毁了容被人忌讳、嫌弃的女人。
她身上没有半分魔法气息、容貌尽毁,应该会很好控制。
于是看对眼的两人暗自传递了一个眼神,脚步缓缓的移到了厅外。
克劳伦眼观鼻鼻观心,人老成精的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饮着红酒,置身事外的他一身轻松啊!
“大人,老朽先告退了。”他已经喜欢上驻守在门旁的感觉了,独自一人吹着风,参悟刀术,何尝不是一种自在。
穆亚扔了瓶酒给他,身上也有几分倦意,“都去睡吧。”
他走进房间,难得卸下了刀,摆在油灯旁,打开通透的玻璃窗,他背靠着墙,眼睛望向璀璨的星空。
穆亚有些寂寞,尤其是来到这方世界没有了对手之后,修行的压力骤减,同时少了几分热血。
他曾经和小次郎一起拼命练剑,两人都执着的瞄准第一剑客的位置。
流淌的汗水、厮杀中的血水、守寡女姬的愁眉苦脸……往事不堪回眸,层层暮暮,几多烟雨,任时秋,平岸阔,马革上授首。
当年他十岁,小次郎十二岁,钟卷自斋将他们俩扔在战场上,周围满是红着眼睛的足轻,而他们手中不着寸铁。
小次郎早些时候练过些剑道,捡起断掉的戈就开始反击,可惜被一脚踹开,险些被长刀刺穿。
穆亚超乎寻常的冷静,目光瞄准受伤最重的足轻,搬起死尸做盾牌,使出吃奶的劲往前冲。
他没想到敌人比他还紧张,胡乱的挥着刀,被他趁机夺过了兵器。
刚拿到打刀的穆亚双臂沉重无比,像是挂满了铅块,咬咬牙,危机关头他可顾不上那么多了,疯狂的刺着。
不经意间就了解了一条性命,鲜血迸溅到他脸上,他抹了一把,杀出了血性。
要么敌人死光,要么他们死光,他没得选。帮小次郎抵挡一次致命攻击后,穆亚吐了口痰到他脸上。
“龟儿子,就这点尿性,回去割了做女人算了!!”
“爪娃子,你敢骂我,老子弄死你!”小次郎怒了,直接把衣服扯了,拿着断戈和穆亚背靠着背。
“傻缺,跟大爷怼,你个臭弟弟!”穆亚艰难的挥刀,毫无技巧可言的他堪堪挡住敌人的进攻。
“你个小娘养的,还骂!”小次郎发狠,皱着眉头躲闪了一击,又抓住机会,刺中了敌人的伤口。
听着对方猪嚎般的叫声,他面部扭曲的拔出戈,贯穿了敌人的颅骨。
“我骂你还应着,真是贱,天杀的野种,地上爬的孙孙……”
穆亚两只手被三把袭来的刀震的吃痛,险些丢了兵器,危机时刻,他咬破了嘴唇,视线中只剩下三个头颅。
“马王爷有几只眼都不知道,还敢要小爷的命?!”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横着心抄着尸体就往前杀,愣是连宰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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