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残月依然,再过不久就黎明,但自古相传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真的是在这里是自古相传,并不是作者忘记出处了喔,绝对不是喔!
在这样的夜里,幻翼等人终于到了深渊旁边,在那里的是虫灾、沃尔、冥尸以及刚刚才跑来的A-01,还有那个始终若有似无的诡谲轻笑声。
「你们来得真快啊……A-01才刚过来没多久,你们就追上来了。幻翼,你真的想要这么赶吗?」
虫灾看向刚到这里的几人,一边安抚似的拍拍抱着他腰部的A-01让她放手。
「恶魔你手里的是什么?看着,很眼熟啊……」
「接着。」
恶魔丢出手中拿着的剑。
「别跟我说你忘了,这把剑代表着甚么,你很清楚吧?几万年而已,对你我而言,不该成为问题。」
「你居然还特别跑了一趟武器库啊?真没想到幻翼你们会肯陪他走这么一趟。」
虫灾握紧那把握柄是竹节虫的剑。
「真没想到,会再见到这把剑──竹心啊……既然这样,恶魔你手里拿着的是浴血对吧?」
「没错,既然这样你应该记得公主打造这些剑时所希望的是甚么。」
恶魔握紧手中的浴血。
「十三样美德,浴血象征永不畏惧,竹心象征永远的虚心,这一次你做的事情,能够称得上虚心这两字吗?能毫无愧疚的昂首而立吗?虫灾,回答我!」
面对恶魔怒极的瞳眸,虫灾只是浅浅一笑之后,一剑刺往恶魔的胸膛。
恶魔像是早有预备一样的将这一剑格挡来。
眼神里的愤怒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来的是坚决,他总算有所觉悟,公主离开很久了,他变了一些虫灾也变了一些。
「虫灾,这些年来你似乎变的偏激很多,这一次我不会再保留了!但是,你到底为什么要玷污这个世界?为什么你要这样辜负公主的一片好意?」
「因为没有人珍惜我们,也没有人珍惜这个世界了。」
虫灾哀伤的望着恶魔,那双眼睛很平静很冷漠。
「恶魔,你告诉我,创世者到底为什么要写下剧本?到底为什么要让一任又一任真心爱着世界与众生的〝王〞去送死?为什么创世者要留下满满的恶意?他凭甚么决定一切,凭甚么我们就只能按着剧本的故事走?我们不是人偶,我只是想要让我们更自由而已,无虫儡是一种可能,它跨越了〝无〞和〝有〞的界线,这才是真正的希望,我不认为我们该将一切责任压在〝王〞身上,这样对他们来说不够公平,不是吗?恶魔,我这样说对不对?」
虫灾的话让恶魔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虫灾说的没有错。
这一切对〝王〞并不公平。
为什么?为什么真正深爱世界珍惜众生的人要付出一切,去拯救世界?
而那些能毫不犹豫的抛弃世界,只凭自己喜好过活自私自利者们,却能肆意的凌迟这个世界?
创世者本来遗留的恶意有多少,没有人知道,但或许能这样想,本来〝无〞只比有多了一点点,因为太多人对世界满怀恶意,而那些或贪婪或憎恨或愤怒的恶意,给了〝无〞最佳的养分,让它们成长茁壮,渐渐的吞噬了〝有〞。
「呵呵呵,虫灾还真是个哲学家,为什么要这么在乎那所谓的公平呢?反正这世界这一切从来没有公平过,幻翼你不这么认为吗?」
笑嘻嘻的沃尔,歪着头向幻翼发问。
「身为〝王〞对于公平应该有一层不浅的认识吧?」
「呵,有或没有很重要吗?公平这东西离我……很远很远了。」
幻翼只是浅浅一笑,那是有些孤单有些无奈的笑。
「对你而言应该也是吧?身为血族的皇子,你似乎知道了很多很多不该知道的事,也因此背负了很多很多。所以沃尔,你到底想做甚么?和教会连络,之后又和虫灾合作,你想对这世界做甚么?」
「我?如果说我想要拯救世界的话,幻翼你会相信我吗?」
「会,因为也许你跟我一样擅长伪装,我在你的眼神没有看到对世界的不满。」
幻翼十分有自信的说着。
「你的眼神很亮,拥有这种眼神的人不会是想要毁灭的人。」
「……你还、真有、把握啊!哈哈哈哈哈──」
沃尔笑了,笑的壮若疯狂,接着就对幻翼使出一记上段踢。
「幻翼,你难道不怕我是个连眼神都能伪装的人吗?」
「我不是炎煌,没有能直接看透人的灵魂本质的能力,我有的只是一双看过很多人的眼睛。花鸟风月,鸟章节,迅雷蹴。」
幻翼闪过那一记上段踢,回敬沃尔的右侧胸部第三肋骨一个抬膝击。
「难道说我在引夜大陆的两年是白混的吗?别傻了,在战场上,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任何人,从未。」
就在幻翼和沃尔的肉搏战正激烈的时候,李熏一剑挡下想去帮助虫灾的A-01。
「为什么要阻拦我,父亲大人现在有困难,身为女儿我要去帮他有甚么问题呀!」
气愤的A-01对着李熏丢出一个个黑球。
「妳走开啦,很碍事欸!」
「你父亲虫灾他现在正在处理要事,我不能让妳去妨碍他们!」
李熏用同样的速度抵消A-01的黑球。
「在这种时候就别再去撒娇了!大人有的时候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别不识相的去添乱!我不能让你去妨碍两个老朋友的剖心对谈!」
枪与剑交会。
无名不愧于幻翼所说的天下第一的剑,用起来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快那样的无匹,无与伦比的名剑,哪怕是一个完全不懂剑术的人恐怕都能和剑术专精的强者比肩,更别说现在握着这把绝世好剑的人是身为剑士的李熏了,机巧玄妙也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就算面对缠绕着少量〝无〞的长枪也能毫不逊色的面对。
「妳在说甚么奇怪的话啦!」
A-01的枪很快,但,却也很乱,毫无章法的枪技,不可能对手中握着一把剑的李熏造成任何伤害,尤其现在李熏手上握着的剑更不是一般的剑。
「喝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刺不中妳啊!快点过来给我刺啊!我要去帮父亲大人呀!」
「……」
李熏潇洒的闪过A-01的枪,格挡之后的进攻也没有落下,但总是带着几分顾忌,因为之前幻翼有说过,A级无虫儡是能救的回来的,虽说成功机率很低,但总是一份希望。
──可是……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她的枪怎么好像比刚刚乱了很多?而且不是焦急的感觉,反而像是感到无力一样,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枪握起的感觉怎么和平常不太一样,感觉……好像变重了?可是这明明是同样的一把枪啊?难道是刚刚那个水蓝色狮子头的人喂给我喝的东西有问题?果然不应该为了要报复他那下头槌,而故意假装还在昏迷的……可恶,父亲大人现在正有困难我想去帮他啊!这个姐姐明明感觉起来就不怎么强,为什么能这样和我缠斗?不行,父亲大人说过战斗的时候要专注,只能想着战斗!做为无虫儡,只有有战斗和挣扎的日子才是真正活着的日子,我、不能迷惘……
剑与枪再一次交会。
两人各有疑惑彷徨的眼神也同时交会。
火花迸溅而飞。
李熏浅蓝的马尾也飘逸在空中,和A-01那比墨更深比无月的夜更淡的黑发交杂在天空。
这是一场绝美、绝艳的美丽对战,在纷飞火花中以命相搏的两位美人。
「怎么,不来打一场吗?」
冥尸歪着头笑**的问,接着转头凝视其他人。
「看看他们,打的多么认真啊,幻翼和沃尔赌上的是对自己对对方对世界的看法,那个马尾小妞和A-01则是赌上了疑惑和不解以及生命,至于恶魔和虫灾他们,赌上的是……」
「尊严和回忆吧?」
元跟着冥尸的眼神,看着其他三对打的正欢的人们。
「我只记得你们是第八任的〝王〞,却忘记你们徘徊在这世界有多久了,毕竟每次的间隔时间并不固定,但是,那似乎是一段……足以让好友反目争斗的时间。」
「或许是吧。」
冥尸的视线逐渐定格在恶魔和虫灾的战斗上,那是艺业巅峰的对决。
他们手上的剑都是最适合他们的剑,恶魔是在武技中参杂一些有关血的魔法,虫灾则是在召唤魔法的间隔中穿插聊以格挡的武技。
「竹心和浴血……真的好久没有看到这两把剑了,可是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形下看到呢?当年的公主会不会已经『看』到今天这一幕了呢?」
「谁知道呢?〝王〞这东西每一任有每一任特有的能力,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幻翼有甚么能力。」
元的眼神也逐渐定格了,在幻翼和沃尔的以**心上,那是毫不浮夸的对决。
幻翼的所有武术都是和魔法一样的来源都是花鸟风月,这样一套包罗万象的奇书,而沃尔的武技很显然的是血族皇室中秘传的武技,也间接夹带了魔法,两人之间不像李熏和A-01的绝美,也不像恶魔和虫灾的险恶,更像是两个好友在彼此切磋一样。
「隐瞒,这是幻翼那家伙最常对我做的事,也是他最擅长的事。」
「真凑巧,恶魔也是这样,有事都只会瞒着我……」
「可是,我又能怎样?等到他告诉我时,他总带着自信的笑容。」
元和冥尸对视一眼,同时的轻笑了起来,两人眼中有同样的无奈、悲伤和自豪,而那清甜的笑,压过了那始终若有似无的诡笑。
作者廢話
在這裡已經兩年多了,也終於從平民爬到近衛兵了,而這本小說也差不多了,預定在下周日前完結,應該還有兩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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